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側着腦袋,讓自己雙眼正視着他,“不想,永不相見那種。”
我看到他的眼睛,突的覆上了一層陰霾,以同樣的方式正視我的雙眼,像是想要攫取什麼,“如果我不願意呢”
不願意。“你要是不願意,那就看看曲南弦和你之前的鬥法,究竟誰更厲害。”
他低聲的笑了笑,這抹笑聲落入我的耳裏顯得很諷刺,“你想要看看嗎”
我沉沉的泄了口氣,“不想,不過你總在我這呆着,估計還是有很大機會見到他的。”
“如果你們真得要惡鬥,想要鬥個你死我活的,那是驅魔師和鬼之間的私事,應該與我無關。”
這算是仿自然進化形成的規律吧,鬼和驅魔師向來都是天敵,就跟警察和盜賊是一樣的。
顧北冥直盯着我看,“溫陽,你真是個狠心的死女人。”
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窗臺忽的颳起了一陣風,輕吹着米黃色的窗簾,在吹拂到了我的散落的髮絲上,就如同我此時,久久不能平復的心情。
忐忑、不安、畏懼、惶恐
顧北冥不太艱難的站了起來,比我高出一截的低頭,“你是有多相信他。”
又是這句話,我覺得很無厘頭、“無論你相不相信,你們,我誰都不相信。”
顧北冥一手死扣住我的手腕,仍有我怎麼甩都甩不掉
這男的就是這樣,整天不是掐下顎、扣手腕、就是勾肩搭背,完全就像是包攬了影視劇中,那些沒由頭的霸道動作。
但其實這在現實生活中,至少在我眼中,這是一種對人極其不禮貌,不尊重的表現,無非看對象是誰,這些動作都不禮貌的,會讓我覺得施收的對象特別的輕浮。
我蹙着眉頭,心裏就有點莫名不高興,“放手”
他抓的愈發緊了,我自然就是拼命想甩然後,他一個猛力就把我給帶進了他的懷裏,低頭用他冰冰涼涼的臉貼着我右邊臉頰,“要是我放手,你是不是就得去找那隻殭屍了”
問句陳述句。
只是好好的,扯曲驅魔師做什麼。
我真是費了好大勁,才把他的舊患給傷着掙脫開來,“顧北冥,你能不能說句見情商的話,”我做出一副跟他說話就會很累的表情,“我明跟你說吧,你不要逮誰就向誰宣誓主權。就你這種硬傷,弄得我都不想搭理你。”
或許,我倆其實就一直都不再一個頻道上。
他聽我說話,聽前半句,回答後半句,或是執拗的自成一個頻道。
“那你想去搭理誰,那隻殭屍”
我上齒咬着下脣,默不作聲。不是我說什麼,只要我一言不發這傢伙估計就得要、無法自控
見我半霎沒說話,他就在哪兒巴巴的自圓其說,“我不準。”
我心裏潛藏的邪惡面,在不斷的叫着囂,開口挑釁他說,“你有什麼資格不準。”
“我說不準就不準。”我從他話語中
我半側身子,一手將房門打開了,“你走吧,我這裏不歡迎你。”
我轉頭剛看向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就被一隻冰冷的手大力的推了一下,整個人我就是要往後倒,我第一反應就是用手去拉住個什麼東西。
然後就是天旋地轉的,後腦勺一頭栽在了單人衣櫃的位置,顧北冥兩手像是助力推我,還是拉我來着。
我背部抵在衣櫃上,他整個身子也跟着壓了上來,兩手就架在我的雙肩邊。
他這個動作,基本上已經把我圈在了一個狹小的範圍裏。
我的頭砸在了木衣櫃上,不太痛、但也有點感覺。
我頷首看着他的下巴,擡手就想要把他的手給弄開,“起開。”
我的話總歸是不管用的,那我就往下蹲
卻被他先一步洞悉了我的動作,手掌直接按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就只覺得冷,而且還冷得要命。
我覺得,他解釦子的動作很莫名其妙,但是他熟捻的動作又顯得特別的從容的,他倒是還很順手的,順帶把門給關上了。
我不知道他全身脫光是幾個意思,秀精壯的八塊腹肌麼好像不是吧,全身都是剛新結出來痂呢。
然後他就開始對我各種親各種吻。
氣暈、特別想罵人
我蹙眉估計很憤恨的看着,“顧北冥”
他親着吻着,聲音就開始有了變化,埋首在我的脖頸位置,嗓音啞啞的說,“嗯你說。”
我本能的掙扎了幾下,但是我越掙扎,人反而被他兩手掌死扣的更緊了,“你滾。”
“溫陽,別對我這麼兇,嗯”他的話講得皺巴巴的,就如同一個小孩。
“你才別這個樣子,”我兩手用力的去推他,但被挑弄着,整個人都幾乎是昏的,“我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說不清。”
不知他是情不自禁、還是佔有慾爆棚,冰涼如同冬雨般的輕吻,全都落在了我的臉頰和脖頸裏。
再然後,我就聽到他溫聲細雨的,在我耳邊說着很迷妹的情話,“溫陽,我愛你。”
我下意識的就怔住了,聽着他語氣平淡自若的話,我完全不可避免的呆滯住了,我的臉估計這會子該是開始泛紅了。
其實,我事前有各種臆想過,他究竟會怎樣對我死纏爛打,但我卻從來沒想過,他會把情話說得這麼直白
房門被突然打開了,我當下心就懸了下,下意識認爲是淼淼。
只是很鬱悶的,我就看到曲驅魔師的身影半推門的手和他的右邊側臉。
這個過程大概就,三幾秒的時間。
然後曲南弦,就站在房門框的位置,眼睛直瞅着我們倆的曖昧動作,臉上還莫名的掛着一抹邪魅的淡笑。
他在看,我們做這種有開頭、中斷卻沒結尾的事情
我怎麼就一直都不知道,我家安全係數這麼低,是個生物物種,都能隨隨便便的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