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地上還有一到三個碎花瓶,分明是搶奪摔落的,屋子裏吵鬧的聲音震耳,你一言我一語,福來酒樓夥計有幾個被抓傷了臉與手臂的,我還只是空出門口一角看出的,裏面還不知道鬧成什麼樣了了。
“師妹,別激動,我進去,這樣的情況下他們會傷到你。”雲蒼拉着要奔去的冰煙勸道。
冰煙冷笑:“師兄,你覺得我有什麼可怕的嗎,被人欺負到頭上了,若是客以認慫了,這種事情就會有第二、第三次,這種時候不能怕,大不了,我讓這雙手見血。”
“師妹,這裏是京城,而且幾大國都在,你若真傷到良民”
“師兄,我自有分寸,這福來酒樓是我心血,不許任何人破壞,誰都不行。”冰煙眸子幽深,眼底一片濃的化不開的冰冷。
雲蒼手按在冰煙肩膀:“好,我陪你。”
冰煙一點頭,奔進去:“都給我住手”
冰煙聲音不大,但這一刻卻出奇的清脆尖銳,所有人都是一愣,向門口望過來,福來酒樓的人夥計看着冰煙,差點哭了,這些人沒頭沒腦的突然發火吵鬧,又砸東西又打人還搶東西,他們說什麼都不聽,只有想盡辦法讓福來酒樓的損失降到最低。
那些福來酒樓的客人,看到冰煙卻是張口大罵:“就是這個不要臉的賤人,黑心商,騙我們的錢”
“對,就是這個賤貨,你還敢回來,黑了我們這麼多錢,快點賠錢,快點賠錢”
“賠錢,快賠錢”
“對,快賠錢”
有兩個叫的,其它的人也跟着吵鬧起來,指着冰煙鼻子叫罵起來,這裏面男的居多,一個個叫的直奔口水,漲紅着臉,瞪大眼睛,好似殺了他全家一樣。
也有幾個中年女子,跟着憤憤然的叫罵着,指着冰煙叫罵的話,簡直不堪入目,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冰煙只是面上帶着淡淡的笑意,拉來一個護着銅爐和算盤的夥計道:“人都在這嗎,剛纔的人都沒跑嗎”
門外面走過來兩個黑衣男子,低頭道:“主子,剛纔屬下一直在外面盯着,事發沒有人出來,後門也叫人看着了,擋回了兩波人,現在全困在福來酒樓裏,不過正因爲不許外出,有些客人的脾氣越暴躁了。”
“主子,二樓三樓的客人,有些沒直接下來,不過派着隨從出來鬧事。”
冰煙看了看兩人:“劉管事媚霜傾舞他們呢。”
“劉
管事、媚霜與傾舞姑娘都在各自安撫其它的客人,希望沒影響到其它的客人,不過看樣子情況不太妙,不斷有人從二樓三樓,還有後樓過來爭執的,事情越拖越久,似乎更難處理。”
兩個黑衣人一看,心中一驚,主子真的生氣了。
雲蒼帶來的人,也跟着黑衣人散開,暗自圍着福來酒樓,絕不能讓福來酒樓任何一個人出來。
那些人看着冰煙與旁邊人說話,不與他們說話,更憤怒了:“看看,這是什麼態度,福來酒樓欺騙我們,這冰煙還一副大不了的樣子,與別人閒話家常,卻將我們晾在這裏,簡直可恨”
“對,這冰煙根本就沒將我們放在眼中,絕對不能饒了她”
“沒錯,絕對不能饒”
冰煙淡定的笑着:“衆位不需要動怒,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坐下來談,正確的解決問題辦法,就是想盡辦法溝通不是嗎,若是不溝通,又怎麼解決辦法呢。”
“好啊,要溝通是不是,你這福來酒樓常年擡高價格,賣出昂貴的東西,一直在欺騙壓榨京城老百姓,令京城百姓生活貧困,你說這事要怎麼辦”一個黑臉壯實男人冷笑道。
“就是啊,喫福來酒樓一頓飯要花差不多半年一年的菜錢,這不是坑害老百姓是什麼,你還不知悔改嗎以前是京城百姓太善良了,竟然被你欺騙至此,你必須給百姓們一個說話,一定要給百姓們有足夠的補償,來彌補你造成的災禍”一個年長的老婆子也叫罵的跳起來,指着冰煙,好似面對殺父仇人一樣痛恨。
“對啊,福來酒樓太缺德了,要價是京城福樓最貴的,哪有這麼做生意的,這不是坑害人是什麼”
“就是啊,其它的酒樓的價樓只是福來酒樓價樓的一半,做的還不都是一個東西,這人心簡直太黑了,掉錢眼裏了嗎,良心都給狗吃了,真可恨”
“這種黑心商,打死也不爲過”
“對,就該讓她嚐嚐苦頭,應該抓到牢裏,關些日子,好好折磨一下”
“別這麼說吧,到底是個漂亮小姐,這樣做是不是太過份了。”一個客人,還有些猶豫的說道,看着冰煙也有些不忍心。
旁邊一個義憤填膺的已經大怒衝這人道:“有什麼不忍心的,這種女人長的漂亮有什麼,心都給叨了,畜生都不如,有什麼可憐的,做盡壞事,還敢拿她那張臉勾引人,讓人同情,這種賤貨,就該割花了臉,賣去青樓裏。賤貨就去做賤人嘛”
“哈哈哈”
冰煙靜靜聽着,面上的笑容更加加深,她身邊的雲蒼早已面色冷沉,一個閃身奔過去,一把按住說話最難聽人的脖子,身上泛着濃烈的殺意,好似地獄奔來的修羅一樣,在場的人全都嚇的禁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