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個人有些泛渾的看着他,無需華麗詞藻的描述,顧北冥是個完全符合男神樣貌標準的傢伙,由內而外都帶着種,俊雅冷肅的氣質。
如果我是在臆想如果,他是個人的話,應該是許多女孩子,想要戀愛的對象。
我覺得他,就如同影視劇裏的演員,一飾三角,時而對你貼心,同時洞察力超羣,時而不懂女人心,同時表現的冷清又涼薄,時而在你面前爆劣根性,其實這又纔是最懂得勾人噬魂的。
這讓我根本無法猜測出,究竟那一面纔是他真實的狀態,而這些在人和一切生物面前,展露多重分飾角的人或物種,又是最可怕。
就這樣想着,念着,冷着,凍着,我的意識就開始逐漸迷糊了。
一夜無夢
等我早上從睡意中迷濛醒來的時候,顧北冥還在我旁邊躺着。
只是,我不禁往肚子裏咽了口唾沫,默默的在心裏祈禱着,然後躡手躡腳就是要遠距他。
因爲這隻鬼睡相是實在太好了,兩手就相搭的放在腰腹上,倒是我,直接側躺不算,右手還直接把這傢伙給熊抱住了,剛剛鼻子還輕靠在了人胳肢窩左右的位置。睡一個覺起來,我倆完全反了、反了、現在他整個身體,已經褪開到牀沿邊了,看樣子還成我是主動的了
真是糗大了,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爲是新婚的倆夫妻呢。
我睡相其實一直都還不錯,只是有的時候會有個小習慣,就是半夜莫名奇妙的,會想要摟着個東西入睡,心理學研究表明,大部分有這種現象的,是典型缺乏安全感的表現之一。
現下,我就如同老鼠怕貓般,動作放慢放輕,頭輕起,脖子、身體動。
就在我剛要邁出成功的第一步時,我眼見着他剛明明還閉緊的眼睛突然之間就睜開了。
樣子像是完全沒有了半分睡意,用着抹帶蠱惑力嗓音,明知故問道,“醒了”
“”我我,有些懵的看着他。
然後就聽到他一句,“既然醒了,就起牀喫早餐吧。”
早餐,早餐都買好了
我頓時感覺一陣掀汗,心虛的在想好在昨天夏淼淼沒有回來,否則我這次就算是深圳衛視,全程直播跳金沙灣,也洗不清了。
我睨着他不說話,接着就被他輕吻了下眉心,是他先起的牀。
你說起牀就起牀吧,還要自作主張到直接往我衣櫃裏扒拉。
結果扒拉出一套白襯衫和黑長褲隨手丟到我的牀榻上,“把衣服換了。”
用你說,我不會換麼
我看着他站在我牀榻邊凝視我,像是等着我幹嘛、幹嘛似得。
我不屑現的瞅着他,“你出去,我換衣服。”
我這麼說着,他倒是真一不回頭,二不望的出去了。
一個十分鐘的早餐時間,他全程就坐在我的對面,直直的盯着我,看着我喫,自己又不喫。可我明明記得的,那天早上我們仨在一塊的時候,他是有喫的。
桌面上都是乾巴巴的餐點,喫完早餐我嘴巴也已經幹得不得了了。我大致收拾了下桌面上的食物殘渣,人正想着要轉身,“溫陽。”
他叫我,我下意識轉身望向聲源然後,就不知道他做什麼死手裏突然一杯山泉水,直接灑在了我的衣襟前弄得我胸前直接就是一片冰涼洗禮。
特麼,這擺明就是故意的
我下意識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已經溼透的衣服。白色的襯衫溼了一沓,直接就透肉色了我氣結,連忙掩住了自己的胸部位置。
朝着他怒聲,“顧北冥,你存心找茬是吧”
雖然沒看到他在我背後搞什麼小動作,但是,這就不見得是一不小心能幹出那麼巧的事。
他眉眼透出一副,挺紳士漠然的臉,“沒注意,對不起。”
“”
我看得清清楚楚,他眼睛現在就一直瞅着我半掩的胸部看,“衣服溼了,回房換一身吧。不然要感冒了。”
我蹙眉瞥着他,兩手又掩得緊了緊,甩他一個背影轉身回房,還不忘對他哼唧了一句,“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一個色鬼。”
我兩手仍舊抱胸以防萬一沒錯只是這個扣手狂魔的魔抓,赤果果不管不顧的往我胸上擒,將我手拿下來,緊緊得鉗制在他自
