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警方的上級領導挺焦急的,把這樣的重壓壓在歐sir的肩上,他的壓力應該會很大。
我只是隨口感慨了句,“他們很辛苦。”
顧北冥坦然自若的回我,“他們就連案發現場的,都沒有找到,是應該辛苦點的。”
是啊,警方目前最大的難題是,就連案發的第一現場,都沒有找到。
顧北冥將我原封不動的送回了酒店,直到在酒店門口。
他看着神色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波瀾,“回去吧,早點休息。”
他剛要轉身,我直接就反手攥住了他的手掌肌位置,“你叫什麼名字”
他沒有先回答我,而是先看了一眼我握住他的手,等再次擡眸看向我時,才道,“顧北冥。”
顧北冥,顧北冥
我點了點頭,直接鬆開了他的手掌,“今晚謝謝你,顧北冥。”
他單手插兜直接應了句,“嗯,上去吧。”
我莫名的鬆了口氣,鬆開了他的手,點了點頭。
這次他沒有再轉身,而是看着我,像是要目送我回去。
第二天一早,我就收到了蕭衍告訴我的消息,說
林霈的父親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就在昨晚的一夕間變成了失心瘋,目前在醫院,但是沒有查出是什麼原因,並且他的妻子,也並不知道林父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消息,導致受了刺激。
很自然的,蕭衍還刻意帶我去了一趟醫院,我們倆到的時候,林霈的父親就開始胡言亂語的,不知道再說誰是兇手什麼的。
再然後,林父忽然間就從沙發上坐了起身,滿臉的激動模樣看着我們這些人,“是他一定是張牧殺了我的女兒是他殺的他就是兇手,一定是這個姓張的王八羔子還生了個小王八蛋來勾引我的女兒”
林父眼睛紅紅的,情緒很激動,“王八羔子居然連我女兒的一個全屍都不肯留警官你們一定要把他抓住,槍斃打靶”
我剛想要走向前,蕭衍就直接先一步,攥住了我的手腕。
我眼見着歐sir皺了皺眉頭,眼疾手快的按了下病牀旁的牀鈴,兩手一把直接按住了林父的雙肩。
而林父整個人,卻像是瘋了一般不斷的在嘶吼着,“張牧你個王八羔子還我女兒命來”
張牧,是張曉陽的父親。
林父的雙手還在不斷的掙扎着,“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我替我女兒報仇”
我不禁擰了擰眉頭,就見着甄嵌也上前一塊去鉗制住男人的肩膀。
只是我覺得很奇怪,爲什麼他認定會是張曉陽的父親,殺害了林霈
甄嵌用大嗓門吼住了男人,“林先生,6請你冷靜點”
林父因爲情緒過激的緣故,
不斷的粗喘,“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林父神情十分猙獰,“我什麼都不知道但那個王八羔子,一定就是殺害我女兒的兇手”
林家和張家的淵源,絕對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這樣的簡單,一定還存在有什麼其他旁人不可知的事情隱藏其中
一天、兩天。
三四五,第六天,警方像是被這個案件困住了一般,完完全全,有些不知道該怎樣將案子進行下去。
但是這個兇手,只要一天還在逍遙法外,對於社會而言都覺對會構成一個傷害。
第五天,不對,是第六天。
我還清楚的記得那一晚上,電話裏,顧北冥說過的話。
他說他會等我,晚上七點鐘,卓越集團對面的咖啡廳
我忽然間有些分神,但是現在這種情況,我根本就不可能脫的開身。
顧北冥,你會等我麼
我閉上眼睛,雙手不禁捧住了臉頰,坐在凳子上,只覺得鼻子莫名的有些發酸。
感覺我似乎很久、很久,都沒有過這樣強壓的經歷了,本來心中就有許多的疑惑,現在更是甚至連每晚睡覺都會想着分屍的案件,會被嚇醒。
不知是不是蕭衍看我很累的樣子,直接就倒了一杯涼白開遞到了我的面前。
我朝着蕭衍看了眼,“謝謝。”
蕭衍的手機響了,接起電話說了幾句話,掛斷電話後,直接就側首看向我,“餐館附近又發現了一具屍體,男性據警方察看死者身份看,死者名叫張曉陽。”
張曉陽蕭衍的這句話就仿如一道晴天霹靂的雷,劈在了我的背脊上
“林霈的那個鄰居,張曉陽”我不敢置信。
蕭衍緘默了一會兒,像是在想些什麼,接而才點了點頭,“剛剛是接到了甄嵌的電話,他們是大概三分鐘前,在郊區的一座荒山下發現的屍體,屍體尚算隱蔽,如果不是開車的民衆想要隨地找個地方解決三急,估計很難找到那具屍體。”
“那我們,現在過去屍檢”我問蕭衍。
但是他卻是一副擔憂的神情,“陽陽,你的身體ok麼”
我快速的回了句,“沒問題”
蕭衍嘆了口氣,話說的凝重,“陽陽,如果身體實在不舒服的話,就不要逞強,知道麼”
我的脣都開始有些乾澀了,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的。
我知道,就在昨天歐sir盤問過張曉陽之後,無論是覺得他有嫌疑,亦或是對他真正意義上的保護都好,都不太有可能受到人殺害的。
除非他是要避開警方去見誰亦或是真的有某個人一直在非常密切的關注着警方和張曉陽的動態。
我舔了舔脣畔,“我這幾天水喝太少了,可能有些缺水,不多點水就沒問題了。”
這幾天,我的確是身體有些供水不足了,總覺得口乾舌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