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槍過後,這個男人一陣哀嚎,但是卻也不敢再說話,白鹿看了一眼莫小魚,不明白這傢伙怎麼突然這麼暴虐了,讓你一槍一槍的開,你一下子開這麼多槍,打死算了。

    “我再問最後一次,秦凱生在哪裏”。白鹿繼續低聲問道。

    “我們能找到這裏,你以爲他會在哪裏呵呵,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他了”。男人用英語回答道。

    莫小魚沒聽明白什麼意思,白鹿站起來,看着這個人,轉身向門口走去,到了門口說了一句:“殺了他”。

    莫小魚懷疑自己聽錯了,但是看向白鹿時,確實是這表情,莫小魚此時的心裏有一種暴虐的戾氣,但是卻始終下不了手,這畢竟是一個人。

    雖然心裏暴虐,可是心裏的最後一絲清明始終讓他下不了決心,尤其是他能看到對方的眼睛,眼神裏充滿祈求和恐懼。

    白鹿本打算開門走人的,但是沒聽到槍聲,於是回頭看去,黑影裏莫小魚站着,但是始終難以下手,憤怒的快步走了過去,伸手握住莫小魚的手,手把手的將子彈射進了那個男人的身體裏。

    “你看,這不是很簡單嗎”白鹿冷冷的說道。

    莫小魚腦門子冒出的冷汗將他的頭髮都打溼了,但是他的手漸漸停止了抖動,就在白鹿轉身後,莫小魚彈夾裏最後一顆子彈射進了男子的頭顱,他要保證這個人必須死,自己可不想惹麻煩。

    白鹿打開門,想要邁出去時,被莫小魚一把拽了回來,“噓,有危險”。

    白鹿不信,但是過了一分鐘左右,樓梯上傳來了細微的聲音,莫小魚和白鹿撤回了房間,莫小魚躲在櫃子後面,白鹿躲在了牀底下。

    因爲門開着,所以來人很輕易的進入了房間,不過他們帶着很小的手電筒,從屋裏的那個被打死的男人彙報情況,到這倆個人趕來,不過是五分鐘時間。

    但是他們看到的卻是自己同伴的屍體,兩人看到屍體後檢查了一下屍體,已經死亡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這倆個人進來時也留着大門,此時不合時宜的從樓下傳來了大門的關閉聲。

    “他們跑了,追”。這兩人沒來得及檢查房間,就迅速向樓下跑去,此時,莫小魚才長鬆了一口氣。

    莫小魚將白鹿也拽了出來,白露的臉色非常不好,看樣子那個被打死的人折磨的她很難受。

    “剛剛那倆個人也是日本人”莫小魚問道。

    “你沒聽到他們說的是日語嗎走,儘快離開這裏,他們很快還會再回來的”。白鹿說道。

    到了樓下,莫小魚坐在臺階上穿鞋,白鹿才注意到這傢伙把鞋脫在樓下了,不由說道:“你還挺小心的”。

    “沒辦法,讓你拉上賊船了,我得爲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小心再小心”。莫小魚不無諷刺的說道。

    不過,讓莫小魚意外的是,雖然和白鹿一起出了這套公寓,可是白鹿卻不急着走,而是拉着莫小魚到了街道對面的黑影裏,也不知道她從哪裏拿出來的工具,兩秒鐘內把一輛轎車打開了門。

    開始時,莫小魚以爲白鹿只不過是想偷一輛車代步,哪知道

    坐進去後不走了,從這個角度正好看到對面的公寓樓,莫小魚才明白,她還不死心,只是她在等什麼

    “現在我們怎麼辦,就在這裏等着”莫小魚問道。

    “我也不知道”。

    “那個秦凱生是你的搭檔”

    “還是我的男朋友,情人,我們是一起加入這個組織的,就在進屋之前我還在擔心他的安全,現在看來,完全沒必要了,因爲這個地方只有我和他知道”。白鹿淡淡的說道。

    “呃,也許”莫小魚想說句安慰的話,發現自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一般的男女關係,背叛只是你不愛我了,我愛他了,但是秦凱生的背叛後面還有對國家和組織的忠誠,這很複雜。

    如果按照白鹿的估計,秦凱生怕是什麼都招了,只是他現在在哪裏這是白鹿最憤恨的事,但是莫小魚很想說,你白鹿對秦凱生就是那麼信任嗎不見得吧,要不然你自己還會單獨租一間房子嗎,就連秦凱生也不知道的地方。

    當然了,這可以說是工作需要,可是信任這個東西很微妙,你信,他就有,你不信,那就可以懷疑任何人,這完全是自我的意識。

    果然,那兩人轉了一圈後開車又回來了,再次進入了那棟公寓樓,估計是爲了他們的同伴收屍去了。

    看到這裏,白鹿在這車裏翻了翻,找出來一瓶口香糖,擰開蓋子倒出來幾粒,遞給莫小魚讓他趕緊咀嚼。

    莫小魚不明所以,就按照白鹿的吩咐去做,而白鹿則是在自己的兜裏拿出一個鈕釦大小的東西,打開手機啓動匹配程序,然後手機上顯示一幅地圖。

    你現在步行過去把這個東西包在口香糖裏,從那輛車邊上走過,以最快的速度黏在車尾部,記住,一定要是車頭進氣口部位,然後一直走,不要回頭,我待會開車去接你。

    莫小魚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高級的玩意,問道:“這是跟蹤器嗎”

    “對,還是太麻煩了,如果我會黑客技術,就不用這麼笨了,直接黑進巴黎的公共交通系統,就能知道這輛車會去哪裏快去吧,待會就晚了。”白鹿吩咐道。

    莫小魚果然沒有辜負白鹿的期望,裝作是夜跑人,從車旁跑過時,好像是一下子絆倒了,然後慢慢爬起來一瘸一拐的走了。

    果然,過了一會,上去的兩人扛着一件東西下樓,別人不知道,但是白鹿知道,那是被莫小魚打死的那個傢伙。

    手機上開始顯示汽車行進的路線,而白鹿的車也劃出了小巷,在不遠處接到了莫小魚,然後掉頭去追那輛車。

    “他們這是去哪”莫小魚拿着手機,當白鹿的手機架子。

    “不知道,看看能否找到他們的老巢”。白鹿說道。

    “他們的老巢會不會也在領事館之類的,那就麻煩了,領事館不是隨便就可以進去的吧”。莫小魚問道。

    “那也不一定吧,要看是幹什麼事,只要不被抓住,抓住了也不承認,一切都是可能的,桌子底下怎麼鬥,那是雙方的本事,檯面是檯面,底下是底下”。白鹿說的莫小魚好像懂一點,但是卻又不完全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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