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他們背袋的行囊初步證實,一個是名叫郭昊雅柔的女生,另一位是他的男友張學斌。他們應該是在昨天夜裏,自焚身亡了。”
我心裏寞落的犯着嘀咕,那哪兒是自焚啊,是自燃吶。不過,湯警官刻意留了一手,有所保留的先後道敘了出來。
“我想知道,另外兩個呢”我問。
“暫時還沒找到,我這邊已經打電話給警局那邊,請求他們多增派人手來支援了。”
我低頭,一句話也沒有說。
湯警官朝旁的一位警員眼神示意了下,“溫醫生,你先跟同事過去看看吧。”
“湯警官,難道警方僅僅只憑藉在平院裏找到的背囊,就確定焚盡的那兩個男女就是郭昊雅柔和張學斌嗎”
“溫醫生,給你看樣東西。”說着,湯警官身旁的警務人員直接給他遞過了手機。幾秒鐘的簡單操作之後,他把手機遞了給我。
當看到手機屏幕的那一刻,我整個人就怔住了,湯警官給我看得是一段視頻,一段在平院裏昏暗模糊不清的視頻,我看到了兩具直接倒地泛藍的火光,包括我一直在不斷拍打兩人身上藍焰的背影。
可明明我當時看到得人是葛薈紅的丈夫和那個女人,但視頻裏拍攝到的卻是郭昊雅柔和張學斌的臉我就知道,沒有百分百的確定,警方是不會給出這樣的套路。
“沒錯,昨晚我親眼看着他們是如何燒成灰燼的。”
“可爲什麼溫醫生,剛剛也沒和我們說呢。”他的話意思明瞭,已經將嫌疑的苗頭指向我了。
我也沒拐彎抹角,直接就問湯警官是不是將嫌疑茅頭指向我了。
他的回答是,懷疑我很正常,因爲在這段長達兩三個小時的手機視頻裏,後半段都是我一人焦灼不安的在警車前渡步,之後又是各種動手動嘴,整幅神神叨叨的模樣。
“湯警官,法醫和法證這邊都不可能提取到有效的dna或是有力證據證實,另外那一邊被燃成灰燼的死者就是郭昊雅柔和張學斌本人。
人體接觸火苗,當溫度達到六百攝氏度時,經過高溫炭化,人體的基因細胞就已經全部都沒有了。
我初步會將這種情況,判定爲人體自燃的超常現象,以世界目前的科學技術,根本沒法解釋這種超常現象。
人體會在沒有與任何火源接觸下體內突然起火,但一般情況下,人體自燃周圍的東西包括可燃物體,卻有可能不會被燒掉,就比如我。”
“曾有人嘗試去測量人體自燃的高溫,得出的結果非常驚人,至少需要達到1648.9度才能使身體自燃,也就是說這種超常現象,比工業火化爐焚屍還要高出0.70.8倍的溫度。
視頻中錄像記錄得很清
楚,這麼高的溫度,在短短几分鐘內就可以將一個活人焚化成灰燼。
裹腳布般半含糊的解析一番,看着他們聽着倒是有幾分相信我的樣子。不過這的確是事實,世界上100個未解之謎中,人體自燃就是其中之一。
一般,在一起刑事案件中,警察、法證和法醫之間的羈繫是密不可分的,這三者的關係就像是鐵三角,各自發揮着專業領域的知識和實際操作性,缺一不可。
我嚥了口唾沫,繼續,“美國在20世紀中葉,發生過一起人體自燃的現象,當時美國聯邦調查局的縱火案專家、消防局官員和病理專家通力合作研究,但是歷時一年仍然沒有把這件事情給弄清楚。所以我想,暫時能提供給警方的信息,就這麼多。”
反正,我的目的就是我不可能要被納入嫌疑人的行列。
我親身經歷這一現象後,我心底幾乎認定,這種現象是鬼火導致的。
“嗯,的確很超常。但目前還有另外一件事情需要溫醫生的幫助,這起案件的屍檢是由你最先着手負責的,所以現在市裏需要你去處理。”
如果我一定要留下來,似乎任何理由。
我垂首默了默,“沒問題,但希望湯警官能儘快把其餘兩人找到。”
“一定。”
等我程警車去了局裏的刑事技術鑑證科,作爲主檢醫師的助手,重新複查了一遍屍體,進行了一些簡單的屍檢討論和交接後,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最後我以擔心,希望能和當地警局的同事通力合作找出那兩名和我同行,卻還沒找出的驢友,請求可以回到那個村落,我們又輾轉了兩個多小時的車程,回到了那個村莊。
當然,我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問清楚葛薈紅,究竟那另外兩個人被它弄去哪兒了。
入夜,幾座大山都已經被警方翻遍了,可我仍舊沒有參與進他們的搜尋隊伍當中。湯警官美其名曰,安排了兩名警察在旁保護我一個柔弱的女生。
夜漸深,我一直沒有找到好的時機,可以脫離開警方的視野範圍。我不知道葛薈紅會不會像第一晚那樣來找我,所以,索性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最後,我以上衛生間爲由,讓其中一人陪同一塊下車解決三急問題。
警車停靠在離橋比較近的沙石路上,和那位同事一塊下了車,我藉着電筒有限的燈光,在較暗黑的路上拿出了早就被我準備好的小刀,直接就在我的手指上割出了一道傷口。
我希望,能通過這個傷口的血腥味,將葛薈紅給召喚過來。雖然這不大遵循科學規律。
我刻意拿着備好的紙巾,在某警面前晃了兩晃。接着,便是在蚊蟲叢生的蘆葦叢裏,一直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