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偷聽到別人的對話,楊燕妮感覺到自己像賊一樣,一時間都沒敢按下接聽鍵,但是手機顯示通話已經接通,再不聽可能就結束了。

    不是信不過自己的技術人員,但是這實在是太刺激,她很怕對方會發覺,可是當聽到莫小魚的聲音和一個女人的聲音後,她的情緒漸漸安靜下來。

    因爲人內心深處本來就具有的劣根性,這種事情是會上癮的,因爲窺探別人的隱私是每個人都有的慾望,只不過有的人表現的很強烈,到處打聽事,我們稱之爲八卦,但是有的人卻不是那麼明顯,他們不去說,但是他們一直都豎着耳朵在聽別人講那些八卦的事。

    莫小魚和龍幼萱的通話結束後,楊燕妮放下了手機,心想這個龍幼萱和莫小魚的關係果然是非同一般,這小子到底哪裏好,居然有這麼多的女人爲他所用。

    自己的同學杜曼雪家就不用說了,可能早就和莫小魚上牀了,也難怪,三個男人都死在了杜曼雪的石榴裙下,這個莫小魚現在又在作死,我看你還能活到什麼時候。

    旋即又想到市局給自己打電話讓自己派人去找一個人時,自己也沒想到要找的人是莫小魚,用腳趾頭都可以想到,那些人是誰,但是國安的人找到莫小魚會有什麼事

    而且總共呆了沒那麼幾分鐘,這小子居然又出來了,而國安的人把莫小魚的手機扔在自己車上又是什麼意思

    總之這一切讓楊燕妮眼前彷彿是佈滿了迷霧,一時間再難看的更遠。

    莫小魚按時到了學校,龍幼萱已經在辦公室等他了,而且讓莫小魚驚歎的是,在他的記憶裏,龍幼萱很少喝茶的,可是這一次居然在辦公室裏擺上了一個功夫茶盤,好像是要長坐的意思。

    “師姐,你不是不喝茶嗎”莫小魚問道。

    “我喝的少,不代表不喝,主要是怕喝多了影響牙齒的潔白”。龍幼萱抿嘴一笑,指了指對面的座位,示意莫小魚坐下說。

    “師姐的牙很白啊,來,讓我看看白不白”。莫小魚還沒坐下,頭伸向了龍幼萱,但是龍幼萱向後一撤,拿起茶壺就要投他。

    “越來越沒規矩了,最近見老師了嗎”龍幼萱問道。

    “沒有,我忙,他也忙,怎麼,你有事”

    “我倒是沒事,還是你的事,我打聽到畫展的事情了,你要不要聽一下”龍幼萱問道。

    莫小魚很歎服龍幼萱的一點就是她每次找自己都是有各種各樣的正事,回想起來,也只有那次去山裏打真人cs算是休閒娛樂了。

    “是不是快要出結果了”莫小魚端起龍幼萱遞過來的茶杯,小心的喝了一口,回味完畢,這才問道。

    “結果倒是還沒出,但是等有了結果,那都是各方妥協的最後結果了,你再去還有意思嗎誰會爲你改變已經成爲定局的結果所以,你還是儘快去找找老師,去北京一趟,跑一跑”。龍幼萱說道。

    莫小魚聽完龍

    幼萱的話,雖然她說的在理,但是在他的心裏,還是有點不好意思,自從自己和郎堅白說了一次之後,郎堅白倒是同意了,可是再無下文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別人做一件事,莫小魚覺得挺爲難的。

    “怎麼老師不同意”龍幼萱皺眉問道。

    “也不是不同意,只是他最近很忙,博物館改擴建的事一直都是他最關注的大事,但是到現在依然是毫無進展,市裏現在哪有人在意這事政局一直定不下來,人心也就定不下來,所以,我們老師的心也就定不下來啊”。莫小魚喝完茶,將杯子放到竹盤上。

    莫小魚說完,沒有聽到回聲,不由擡頭看了一眼龍幼萱,發現她一直都在專注的泡茶,對自己的話好像根本不在乎,這讓莫小魚感覺到很尷尬,好像是自己的心思被龍幼萱察覺一樣。

    的確,莫小魚這句話就是說給龍幼萱聽的,龍幼萱的大哥龍鼎天是常務副市長,雖然不至於定下來博物館改擴建這麼大的事,但是提點一二還是可以的,可是龍幼萱就不想着給幫幫忙再怎麼說,郎堅白對龍幼萱還是不錯的。

    “來,喝茶”。龍幼萱又給莫小魚倒了一杯。

    莫小魚接過去,但是無語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該給我大哥打個招呼,說一下老師的事”龍幼萱看看莫小魚的臉色,問道。

    莫小魚沒說話,但是意思是很明顯就是這個意思了。

    “小魚,你是個學生,很多事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就像是你剛剛說的,政局沒有定下來,人心就不在做事上,其實這件事說到底還是要市長簽字同意纔行,我是郎老師的弟子,這在唐州沒人不知道,你說如果我大哥主張這件事,會不會有人拿這事做文章,別的不說,單單是把這件事往後放一放,這事就基本黃了”。龍幼萱開解莫小魚道,她不想莫小魚因爲這件事對自己有什麼不滿。

    不過,自己也確實沒想過要幫郎堅白,說到底郎堅白馬上就要退休了,還折騰這事幹嘛,出力不討好,而且一旦改擴建中出現了什麼問題,不但是郎堅白很難全身而退,那麼這件事會不會扯到龍家身上就很難說了。

    所以當龍鼎天向龍幼萱詢問這事時,龍幼萱一再囑咐大哥,千萬不能答應郎堅白,這事我們管不了。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現在郎堅白已經不可能全身而退了,博物館的改擴建不過是拖延時間而已,現在莫小魚只要是沒事就會去博物館臨摹,因爲他臨摹的東西已經難辨真假,既然能上的了國際拍賣會,水平可想而知。

    “你明白我說的話了嗎”龍幼萱見莫小魚沉默不語,問道。

    “明白,我只是不想看着老師每天爲這事煩而已”。

    “其實我也不明白,老師即將退休了,這不好嗎改擴建這件事可不是好事,做的好了還可以,一點不好就會被無限放大,首先,他的繼任者是不會值這個情的,如果有其他想法嘛,盯着的人更多”。龍幼萱雖然沒點明白,但是莫小魚聽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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