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基本上車輛排污,以及郊區工廠繁多,所以空氣質量和塵粒都會相對而言比較多。
我蹙了蹙眉頭,組織了下語言,繼續,“但是餐廳內的餐桌全都是擺放整齊並且一塵不染的,所以我覺得那根針織線頭,還是蠻可疑的,我記得餐廳外不足兩三公里,似乎有一間工業園”
我說着、說着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我一手拿下手機看了眼顯示屏,當即就有些不知所措。
這電話居然是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
這就有點尷尬了,我又重新將手機置於耳邊,電話那端仍舊是沒有回話,基本的一些關於刑事案件問題,我還是懂得,所以案件如果泄露出去的話,我感覺會有些麻煩。
就當我想要掛斷電話的時候,電話那端一抹平靜的嗓音,居然直接發聲了,“如果我是兇手,絕不會留下這麼明顯的痕跡。”
熟悉、電話裏的聲音,彷彿帶着抹深夜寮落時的涼意,卻讓我有種莫名的心傷。
這個人應該不知道,具體是件怎樣的案情,但是卻從我話語裏聽到了一些什麼。
不知爲什麼,只是他一句似有似無,無關緊要的提醒話語,卻讓我不自覺的緊握住了手機。
我不得不承認,電話中這句話有無端的撩撥到我的心絃上,很特別的一種感觸。
他說的沒錯,如果這個案件的殺人兇手是個慣犯的話,基本上留下自己dna這樣的做法,有點愚蠢或是一種誤導。
因爲今天看化驗師們拿儀器檢測,地面血跡反映的時候,一星半點都沒有,
包括水缸的周遭都被兇手處理的很好,儀器絲毫沒有血跡反映。
可是爲什麼,那水缸上就偏偏有了那一根針織線頭
等我反應過來,我不知道通話已經過了多長時間了,“抱歉,你可能打錯電話了。”
我這話的寓意無非就是say goodbye。
可是電話那端卻發聲了,“溫陽”
聲音很溫涼,但我能明顯感覺到,男人叫我名字時的無奈。
我本能,是應該破口一句你是誰的,可我聽見電話那端清淺的呼吸時,一種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這讓我不捨得去打破這種份靜謐的感覺。
“五天後,晚上七點,卓越集團對面的咖啡館溫陽,我等你來。”
他說這話時,我心口便是一緊,“你,是誰”
“好了,你早點休息。”他的聲音,透着股疲憊,溫和。
我心裏忽然感覺到酸酸的,還有些疼,我不知道要說什麼,最後只能道了句,再見。
到底是誰爲什麼要等我爲什麼要等五天之後。
連潛藏的記憶中,我都總覺得有那麼一個人,總會在我遇到某些難題的時候,告訴我一些,契機點。
這個就好比
現在時間還早,我突然之間想要喝東西,索性拿着蕭衍給我的幾百塊錢,直接出了酒店。
只是隨心的當作閒逛。
拿着一杯透心涼的焦糖瑪奇朵,在已經開始涼的天裏,隨性的逛着。
只是人倒黴,喝水都會噎着,我明明看得很清楚,前邊沒人結果就是不期的撞上了一個結實的胸膛。
我花了二十幾塊的焦糖瑪奇朵,就浪費在了一個男人的西裝上。
頷首,我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這個令人直感沉穩俊逸的男人,整個人呆呆的對上男人的清澈的瞳眸。
男人的那雙深邃的眼睛,看着我時,彷彿蘊藏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你要去什麼地方”
呃他這話說的唐突。
我呆呆的看着他,沒有回話。
“抱歉,把你衣服弄髒了,我我賠錢給你。”
這個男人只是眼神淡淡看着我,不說話。
“我送你回酒店。”
“”
我有些喫驚的看着他,愣了好一會兒,忙着搖頭,“不用了。”
他不禮貌,直接就對我動手動腳的,一個揚手,直接就將我不知往那個方向拉,拉着拉着就上到他的車,吧,裏面去了。
莫名其妙,簡直莫名其妙
男人熟捻的用雙手握住方向盤,隨意問我,“昨天的那件案子,還沒有頭緒”
我頓時就有點不可思議,“你說什麼”
男人眼睛直視着前方,神色自若的淡聲,“警方最近不是正忙着破獲一起分屍案。”
我咬脣,脫口問他,“你怎麼知道。”
他只回了一句,“不是你昨天告訴我的。”
what
我嚥下了一口唾沫,“你你就是昨晚跟我通話的那個男人你認識我。”
我現在全副心思,都在男人的身上,我對他充滿好奇,甚至乎比我想要協助警方破獲那起分屍案,更甚。
他用着很溫和的嗓音,說,“不是很想破那起案子,找回記憶跟我說說,怎麼一回事。”
好吧。
最後,我還是大致的跟他說了一下。
我想了想,最後就概括了句,“總之,那個受害人就是屍體被人用利刀,熟捻的肢解了,並且受害人沒有被性侵,而且現場並沒有餘留下什麼物證。”
“那麼,你有沒有初步判斷”
怎麼算是初步的判斷有嫌疑人的情況下,判定誰是兇手嘛
然後,我就開始一本正經跟他展現自我,“我覺得,從犯罪心理學的去推算,兇手應該是一個,特別熟悉那片地區環境的人。然後,兇手應該年紀不大,並且還是個男人。最後,我覺得兇手有可能用的就是餐館裏的鋒利管制刀具,但是這種刀具,一定是市面上,甚至是定製的,正好,案發的那家餐館,是說有新鮮的羊肉,呃生羊。還有就是那個路段有監控路段,但似乎並沒有可疑人物出現過。”
我一個人就在那,bilibilibili的和他狂說,等我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時,我覺得我做了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
我完全在信任他的情況底下說出這話我自己都覺得震驚、詫異。
男人側目看向我,“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