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氏心痛無比,捂着自己的心口,要暈不暈的被自己的丫環扶着,痛心癡首看着程前:“前兒,爲娘自問平日裏待你不薄,你往日在家在外頭做什麼事情,爲娘都能原諒你,可你也不能因爲嫉妒,便對你弟弟做出這等兄弟鬩強的事情啊,你真是太讓爲娘傷心失望了。”
“夫人,夫人您怎麼了,夫人您別傷心了,大少爺一直是這樣,您這麼多年來的教導您最是清楚啊,你別因此累到身體了啊。”尚氏身邊的婢女,也有些同仇敵忔地勸說着,眼眶都紅了,一副恨鐵不成鋼,現在尚氏還如此的善良,將程前當成自己的親兒子來好好對待,根本就不對啊,這樣的惡人,根本就不值得人再關心了。
冰煙眯着眼睛,不得不說,這尚氏一行人的表現實在是太精彩了,連她原本有些懷疑,都不得不佩服了,若不是因爲相信自己的眼光,恐怕她就真的相信這尚氏和這丫環的說詞了。
這個程前是個不學無術,沒有長才,卻好名在外,又只知道嫉妒自己的弟弟,心裏惡毒這樣的人了。
程前這人或許真算不得什麼好人,只不過她也不認爲這尚氏就是什麼好人了,所謂的捧殺,能做到尚氏如此地步,還不怎麼讓人懷疑,反而記得尚氏好名聲的,這外尚氏的手段,又是簡單的的嗎
騙術怕是一等一的啊
程前身子微微發抖,猛擡起頭看着尚氏,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尚氏說出這樣的話來,看着程器道:“二弟,我真的不知道你跟着我啊,你什麼時候跟着我的,我真是不清楚啊。你是不是記錯了,我沒有做什麼事啊,真的沒有啊,娘,我真的沒有,你相信我啊。”
尚氏捂着額頭,微微搖着頭,完全已經不想聽,也無力再聽下去什麼的。
其它的貴婦小姐們,看到程前到了這份上,還一副不打算承認,準備一直拖延下去,對他更是前所未有的厭惡了,甚至有人已經不憤看着他開口:“都到了這份上,還有什麼不承認的,這本也是你們兵部尚書府的事情,現在卻搞出這樣的事情,拉了無辜的人,你們也是”
“太不像話了,本來就聽說這個程前是個色中惡鬼,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就是,還將主意打到丁小姐的身上了,膽子倒是夠肥的。”
丁爽一聽,面色慘白,這個程前名聲這麼差,現在自己跟他扯在一塊,能有什麼好啊。
這這簡直
那王氏此時緩過勁來,卻是一個高跳起來:“你這個畜生,我殺了你啊,你竟然敢污辱我女兒,我讓你不得好死啊”
王氏飛奔向程前,尖銳的指甲,便往程前臉上抓去。
程前嚇了一跳,立即雙手抱住頭,
頭埋下,急喊:“沒有,沒有,我真的是冤枉的,我真的沒有啊,你們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我沒有啊”
因爲在場絕大多數的人都不相信他說的話,這就是第一印象的多麼重要了,程前的第一印象和傳聞,這人就不是什麼好人,又有這麼多的人證作證,基本人都順理成章的覺得,擁有惡名的程前出於嫉妒害自己的弟弟,但是又因爲毒計,不得不犧牲一個無辜受牽連的女子,更是讓人打從心底裏看不起他來。
王氏此時就跟瘋了一樣,那手惡狠狠的抓着程前,程前護着自己的臉,頭埋着就是不起來,這必竟是一個高壯的男子,程前打死不擡頭,王氏也沒有辦法,這抓不到程前的臉,她不解氣。
這會她氣的紅了眼睛,直接抓着程前的頭,便往地上要撞去。
“哇”
衆人看着王氏這樣,都嚇了一跳,這實在是太彪悍了些吧。
冰煙皺着眉,她現在並不能百分百確定這事,誰事誰非,甚至還有七八成把握,這事確實跟程前脫不了關係,只是他是不是無辜的這個可就難說了。不過事關之前與丁爽的事情,冰煙自然也不希望程前就這樣沒事了。
不論丁爽出於什麼原因,是她自己被害的,她不清楚,但是剛纔那樣的咄咄逼人狀態,一副要將自己往死裏逼的樣子,冰煙也不可能會這麼放過丁爽。丁爽是很無辜,她就不無辜了不管怎麼說,這程前留着總是沒有壞處的,而且以鍾眉的種種來看,她跟這兵部尚書府絕對有什麼關係,或許是整個府的人她都買通了,或者是尚氏這對母女,程前有沒有,這便很難說。
但是程前是個聰明的人,冰煙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她沒想借此敗壞丁爽,即便丁爽剛纔咄咄逼人,倒是給丁爽些麻煩,她倒是不介意,自己被冤枉的時候,丁爽叫的那麼歡實,真一點不接受懲罰,便這麼算了,冰煙心裏還不舒服呢。
這程前她倒是可以救一下,只是怎麼救,什麼時機救,這是個學問,這樣的情況下,冰煙是不可能冒然出手相救的。
可是王氏這瘋子一樣的行爲,程前被這麼折騰一會,恐怕不用冰煙怎麼救也不行了。
冰煙眸子一眯,手上微微翻轉着,王氏那抓着程前腦袋的手,正狠狠按地上按去,而這片地本來只是宮裏宮人住的地方,平時的收擡自然不若各個宮,地上全是細碎的石子,這麼往地上按下去,程前並不好過。
“去死啊”王氏一臉的猙獰之向,發了瘋一樣要弄死程前。
“我沒有,你們冤枉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程前突然大喊一聲,剛要掙扎,王氏突然痛叫一聲,直接歪倒在地上。
原來是王氏一個寸勁,腳上用力一跺,手上使力要將程前往碎石地上按去,結果腳踩偏了,她崴了
“皇上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