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誤惹冥夫誤終身 >第202章 不幸禍及自身
    是啊,姑姑的擔憂我懂。

    我笑了,伸手放在她的手背上輕撫着,“姑姑,我今年打算回老宅過年,太久沒回去了,我想回去看看。你放心,我以後都會遠離他的。”

    她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

    姑姑輕輕的嘆了口氣,“我如今不是擔心你,是擔心阿冥,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是該擔心的。

    姑姑一臉憂愁的神情,我也只能陪着她一塊靜默着不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姑姑突兀的問我,“你是怎麼受傷的”

    這個,顧北冥之前跟我說過,如果姑姑問我是怎麼受傷的,就說是不小心磕碰到了。

    依他所說,我老實交代。

    “不小心磕碰到了腦袋,”話沒說說完,我又補充道,“不礙事,這幾天都養好了。”

    不知道姑姑有沒發現什麼端倪,只知道她沉沉的泄了口氣。

    那個砸破我腦袋的傢伙,我也知道怎麼回事,總之就是,後來才知道,那人犯了事,被人抓進牢裏去了。

    這晚,我懷着惴惴不安的心情,想着那日雌雄蛇交頸的場景,心那叫一個慌張。

    他表露的意思似乎很明顯,他那擺明就是故意的

    突然發現,我是真的夠能睡的,除卻喫東西,正常上茅廁的時間,基本上都是在睡

    聽老一輩的人說過,這世上沒有揮之不去的陰霾,不過需歷經風雨以後,才能遇見陽光,並且這樣陽光纔會顯得彌足珍貴。

    這話就像是我如今的處境,時間一天天的過,我發現私塾的學生,都開始向我打招呼了。

    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至於顧北冥嘛,朝夕相見不尷尬嘛會尷尬,並且在他明確的表明態度之後,我覺得更尷尬了。

    不過,不知道他是出於什麼心理,居然在我第二次明確的表達之後,我跟她又在一起,成了陌路人。

    還有不過兩天的時間,就要到年關了。

    我跟姑姑說,今年,我要在家中守歲,所以,就不陪她一塊在顧家過除夕夜了。

    起初,她還不同意來着,但是最後,還是妥協了,畢竟那個宅子,也承載着姑姑兒時記憶。

    也就是在這幾天的時間裏,我對顧北冥又有了一個新的認識,不過這個認識,是在他對情感方面,感覺他不能持之以恆,雖不見他三心兩意。

    但是,卻覺得爲什麼總這樣飄忽不定呢總讓人有種很沒實在感的恐慌。

    就像是感覺他會待感情不專一。

    這座城,有一條最爲狹長的窄巷,古老、質樸小巷青石板道路上,青苔又多了幾許,在這濛濛細雨中又多了層迷離。

    經年累月留下了許多過往的影子,在我記憶中揮之不去,流連忘返。

    我回去老宅的這一日,陰雨綿綿,庭院很深涼,檐下的雨水不間斷的滴落着。

    小巷裏的許多小孩兒,在細雨中肆意追逐打鬧,更像是一羣被暖冬寵壞的孩子。

    直到我回到老宅,才發現,我原已將近大半年,未曾回過老宅了。

    老宅內的東西,仍舊一層未變,只是附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回到去的第一件事,我就是拿出了木桶,打深井裏的水,幫宅子徹底的整理一番。

    本來收拾好房屋,我應該去隔壁鄰里家走動走動的。

    可結果,當我從窄巷走過的時候,就聽到了我的身後的兩個女子,咬耳議論着我的事情,似乎是在議論着,姑姑的事

    今日恰好是除夕,但是這個除夕夜,註定是我一個人過的。

    今日的天很藍,上面還浮着數不清的白雲,就彷彿是柔軟的棉絮。

    忽然想起家人,心裏覺得很溫暖,但同時也空落落的,這是第一次在家自己過節,難免會有些感憂。

    忽然覺得很難過,眼淚蓄在眼眶裏,低頭擦眼睛時,擦出了一抹淚痕。

    當我繼續步行往前走的時候,就發現前面有兩個小孩兒在抱團打架,而且打得難分難解的。

    如今的小孩兒,可真淘氣,今天就要過除夕,穿上一身新衣裳了,居然還能把自己的新衣裳給整髒了。

    這兩人是小巷內出了名的小霸王,幾久未見長高了不少。

    出於隨心所欲,我想着上前制止住兩人的毆打成團的模樣。

    可還不等我上前規勸兩句,兩個人在看到我走近他們的時候,就已經停止了毆打。

    並且雙雙站直了腰板,十分要好的將罪惡的苗頭指向了我。

    我不招惹這兩個小霸王還好,但一招惹上了,自己都很難脫身。

    其中一個孩子,義憤填膺的睜大着眼睛看着我,大聲朝我吼道,“我娘說,你是個壞姑娘”

    少時童言無忌,難免說話有些不好聽,我安慰自己,勿需要往心裏去。

    我用手掩住了自己手背上的傷口,轉身離去。

    最終,我還是因爲畏懼人議論的話語徑自一個人回到了老宅。

    只不過令我沒想到的是,再回到老屋時會看到他顧北冥。

    這一刻,我無疑是驚訝的。

    暖冬的陽光下,發如墨色,眼眸黑曜,襯托着他的清攜,氣質也顯得冷冽。

    “你怎麼來了”我說這話時,聲音略帶沙啞。

    他盯着我看了好半晌,說話時絲毫聽不出情愫,“聽說,某人一個人在家中守歲,吾不忍她太過傷懷,故來陪之。”

    說笑嗎彼時的我該感動嗎應該是很感動的。

    但是我卻放慢了自己的思緒,反應明顯的遲鈍,我不知道此時該如何做出迴應,心裏卻泛着暖意。

    這個除夕,註定不是一人過的。

    站了許久的時辰,還是他先提醒我說,“我來你不歡喜”

    不,怎麼可能呢。

    春秋時期,孔子曰,“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

    思及此,我又問了句,“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他並沒有答話,蹙着眉頭看着我的垂落放在兩腿邊的一手背,問我說,“你跟人打架了”

    我含笑搖了搖頭道,“勸架,不幸禍及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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