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實在沒忍住,刻意的拉長聲調咳咳、兩聲,提醒他們。
可他們你儂我儂的,全當做我是不適應高空環境在放屁我還真是沒半點存在感了
我舔了舔脣,沉沉的泄了口氣,“我說兩位,你們真當後面沒人了是嘛我這麼大個人還杵在你們身後呢,你們倆要秀,就不能給我少發出那種不該發出的聲音,動作幅度也給我注意着點。”
夏淼淼轉頭望着我,直接甩給我一個傲嬌的小臉,哼哼唧唧的說,“你不看,你怎麼知道我們在秀。”
“我瞎是嘛你們就在我眼皮底下張揚跋扈的,我能裝作看不到”
分別坐在我和淼淼,左右兩邊的兩個男的,也不說話,任由我們在那爭執些雞毛蒜皮的事。
“那我們是情到深處自然濃,就是想要親吻的吶。爲什麼要壓抑自己的天性”
“”我直接將一旁準備好的毛毯還在了身上,不,頭上,隨即甩了甩手,跟他們說,“你們繼續情到深處,不用管我。”
大巴在開了將近四五個小時、四五百公里之後,到了一處加油站點的服務區。
他們全都下車,解決三急的上衛生間去了,餓肚子的喫飯去了。
車內只留了兩個像我一樣,病的不輕的旅客。不知是不是沒處理好腦袋上的傷,頭輕靠在坐靠上都很疼,整個混混沌沌的像是有些發燒了。
我轉頭看向窗外,透過車窗往外看,我清楚的看到了,遠處排了兩三人的食品販售窗,裏面站了個身穿工作服的女孩。至於我爲什麼看得那麼清楚,大概是因爲我的視力,比一般視力要好的人都要好很多。
那個女販售員,此時此刻跟顧北冥正聊的起勁,她還會不時的低頭、笑笑。
我心裏突覺一陣不爽,煩躁的緊,心思暗暗道:色鬼就是色鬼,狗改不了喫屎,借了人一副文質彬彬的軀殼,就去勾搭妹子
我想着想着,居然沒察覺到他人已經轉身,朝着我坐的這個投遞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
然後顧北冥跟人暢聊了幾句,就將盒飯拿到了我的面前。
我沒有用手接,而是撇開臉目光投向了窗外。
倒是他,動作優雅的直接坐到了我的身旁,目光如矩的端睨着我,聲音啞澀問聲,“不高興”
“沒有。”兩個字我急急的脫落出口。
“沒有爲什麼不理我”
我只覺得有些許莫名其妙,“沒有不高興就要搭理你麼莫名其妙。”
他倒是有臉,當着前邊幾個零散在車內就餐的人面,直接就不要臉的告訴我,“溫陽,你喫醋了。”
陳述句,明確的告訴我沒錯我就納悶了,他那隻眼睛就看到我喫醋了畫風有沒轉得再快點
我裝作滿臉莫名其妙的模樣,“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剛看到我別的女人說話,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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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扯犢子說的就跟真的一樣,“你看錯了,根本就沒有的事兒。”
我看錯了不可能。
我蹙眉看着一副我在說真話的臉,“顧北冥,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編故事,我明明就有看”
我明明就有看到現在顧北冥臉上流出了一抹愉悅的笑容。
看看毛線球看。
嘖,不好,智商不好使,開始犯蠢了。
他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嘴角那抹淡笑止都止不住,還偏要鑽牛角尖問我說,“你明明就什麼”
什麼我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心裏鼓着道氣,伸兩手拿過他手裏的飯盒,隨口道了句謝。
就埋頭自顧的吃了起來,現下車內只有我和他兩個。
所以,我也沒所顧及的又問了他一句,“你都不用喫東西的”
終於,經過十幾個小時的長途跋涉,我們幾個掐點回到深圳。回到深圳時,已經是下午兩三點的時間了。
顧北冥說,爲了安全起見,我撞傷了後腦勺,最好去醫院進行一個全身檢查。本來不用他說,我回到深圳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醫院檢查一下,以防淤血積腦,會有後遺症。
一聽我後腦勺受傷,這會子夏淼淼倒是會關心起人來了,和樸焱商榷了幾句,結果就我們四個,髒兮兮的去了醫院。
只是,令我沒想到的是,顧北冥居然提前就安排好了醫生替我看診。結省去了許多排隊掛號的時間。
不過替我看診這位女醫生,像是少女心有點氾濫,定力不太夠。從我跟顧北冥前後腳進來開始,她的目光,就會從我身上不時遊離至顧先森的臉上。
我半是被顧北冥用手壓坐在座椅上的,醫生大致瞭解了下我造成腦部傷痕的原因,幫我大致的查看了下頭部的傷痕。
然後說,“我這邊開具一張單子,你們等會去把費用繳了,做一個腦部的全面檢查。”
顧北冥神思清冽的看着女醫生,“麻煩了。”
往常倒真沒發現,也沒機會發現,只要他跟這些個女孩子說話,都是有條不絮,聲音醇厚的不得了,而且看樣子都是禮貌性十足的
最後,女醫生開具出的繳費單,本是交給他的,但不知道他是反應慢,還是想賴賬,愣是小半天沒接,最後還是我直接從醫生手裏接過的單子。
開具的這份繳費單,檢查費大概就需要兩三千左右。
提前安排檢查,就是爲了坑我幾千塊的血汗錢,不帶這麼不要臉的
我們兩人才剛走出醫生辦公室門口,淼淼和樸焱又過來發狗糧了
我索性就當着他們倆的面,直接將繳費單遞了給他,“你弄傷的,你去把錢給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