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我半夜起來上夜廁的時候,一點、兩點、三點不知道多少點,反正總能聽到陳婷說這樣那樣露骨的話,租房隔音效果是真算不上好,特別是夜深人靜的時候
就算是隔壁小區的狗叫聲,都能聽得清楚。
而我聽她們胡亂聊些什麼的男性嗓音,感覺應該不是同一棵樹,而且陳婷的話,據我瞭解,也不是那種會一顆樹上被吊死的人。
歐sir面上頗鎮靜的說,“那麼你最後一次與死者宋軍通訊,是什麼時候的事”
陳婷擰眉,眼睛瞟向一處,舔了舔脣,“阿sir,你不是有看那些訊息嘛,就是今天中午的事兒。”
歐sir很仔細的觀察着陳婷的表情,“那你知不知道,就在跟你進行完通訊寫明約出來見面之後,死者就在你們約見面的地點身亡了。”
陳婷瞬時就急了,五官擰着反駁道,“阿sir,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開始可是隻讓我協助調查的,你現在這樣說可不是有意懷疑我嗎,宋軍不是我殺的。”
直到回房我才知道,原來今晚我出去的那段期間,歐sir有給我來過電話,說是讓我去案發地點做現場屍檢,結果我沒帶手機,導致最後還是蕭衍學長去的。
估計是樸焱那邊是接到取證的消息,然後直接告訴了淼淼,結果現在就帶着夏淼淼直接到租房來了。
我們倆就是那種,她見着我欲言又止,我看着她不知從何說起的情愫
死者宋軍,是個無職業的遊民,在宋軍電腦中查處出來的瀏覽數據,都是些不正當的網頁和許多瀏覽女主播的直播間。
宋軍的死亡時間16:30,被人從後用類似繩子的物體,勒脖窒息而亡。
法證採證和法醫屍檢那邊,貌似都還沒有收集到,有關女性的髮膚組織、
但宋軍的手機,電腦等等的聯繫人裏邊,最頻繁,親密的那個人當屬陳婷。
歐sir也只是簡單的幫陳婷錄製了一份口供,順帶將陳婷家裏的電腦和與案件可能有關的通訊器,拿回去進一步的進行調查。
今天太晚了,陳婷還不屬嫌疑犯的範疇,大概是明天,會將人給帶回去結合物證,做一份詳細的調查。
緊接着歐sir從座椅上站了起來,一個眼神動作示意,我跟他去一個稍遠的位置,一起來說些什麼。
我跟他一塊走出門口時,我還刻意看了站在門口位置的淼淼,伸手握着她的手,拇指輕撫了下她的手背。
接着便跟歐sir一塊走近了步梯。
歐sir看了我好一會兒,纔開口問我說,“剛剛纔接到消息,你們小區附近發生了一起槍戰,聽說你也涉入在內,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沒事。”
稍稍帶關懷的話語落,歐sir一轉苗頭,淡聲問道,“溫醫生,你覺得她說得話值得相信嘛”
默默的點了點頭,“陳婷說的話,可信度還是很高的。
這半個多月以來,我基本上每天下午、晚上的都會聽到她跟不同的人羣開視頻聊天,微信語音,不過,她倒是很少會下午晚上出去什麼的,因爲她一般下午六點半左右,就會開始做直播,週六日的上下午的時間,我通常看到她都是在睡覺。
但其中有沒有些我們暫時還不知道的隱情,我就不得而知了。”
歐sir輕音的一聲嘆謂,“嗯,我已經大概瞭解到了這些情況,謝謝。”
我搖頭,“不用謝。”
突的一聲,“歐sir站在門口的那個女孩暈倒了。”
淼淼
我們倆接收到訊息第一個時間反應過來就跑進了走廊。
接着我就看到了昏倒在地的夏淼淼。
已經夜畔開始會泛涼的秋天了,夜晚會很涼。
我腦海裏一直盤旋着剛剛樸焱說的,淼淼懷孕了。
當我躊躇不安的雙目亂竄時,就看了走廊另一頭,正在往這邊走的顧北冥。
他身上已經換上了一套新衣裳,長袖的薄款風衣。
他走至我面前停了下來。
“你來做什麼。”我問。
顧北冥沒開聲,倒是樸焱直接開口了,“是我讓他來得。”
他的視線全都聚焦在我的臉上,我剛有在哭,連眼淚都沒顧得上去擦拭。
醫院的走廊上,來來往往的護士和病人,都在不約而同的瞅着我們看,我把頭壓低,但是都感覺躲不過顧北冥那雙凝視着我的眼眸。
他擡手就要往我臉上摸,但卻被我側首,躲了過去,結果他就摸偏了。
只一瞬息間,他的神色就變了,身體冷冷的,連同氣場也變得冷氣壓起來。
然後,他還在哪裏自顧的醞釀着什麼情緒。
我嚥下了一口唾沫,低聲就開始莫名的有感狠咒着,“你們這些男的,沒一個是好東西。”
明明知道人懷孕了,樸大化驗師還敢放任人繞那麼遠,來找我
我話語,他頗認真聽着,結果卻對我說,“你這是在嗔怪我又不是我對你朋友做了什麼,不準把怨氣遷怒到我身上。”
我擡頭看着他,他此時眉頭輕皺着,表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你在逗我你跟他不就一個樣。”
顧北冥就在哪裏死不休的幫襯着他的朋友兄弟“男歡女愛很正常,不是她願意住進去的難道還是樸焱搶佔了她。”
一邊幫着樸焱說話也就罷了,他的手還特別不安分的在我身上摸來摸去的。
我一手擒住他在我腰間亂動的手掌,拿起,一甩,“呵,那按照你這樣說,你跟他差距大着呢,你對我就是赤裸的強姦。”
我就被他觸不及防的,拉入到了他的懷裏,“對不起。”
然後他又吻了吻我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