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誤惹冥夫誤終身 >第110章 他要對你負責嘛
    直到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才忽然間發現,我在洛伊麪前自詡對他的認知,原來都是錯的。

    像他這種不知存留在世上多久,都不去投胎的鬼魂、在人間應該是被七情六慾濡染了不知多少n年,應該對誰都能狠的下心纔對不對,這種物種或許根本就是,完全沒有三綱五常、倫理道德的。

    我似乎是有喊,有鬧得,但是他都無動於衷,以至於我聲音都是沙啞的。

    我擡手乏力的將把蓋在我頭上的薄被,一手掀開,側頭望着他。他面上神情顯得很鎮靜,一直在扣着襯衫的扣子,早已不凌亂的頭髮很是清爽。

    我再看着他的時候,他也把目光看向了我,接着,我看着他嘴脣在動,我才刻意閉上眼睛,試圖不去看,不去想。

    緊跟着,我的耳朵就接收到了他溫涼的嗓音,“地上涼,起來上牀榻上睡吧。”

    話落,我就聽到了房門輕開的聲音,接着是一陣輕快的步伐

    走了、

    真狠心。

    其實我一直都知道,男人分手或是離婚後,就會暴露出很醜陋的劣根性,但是我從來都不知道,會這麼暴掠劣。

    很莫名其妙的,在他走了之後,我淚腺分泌就開始不斷上升,眼淚就繃不住的一直在流,到最後就變成直接放聲哭泣

    可能是哭的太兇了,到最後都變得有些止不住的抽搐了,整個人都是發顫的。

    顧北冥走了之後沒多久,那隻四不象才特麼屁顛屁顛的不知道從哪冒出來,跑到了我的面前,一屁股蹲坐在我臉面向位置距離不足三十釐米的,青藍色瞳眸巴巴的凝視着我看。

    嗚

    媽的,就是來看我笑話的

    我抽出右手臂,手背蓋在了眼睛上,不看它說,“你走開”

    嗓子都哭啞了。

    “喵”它應了一聲,再然後直接一個圓彤彤的身體就更湊近了我一些。暖乎乎帶溼潤的舌頭就往我臉上舔。

    我臉直接就稍稍轉向了一邊,擡手去推它,“不許你舔我。”

    這傢伙特別的煩,我直接抱被從地上坐了起來,哭也哭夠了,身上覺得很不舒服,我攙扶着牀沿站起來,我雙腳落地的時候,幾乎是站不穩的,痠軟疼痛的感覺,我甚至有看到我雙腿是在發顫的。

    好像沒哭夠呢,一手要顧着拿被褥,還要顧着攙扶些什麼東西,我都不敢想象,我此時有多狼狽。

    當我垂首看地面的時候,一片狼藉被撕開兩半的衣服,隨意扔一處的內衣褲,我死咬着下脣,忍痛到衣櫃拿了件長袖衫和褲子,直接就慢渡去了衛生間。

    人倒黴,喝口水都會被嗆着,恰恰我就是那麼倒黴。

    洗個熱水澡,最後連熱水器都壞了,冷水一直浸滲着我的身子,我腦海中,浮現得全都是剛剛那一幕幕的場景。

    不知衝了的多久的涼水,直到我的皮膚都泡的發白了,我才關上了花灑。

    只是地板太滑了,我光着腳丫進的浴室,直接踉蹌的就摔了一跤

    ,這一跤摔得我,疼的根本就站不起來。

    又莫名的想要哭,眼淚巴巴的就竄流了出來,難受得要命。

    直到不知過了多久,我人半昏着,看到門很急促的就打開了。

    是夏淼淼,她腳邊小傢伙也在。

    我現在全身都是赤果着得,淼淼不是什麼未經人事的女孩,看着我這幅尊容自然就知道我這是怎麼了。

    她現在看我的神情,還是很詫異,她看了我很久,才蹲下身子很小聲的說了句,“我剛剛看到那個男人了。”

    我自然知道,淼淼口中說得那個男人是誰,只不過,他不是已經走很久了嗎

    我在她的神色中看到了很心疼的眼神,濃密捲曲的睫毛都在微微顫抖,她的紅脣抿起,過了好久她才說,“我扶你去房間。”

    我沒回應她,她直接就避開了我手腕上的勒痕,我把我給帶出了浴室。

    她把我帶回了房間,結果房間一片狼藉,她摻着我,整個人又是一愣。

    當她將我攙扶在牀榻上坐着的時候,蹲在我的面前,雙目凝視着我神色有點無措,“他要對你負責麼”

    顧北冥剛剛那麼冷漠的態度,所以,“應該不會吧。”

    小傢伙就蹲在桌角下,她隨意的瞟了一眼,“那咱們報警。”

    我連忙說,“別報警”

    我說出這話時,夏淼淼簡直就要暴跳了,突的站了起來,“溫陽,你是不是傻,報警、這事必須要報警”

    “別是我自願的。”我說這話的時候,還是帶點哭腔的。

    夏淼淼沉沉的泄了口氣,“你現在這幅明顯被人強暴的樣子,你是抖自願的”

    等我星期一回到fsd的時候,葉主任對我們說,顧北冥辭職了,星期天才提交的申請,所有的交接工作都進行的很倉促。

    一個月的時間,可以發生許多的事情,但我生活節奏,不單隻停滯不前,還倒退回了初始狀態。

    上班下班,兩點一線的生活,好像沒什麼變化,又好像變化很大的樣子。

    淼淼跟小傢伙屬於那種特別合得來的,偶爾把她和小傢伙拍得照片,傳至朋友圈,朋友圈裏的人都以爲是玩具公仔。

    舒菲那件案子,警方一直跟着直到最近這段時間纔開始有了點苗頭,聽着甄嵌那邊說,大概是在東莞周邊,發現了嫌疑人的身影。

    自從那次之後,我就再沒見過顧北冥,他好像自帶着一個謎團,就那樣消失了。

    或許只是偶爾想起的時候,我會很失落、覺得心裏有那麼一瞬間是空落落的。

    但這個世界上,沒有誰、真正會因爲沒有誰,感覺到生活不下去的。

    倒是曲南弦,出現的頻率不算太高,但也不低,平均一星期會露面兩到三次。

    我仍舊是那麼討厭他,他也仍舊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但是我們之間的距離,仍舊保持在那種鑑於朋友和陌生人之間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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