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並沒有表態認同我所跟她說得,連帶着對歐sir態度都是淡淡然的。
歐sir順帶把我給叫了過去。
然後我就開始跟他大致的溝通了下,我和康雅瞳說得大致一些情況。
歐sir說,卓越集團總裁,希望警方可以儘量低調行事,以免造成人員恐慌,影響了公司正常運作。
他這麼說,我大抵就明白了,看來這起案子,又該循規忙活好一陣子了。
歐sir還說,本來警方是需要帶秦沛沛的電腦回去局裏調查的,但因爲秦沛沛的電腦裏,有許多的關於卓越集團的重要訊息,所以不能把電腦給警方帶回去。
最後一點,讓我頗感驚詫的是,歐sir居然會想要我,在不單隻負責工作的同時,還逾越我的本職界限,加入偵查的隊伍
每一起案子,都會循例需要錄口供,極個別的人會較詳細做一份筆錄,即便案件有可能會受阻,至少這一點事固定不變的。
期間,我還收到了甄嵌發來的一條訊息:ss溫v5,辛苦了~
卓越集團的員工不在少數,目前消耗了幾個小時的時間,也僅僅是查出了幾個
案發時和秦沛沛有過交際,或有可能目睹案發經過的人員。
如果換做一起謀殺案處理的話,
基本上,卓越集團的員工無一例外,都有證明不在場證據人證。
警方接手這起案子來到現場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的時間段了,卓越集團員工雖然多,但是每個人提供的信息量並不大,甚至有許多人,連她的面都沒見過幾次。
若非是同部門的員工,他們基本上都是你見過我,我卻不認識你的這麼一個狀態。
卓越集團的上下班時間是標準的早九晚五,但我卻發現,臨近七點半我們的工作收尾,集團仍舊有不少員工還在繼續工作。
這儼然就是種百強企業變相的工作暴力。
大概晚上八點,部分的同事已經回去了,但是康雅瞳,仍舊想要抓住細碎的一些時間,能夠儘有可能找到有利證據,證實這確確實實就是一起謀殺案無疑。
康雅瞳在監控室調控忙活着,我則是想着,可以再去一次祕書室,看看秦沛沛的電腦。
我進秦沛沛的辦公室時,並沒有開燈,而是直接就走到了她的辦公桌前,打開了他的電腦。
秦沛沛的電腦開機有密碼,所以一個下午的時間,都還沒來得及安排技術人員來破解電腦的密碼。
既然是祕書,相信裏面的一些較隱祕的文件,也一定設置了文檔密碼。
但是目前最重要的難題,就是上級領導還不肯鬆口,集團這邊一直以很強硬的態度表示,希望警方以自殺一說,了結這起案件。
一次、兩次。
我正在用着最愚蠢的方法,在解
析着電腦的開機密碼。但都顯示錯誤,裏邊有個密碼提示 love。
我很自然的下意識擡頭,看向了聲源處。當我看到他的時候,我整個人就怔住了。
是顧北冥。
卓越集團的總裁,顧北冥。
這已經入秋的天氣,他已經因爲身份需要換上了正裝的長袖襯衫。
與最後一次,我看到這張臉龐好似不同,彷彿讓我覺得很熟悉,但卻也陌生。
我看了他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不好意思。是不是影響到你的工作了,我我是想查查死者生前使用過的電腦,看看有沒有一些重要的信息。”
顧北冥沒說話,只是有着那種極淡漠無謂的眼神瞥着我看,我此時的心情,已經緊張到嚥了好幾口唾沫,祕書室內並沒有開燈,但是藉助着地窗的顯現的星光,我卻能清晰的看清楚他那張清冽的臉龐。
我屏息,握着鼠標的手不由抓得更緊了。他眼神冷凝的望着我,這樣熟悉乾淨的臉龐卻讓我感覺一股淡漠疏離的氣息。此時此刻他的形象,就如同是這家公司的領導人物,仿如神祗。
好吧。
我埋頭屏住了呼吸,我真得不敢再去與他對望,我多怕看着這張跟他一樣的臉龐,會回憶起那一段揪心的經歷。
他沒再說些什麼,直接轉身就出去了,我想,可能像他現在職業這麼忙的一個商人,再聊這些所謂的自殺案件,太過無聊了吧。
突的,啪嗒的一聲,室內的燈光變得敞亮起來。然後我眼見着他長腿步伐消失在我的視野範圍內。
我長舒了一口氣,等平復好心情,直接就將視線重新投進了電腦解密裏。
電腦開機密碼,多數會以生日、名字拼音、某個重要的日期設定的,至少,我在fsd的電腦裏,設置的密碼,就是用這種方式組合的。
我憑藉今天獲取來的許多訊息,依次輸入了密碼,可連續試了幾次,都不正確。
緊接,一隻修長白皙的手與一次性杯出現在我的視野範圍,我下意識擡頭,不經意的,就撞上了顧北冥的那雙攝人心魄的眼眸。
原來,剛剛他不是要離開,而是給我倒水去了。
我頓時就詫異了,我目光轉向他骨節分明的手裏拿着的這杯水,遲疑的好半會兒,才擡手接到了自己的手裏。
拿着水杯我突然間就想起了那次在病房,他幫我倒水的情形。
想着,我一口氣就把水給喝完了,只是當下氣氛好像有點不對。
他的態度很漠然,對我說,“溫醫生,我應該可以涉入嫌疑和重點偵查對象的範疇,但是我給你倒水,你居然直接就給喝了,是不是缺少了最基本的防範意識。”
對於他說的這句話,我毫無防備就愣住了。我只是
漠然也就罷了,高人一等的人似乎還會帶着股羞辱勁,“如果你要偵查案件,這是最基本的職業素養,即便你還沒有相應的官職頭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