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陳婷又是個辣妹,有點小太妹那種,大半夜各種勁歌豔舞,也不懂得管別人是什麼感受。
真讓人覺得討厭,只是現在,好了
本來就夠慘了,這下倒好,某人還不忘助力,“說到底,他們倆爭吵還不是爲了你,既左右開弓,又三心二意的,不打你算他們紳士了,所以你就是罪魁禍首。”
我瞥着淼淼,就是一句沒好氣,“誒誒誒,你說話多少給點公允性吧,什麼叫我是罪魁禍首,他們兩個吵架我叫的還是他們那暴脾氣,要打架是我害的我委不委屈。”
“嘿,我讓他們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他們不聽,好不好,上次你又不是沒見到過的,他們那樣隨意得,就差沒直接把租房當他們家了,什麼亂七八糟的。”
淼淼覺得,“說到底還是你的問題,你不開門讓他們進不是得了嘛。”
呃我是說糊塗了,完全都忘了沒跟淼淼說,他們一隻殭屍,一個鬼,什麼門啊窗啊的東西對他們來說,都是暢通無阻的吧
我眼睛往上翻了翻,“反正不是我問題,可能是命不好。”
對,一定是這樣的。
我看了眼腕錶,隨即說到,“時間也不早了,你該回去樸大化驗師家了吧。要不要我幫你電話call他”
“他最近,在處理一起案子,好像在fsd加班,所以本來我是想來和你一塊睡”
我連忙搖了搖頭,“今天不行,要不改天吧。”
我心裏尋思着,家裏或許還有個
所以要快快些回去,打電話直接讓警方接手處理。
而且,本來自己的事情就還沒有處理好,哪裏還有那麼多時間去照顧一個孕婦。
這下好了,樸大化驗師還在加班我們也總是不能回租房的。
夏淼淼凝視着我,一副求解釋的模樣。
我便補充道,“我可能也有事,需要回一趟fsd。”
淼淼嘟囔着嘴,有些不高興了,“這都差不多十二點,地鐵和公交都沒有了,你工作狂啊。”
“我回fsd是真得有事,叫輛計程車,我先送你去樸焱家。”
“去他家遠着呢,要一個多小時,直接讓我住你房間不是挺好的麼,而且我好久都和那隻小傢伙一起玩了。”
嬌嗔、嗲聲嗲氣的,鬱悶。
我咬脣,心下一狠,“和我同屋的那個女孩兒不正經,所以爲了你的安全起見,還是去樸焱家比較好。”
我索性直接站了起來,一聲催促,“走吧。”
然後她直接就撇了我一眼,很不情願的起身。
又是一個凌晨時分,在送完淼淼去樸焱公寓之後,等我輾轉過一兩小時回到租房,直接就把小傢伙給兜走了。
然後折騰大半天,才直接加區號撥給了當地的警局。
因爲之前某個開設檔案的謀殺案,是歐sir負責的,所以,這大半夜來得幾個人,仍舊是那組人。
蹭他們沒來的時間
按照時間推測,陳婷的死亡時間,應該就是在我們仨,在房裏爭吵的那段時間去世的
諸如多次,我和歐sir的對話,“我看過死者屍體的屍斑和屍僵程度,她的死亡時間在十一點到十一點三十分之間,死者身上沒有任何傷口痕跡,我初步的判定,大概是猝死或是過勞死,具體的需要我在詳細檢查以後,給你答案。”
樸焱近期,是同時兼顧兩起案子,連括這起案子,是三起。
所以剩餘照顧淼淼的時間,並不多。
跟我探討案子時間差和
他跟我閒聊着,還讓我幫忙多照看着點。
只是,“樸sir,就是其實陳婷死亡的那個時間段,淼淼也在只是我怕她會有點受不了,所以她那邊,還有屍檢這邊,屍檢時間可能有些衝突。”
樸焱只是點頭,“嗯。”
大概到凌晨三點四十左右,租房才結束了取證。
fsd的屍體裝載車,也直接將陳婷的屍體給運回了fsd。
只是我感覺到,自己身體似乎有些喫不消。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得自己頭重腳輕,下半身有點承受不住上半身的重量。
我畢竟不是婦產科醫師,對懷孕這類的沒有深究過,而且,我本身就會比較抗拒去了解這一類的事情。
所以大概是在樸焱的車上,一躺到了早上,然後直接湊早順帶讓樸焱將我送去了就近的醫院。
醫院裏消毒水的味兒,浸滲瀰漫在我的嗅覺中,我直接一路,走進了婦產科醫師的辦公室。
我看着身着白大褂的醫師,幾經考慮都覺得有些難以啓齒,“醫生,我想請您幫忙看看,我是否有懷孕。”
幫我看診的是一名三四歲的女醫師,許是閱歷無數的關係,她看着我的神情很平靜。
她熟捻幫我把脈,然後直接在紙上寫下了一張病歷,“你先去做個檢查。”
醫生一直未變的神情,在替我把完脈之後變得有些凝重
她多得話沒說,只是讓我直接去做b超檢查。
我點了點頭,“好的,謝謝醫生。”
我還沒想那麼多,只是想先確認,這個孩子是否存在。
b超室外,等了好幾個挺着肚子的母親,她們全都是或站、或坐的輕撫着自己已經微微凸起的小腹。
連同嘴角都掛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單單隻用看得,都覺得眼睛裏浸滲着母親對孩子的寵愛。
b超室內,走出了一名醫師,陸陸續續的將人給叫喚了進入。
直到我忐忑了好久,終於等到醫師叫我的名字,“溫陽。”
我舉了舉手示意,隨即醫師便說道,“進來吧。”
我低頭,心裏有種無法言喻的,緊張。
醫師朝着機械牀望了一眼,“先躺下。”
這個機械牀冰冰涼涼的,頓時讓我感到一股莫名的冷。
像是好久沒感覺到的,陰風陣陣的那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