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殤眉梢一挑,似在笑我傻。
“能不是情場高手麼,誰讓我老婆情商低,我只好互補一下。”他說着說,自己都忍不住笑了:“怎麼搞的,難得我想正兒八經地說一次煽情的話,氣氛卻突然變得這麼不正經。”
我被傅言殤哭笑不得的樣子撩動了心,下意識地挺直了脊樑骨,坐得端端正正。
“好了,現在氣氛認真、正經了,你快說吧”
傅言殤頷首,片刻後起身,邁步走到我的面前,膝蓋一曲,用求婚的姿勢跪下。
“愛你有多深,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閉上眼睛,腦海裏是你;睜開眼睛,心裏也是你,甚至連每一次呼吸,心裏腦裏都是你。”
“所以,我覺得我可能是走火入魔了吧,不然爲什麼總是和你在一起。”
我眼眶一熱,差點又掉出眼淚來:“說情話就說情話吧,爲什麼要跪着說真傻,你趕緊起來。”
“跪着說,我們的孩子才能聽得清清楚楚。”傅言殤頓了頓,溫潤的大手一寸寸觸摸我的腹部,心滿意足道:“跪跪算什麼,比起你們媽咪孕育你們的辛苦,跪跪根本不算什麼。寶寶,你們說是不是”
我真是拿傅言殤沒辦法,感動之餘,又有點緊張和害怕。
“厲靳寒說,主導器官買賣的幕後黑手是紀叔,他現在已經離開拘留所了”其實我想說的是,老公,我怕他會毀掉我們現在擁有的幸福。
我“嗯”了一聲,“那你要一直在,我和孩子不能失去你。”
“我知道。好了,快喫飯,喫完就好好睡一覺,明天要去做羊水穿刺。”
我沒有抗拒,哪怕心裏面極度害怕羊水穿刺出來的結果,可就是不想在傅言殤的面前表現出來。
因爲他太累了,我不願意成爲他的不堪重負。
反正無論孩子是不是正常,我都會將他們生下來。
那是我和傅言殤的愛情結晶,是我們歷盡苦痛後的最好慰藉
翌日。
天才矇矇亮,我就被外公外婆猛烈的拍門聲吵醒了。
他們一邊哭,一邊罵我是賤人、連自己同母異父的妹妹都害死了,肯定會胎死腹中的
我說不出的酸楚,索性用力地捂住耳朵,不去聽。
傅言殤見我這樣,皺着眉拉開我的手:“老婆,他們愛說什麼隨他們去就好。你要記住,他們不再是你的親人,徹底的不是了。”
我心如刀割,“要是他們視我爲仇人,怎麼辦”
“沒所謂,當他們是陌生人就行了。”傅言殤嘆了口氣,一字一句的對我說:“何況,媽的死,和他們脫不了干係。”
我一愣,“你說什麼我媽的死,不是沈寒害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