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卻又只能像個任由擺佈的玩偶,被他抱着任由他親吻。
我全身有着很濃重的酒味,周身還交雜着一股冷冽的氣息,彷彿就是冰鎮啤酒的一股沁入腸胃和脾肺的感覺。
冰冰涼涼的呼吸,一股涼氣不斷的在我肌膚上一掃而過。
我已經被這種感覺,弄得完全沒有了反抗力,只是任憑意識的攥着些個衣服類的輕薄東西。
臉頰,下巴,脖頸,鎖骨,他好像弄得我殃及池魚了連鎖骨和下半身,都有種很特別,很受不住的感覺。
我感覺我的身體,已經開始完全就受不了這些個挑逗,居然口乾舌燥的低叫出聲。
身下又是一陣難受的感覺,喉嚨莫名的發出一些奇怪呻吟,這種感覺又似乎還不賴。
這是生理需求麼,唔酒醉得讓我一時間有點分不太清楚。
沒多長時間,我就覺得我的臉如同火燒雲般,特別的熱、
壓在我身上的一股重力感,一直在微喘,還一直哄我說,“溫陽,叫我的名字,我想聽”
我兩手直接一把圈緊了他的腰腹,頭倚在他的肩膀位置,低聲的叫着他的名字。“顧北冥”
然後另一邊臉頰一陣冰涼的感覺,依稀聽見一個音節的乖字。
我一直呢喃着這個名字
然後我的耳邊,就濡染了一抹沙啞的嗓音,“溫陽,你是真心的麼口是心非還是在欲情故縱”
然後只在我眨眼的下一秒,身體完全沒了重壓的感覺,那張臉龐也直接從我身上翻身坐到了旁側。
雖然我整個人很迷糊,但明明感覺到了,他雙腿間那蓄勢待發的慾望。
今晚的這個秋夜,月光清淡如水。
我再次睜眼的時候已經很晚了,身上被一件西裝包裹着。
好在今天有提前發過一條訊息給淼淼,否則這個時候估計電話得被打爆。
整個車內,感覺只有淺淺的呼吸聲,我半清醒中藉着月光和路燈,注視着這張在身側的臉龐。
旁邊這男的,睡着了。
他的眼角眉梢都透顯着冷冽凌厲,不太溫柔的形容詞。
其實今天喝得酒,真算不上太多,有點淺嘗輒止的意思,要說今晚假如真會發生那樣的事,大抵都是神識遊離,借醉曲意迎合,帶着幾分故意的成份。
我不自禁的擡手,大概隔着一兩釐米左右的距離虛撫上他的眉角。
感覺剛剛一切,都有些不太真實。
我只是記得,很長很長一段時間的你情我願,只感覺他問了我好多問題。
一直讓我不斷的叫着他的名字,叫了很多遍之後,他就開始各種不滿足,說要叫他老公什麼的,再然後就變哥哥了
雖然真沒發生什麼,但我卻感覺自己剛剛差點就要被溺斃了,可是不理智的情愫又壓制住自己,不想游出水面
晨早,7:30。
我手機調置的鬧鐘響起。
半迷糊
的迷濛睜開眼睛,直接就掐斷了鬧鐘。
緊接着不過兩分鐘的時間,我的手機震動又再次響起,我下意識拿起了座駕上正在震動的手機,低頭看了眼屏幕顯示,這個備註名似乎很久都沒在屏幕中跳動過。
是秦宸
再約莫四個多月前,這個電話必定都在八點鐘,會準時響起,提醒我要去上班。但我現下再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心裏只是淡淡如水的感覺。
電話很快就被我接通了。
電話那端秦宸的聲音,就如初晨很溫和,“溫陽。”
不知道爲什麼,每每跟他對話的時候,我都會盡可能的,佯裝出一副很淑女的樣子,來掩飾自己與他某種程度的差距,“是我,有事麼”
“我明天想請你喫頓飯,你有時間麼”
嘖,又喫飯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側首看向一旁的顧北冥,話語帶着略小心的味道,“我最近挺忙的,可能都不太有時間。”
“嗯,”電話那端的聲音頓了頓,“溫陽,我要結婚了。”
在電話中,聽到前任親口說出要結婚的消息
我上下嘴脣不自知的抿了抿,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秦宸,祝你婚姻幸福。”
這話說得,似乎太過諷刺,又有些太過客套。
電話那端,沒我很歡喜的接收我的祝福,而是道了句,“溫陽,對不起。”
這個對不起含義,我懂。
我的心有種瞬時被提起來的感覺,“沒有什麼對不起的,我謝謝你曾經真心喜歡過我,我們這段感情裏,沒有所謂的過錯方。”
這世界上的每段感情,形色各異的分手原因很多,中國古話常說,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千百年修得來的婚姻,離婚的時候,拍拍屁股走人的,法院見的,和離的,大多都沒換來一句對不起。
剛把電話給掛了,旁邊這位很莫名的就醒了,而且精氣神十足。
顧北冥低沉的嗓音,勾勒着幾分笑意,“前男友要結婚了呢,怎麼人想跟你好好喫頓飯道個別,都不給人一個機會。”
我像是比淼淼要放得開些,當初她更傅曉傑分手的時候,不該留的,一件都沒留下,電話、微信黑名單等等,該進的一個也沒少進。
跟我探討這些擺明找茬的舊事,我是覺得挺討厭的,“分手即是陌路,我沒必要浪費時間,和一個陌生人談及自身舊事。”
他的眉角不曾有一絲波動,“呵,你這女人,是真絕情。”
不然,要藕斷絲連
他從我雙膝上拿起了我的衣服,很快速的穿了上身,“正好順路,我送你去。”
我心想着,衣服也沒換,然後直接就被送去卓越絕對性的人言可畏啊。
我舔了舔脣,“謝謝。”
顧北冥面相很紳士的下了車,甩門,轉而坐上了主座駕。
車被啓動,我心躊躇了許久,最後瞅着他的右面側臉,“昨天晚上的事情,就當做從來沒有發生過可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