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墓地,莫小魚和郎堅白開車進了市區,想到從去宋城一直到現在還沒喫飯,莫小魚提議去喫點東西。

    正好要和梅芸芸商量一下梅老爺子下葬的事,所以直接去了梅家菜。

    “這個東西你還是不要放車裏,不安全”。郎堅白指了指手邊的盒子,說道。

    原來郎堅白看完那件嘎烏白度母后,爵爺就讓郎堅白替莫小魚帶着了,上車時莫小魚沒注意,沒想到郎堅白給拿回來了,莫小魚還想着等到白鹿來唐州後再去一趟宋城呢。

    “嗯,先放店裏吧,待會再說”。於是拿着盒子下了車。

    “郎教授,歡迎光臨”。梅芸芸依舊是在門口坐着,見莫小魚和郎堅白下了車,幫着推開了門。

    郎堅白進門後並未向裏面走,而是向梅芸芸伸出了手,握了一下,做悲慼狀,說道:“梅老闆的事我也是剛剛聽說,節哀順變吧,我和小魚剛剛從墓地那邊過來,下葬的時候告訴我,我一定去”。

    “謝謝郎教授”。梅芸芸本來都沒事了,但是郎堅白一提起父親,她的眼淚又下來了。

    莫小魚心想,你這不是故意的嗎,這時候還提這事幹嘛

    但是他沒說話,而是在一旁陪着,一直到郎堅白把場面話都說完了,這才一起去了包間裏,梅芸芸忙着倒茶,莫小魚把那個裝有嘎烏白度母的盒子放在一邊,接過了梅芸芸手裏的活,讓她坐下,自己倒茶。

    “剛纔郎教授說你們去墓地了,這大晚上的,怎麼去那裏了”梅芸芸也很是奇怪的問道。

    “我們從宋城回來的路上,接到了那個賣墓地的姓潘的電話,他說墓地都已經裝修好了,問什麼時候可以下葬,我這不是過來問問你的意思嘛,你打算什麼時候讓老爺子入土爲安”莫小魚說道。

    “我也不知道,儘快吧,老是在殯儀館放着也不是個事”。梅芸芸說道。

    “我看啊,這事,你還是回去問問你乾爹吧,他還會占卜呢,看看黃道吉日都是小事”。郎堅白說道。

    他說的是聞玉山,其實在第一次去長安園看墓地時,莫小魚也利用聞玉山教給他的看風水的方法看了看梅文化的墓地,確實風水寶地,可以說是那塊墓地最好的風水了,要不然莫小魚也不捨得花一百八十萬買下來,那塊墓地註定會澤被子孫。

    “那,要不然我問問我乾爹再說”莫小魚問梅芸芸道。

    梅芸芸點點頭,對於這些事她沒一點主意,都是聽莫小魚的,正如她說的,如果沒有莫小魚幫襯着,她父親的喪事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

    從梅家菜喫完飯後,郎堅白本來是想自己打車回去,但是莫小魚覺得就還是送他回去比較安全一點,因爲爵爺說的那事確實是有點嚇人,萬一真有人來綁架他,自己豈不是會很後悔,畢竟郎堅白對自己還不錯。

    而且現在這個世界上只有郎堅白知道自己出神入化的作僞功夫,如果郎堅白落入日本人手裏,那日本人怎麼可能會放過自己,所以,郎堅白安全,自己就安全,郎堅白一旦出了問

    題,自己也跑不了。

    “行了,你先回去吧,我自己上去就行了,就幾步路”。到了小區的樓下,郎堅白下了車,對莫小魚說道。

    但是莫小魚的心裏卻感到了些許的不安,這種感覺很準,對於危險的感知能力,一次次救了他的命,而這一次,同樣讓他覺得這裏不太平。

    “算了,還是我送你上去吧,樓道里有點黑”。莫小魚說道。

    不過讓他感到可惜的是,顧依依的那些蠱蟲他沒帶來,不知不覺間,莫小魚居然喜歡上了那些東西,但是他知道,這裏不是國外,殺了人可不是那麼好玩的事,能不動手還是不要動手,可是他感知到的不安卻漸漸強烈起來。

    “這燈怎麼壞了”樓道里的燈都是聲控的,平時咳嗽一聲都會亮起來,但是今晚這燈居然壞了。

    “壞了多長時間了”莫小魚問道。

    “昨天還好好的,不知道怎麼回事,明天給物業打個電話問問吧”。說話間,兩個人藉着手機的微光已經到了三樓,郎堅白摸出鑰匙準備開門。

    此時樓上有人打着手電下樓來,那人一拐過樓梯拐角,就拿着手電筒照向莫小魚,光線很強,莫小魚用手擋了一下,說道:“照什麼照,幹什麼你”。

    但是那人沒說話,依然拿手電照着莫小魚的臉部,而且下來的速度更快了,而此時郎堅白也發現了有點不對勁,自己家的鎖眼居然被堵死了,根本插不進鑰匙去。

    此時的莫小魚高度緊張,不是因爲身後就是郎堅白,而是因爲他的心臟跳動的厲害,每每此時,他都會這樣,第一次如此緊張時都暈了過去,但是這一次稍微好了點。

    以手臂擋住了對方照射自己的眼睛,低頭看向對方的動作時,意外的發現對方的手裏還拿着一把匕首,而且匕首已經出鞘,隨時都可能刺到自己身上來。

    所以不待對方靠近自己,他自己倒是衝上去,藉着拐角處的樓梯扶手,高高躍起,對方的匕首還沒刺出,他高高揚起的一腳踢在了對方的面門上。

    只聽見對方一聲悶哼,手電掉在了地上,匕首也噹啷一聲掉在了樓道里,莫小魚此時趁對方還沒反應過來,上前一步踏住了對方的胸口,並且拾起強光手電,照向這人的眼睛,這傢伙只得雙手捂住自己的臉,以遮擋強光。

    “你是誰誰讓你來的”莫小魚腳上使了使勁,問道。

    “沒人叫我來,我是住這樓裏的”。這傢伙還狡辯。

    “哦,住樓上是吧,走,跟着我去開門,我看看你能打開哪家的門,你要是開不了,我就把你從樓上扔下來,走”。莫小魚一把把人從地上拽起來向樓上走去。

    “小魚,現在怎麼辦”郎堅白問道。

    “這裏的鄰居您都熟悉吧”莫小魚問道。

    “嗯,熟悉”。

    “您先不要出去,叫開鄰居家的門,先躲一會,我把這傢伙扔下去再說”。莫小魚說着拾起地上的匕首,押着這傢伙去爬樓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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