己的手掌心裏。
都說做賊心虛,做賊心虛這傢伙非但不心虛,他就反而佯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帥臉,“溫陽,我是不是有說過讓你不要叫色鬼。”
“別說粗話。”
他這話說完之後我心裏各種粗話已然將他罵了個遍。
嘴裏就想着要過把癮,“老司機,老色鬼”
他逐變的神情告訴我,他開始發脾氣了,“溫陽,好不容易大早有個好心情,你非要惹得我們都不快”
我蹙眉看着他擒住我的手,說,“我不想跟你說話,你放手。我要回房間換衣服,不然我該感冒了。”
然後,特麼的他直接一個邁步,俯身又將我扛到的他生硬的肩膀上。我不管不顧的一下比一下用力的打在他的腰肢上。
結果他居然發大火了,回到房間把我扔在只墊了張竹蓆的木板牀上。
幸好還有厚被褥墊底,否則
“疼”我兩手掩住胸,還不忘朝着他嗔怒道。
他居高臨下的望着我,聲音帶着股強勢和冷冽,“疼我現在他媽就想nèng死你。”
等折騰回到fsd時,葉主任立馬召了我進辦公室談話。
再之後警局那邊就給我們打來了電話,說是需要我帶小昭去一趟警局,舒菲的那件案子,有了新的進展。
等我和小昭一塊去到警局時,審訊室裏面,像是被舒菲鬧的有些不可開交了。
甄嵌事先從審訊室走了出來,見到我就是一句調侃,“溫女士你是過了個國慶假期,就變得紅光滿面了”
我紅光滿面哪來的紅光滿面灰頭土臉纔是真的
我不耐煩的瞥了他一眼,“說正事。”
三字落,甄嵌直接秒變正氣臉,一個眼神傳遞給他旁側的女孩。
細述的這段話,還是女孩帶爲說的,“受害人舒菲,想要指正她的父母殺害了他的男朋友,並且她說,是親眼看到她的父母把人給殺害了。我們中間有爲她做了一份筆錄,她所講述的話都很有條理性,但有很多着重的地方,她講得不太清晰,並且在三天前,她的主治心理醫師確診,她的心理和精神都存在着疾病。”
警方已經獲取到了,舒菲口中描述男朋友的相貌特徵,根據相貌特徵得出來的畫像,已經送去fsd技術科,做一個大概的人模重塑。
跟我講話簡述的這名女警,是在十一這段期間,歐sir帶領的團隊新增的一名女警務員。
新招募進來的這個女孩,叫康雅瞳。
因爲針對專案的需要,刑事專案組通常都是身着便裝辦事的。對這個女孩,我的第一印象是,中學高中時期纔會扎的一條馬尾辮,簡單無碎飾的休閒裝,配搭着一雙帆布鞋,讓人莫名的覺得特別淑女,但骨子裏又帶着股堅韌。
她自選投報了檢察官屬性的刑事專案組,並且還是道聽途說仰慕歐sir帶領的這個團隊,在辦事的能力和處理案件嚴謹的態度上,才選擇歐sir這個tea
據說她在院校時的成績,以及實踐評分均以最優的成績,獲得了歐sir本人的首肯才被錄取的。
她就像是從未踏足社會的白蓮花,很清純,讓人看起來很舒服。
我和他們一塊進了審訊室,當我看到舒菲的樣子時,有着實嚇了一跳,不過才兩個星期沒見而已,她整個人又瘦了一圈。
當我走向歐sir靜坐的那個位置時,舒菲的目光,是一直望着我的,不知道是她對我印象深刻,還是怎麼的
直到我跟歐sir一個眼神交流,站在他身旁時,舒菲情緒就變得有些陰鬱低沉了,“求求你們相信我,我說得都是實話。”
歐sir表現的很無奈,或許是因爲,這幾天裏,舒菲一直強調着這樣的話。
我作爲不明真相的人,很突兀的問了句,“舒菲,凡事都要講證據,你是親眼看到,你父母殺害了你男朋友麼”
舒菲神色和眼神表現得很確信,“是,我看到了,我親眼看到了。”
“舒菲,你應該清楚的知道,你的父母現在已經被拘役了,爲什麼之前你不說,等到現在案子近乎塵埃了,你纔想起要告訴我們這件事”歐sir言語是有些帶嚴厲問。
但這樣的問句,落在舒菲的耳裏卻成了恬不讓人信任質疑,她非常激動的兩手直接拍桌,“嘿阿sir,da你們以爲我在說謊嘛,這是真的,我的父母把我男朋友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