我知道他在顧慮楚玥的事,再看傅言殤,這個說過不會跟我離婚的男人眉目陰沉,怕也是因爲楚玥,心情纔會如此不好吧
“爸,我想和傅言殤談談。你先進去行嗎”
我的語氣很衝,事實上,我也是故意用這種惡劣的態度的。我是人,沒辦法在情緒暴躁的情況下還顧慮別人的感受。
父親見我這樣說,似乎也不好多說什麼,不放心地叮囑了一句:“行吧。今天我交待你的那件事,別忘了。”
我沒說話。
我不相信父親沒看出來傅言殤的臉色不對,可這個時候,他擔心的仍然是他和楚玥的事,而非對我的處境擔憂。
我心身俱疲,直接對傅言殤說:“你要我怎麼陪你說吧。”
傅言殤沒說話,手臂一揮,扣住我的後腦勺,溫溼的舌尖驀地探進我口中,狂躁又肆意的吮吻着。
我一愣,本能地想要閃避。
可他指間的力量異常兇猛,加上車內的空間實在有限,我不但掙不開他,上半身還緊緊貼在他的胸膛前,無法動彈分毫。
傅言殤的氣息一寸寸沁入我的肺腑,我不明白他爲什麼突然惡狠狠的吻我,在他看來,今天既然是楚玥的忌日,應該獨自緬懷他的心上人才對
可此刻,這個男人卻在狠狠地吻着我
傅言殤似乎感覺到了我的困惑,稍稍鬆開我的時候掌心一沉,捏住我的脖子:“爲什麼要見沈寒,嗯”
“我”他竟然知道我去了精神病院剛纔的慍怒,原來不是因爲楚玥,而是不滿我和沈寒見面
我刻意忽略脣瓣上火辣辣的痛意,不可置信地問他:“精神病院的醫護人員這麼閒我去一趟,就打電話給你了”
傅言殤薄脣一抿,像是沒聽見我的問題。
但我在他的眼神裏看到了一絲不自在的情緒,彷彿是他專程打電話去精神病院,詢問我有沒有去過那裏似的。
“傅言殤,你在氣什麼”我穩了穩氣息,不由自主地解釋道:“我去精神病院只是”
“我沒興趣聽。”
傅言殤冷冷打斷了我的話,蹭的一聲將座椅放平,欺身壓住我的霎那,車窗已經無聲無息的關上。
我已經不是懵懂無知的少女了,當然清楚一個男人壓着一個女人是什麼意思,沉聲道:“你沒興趣聽,可你在生氣,生氣到想強我”
“生氣秦歌,你有哪裏值得我生氣”
我看着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傅言殤,你就這麼喜歡口是心非嗎剛纔吻我的時候,我不相信你連一點醋意也沒有”
傅言殤瞳仁一沉,像是被我戳破了那層不願接受的窗戶紙,眼底那抹不自在的情緒更甚,過了好幾秒,才嘲弄地笑了一下。
“實話告訴你吧,我充其量只當你是解決生理需要的工具而已,我不會對你有任何感覺,更加不會有什麼醋意”
我心頭一窒,“解決生理需要的工具你確定這是你的真心話只要你說了是,從今往後,我便不會對你再存有一分一毫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