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再加上她面上表情很是兇惡,卻又帶着一種詭異的瘋狂,眼神更加是詭異難明,所以花廳裏的下人都嚇住了,傾舞與媚霜更是直接卡在冰煙面前,已經做了攻擊的準備。
冰煙卻是看向神勾對的丁爽,微微眯着眼睛,隨後一擺手:“你們都先下去。”
指的自然是那些還準備上花點的下人們,那些下人面色微愣,實在不能理解,王妃面對這跟好似瘋婆子一樣的丁爽,有什麼好說的嗎只是冰煙說話,她們也不敢不從,只是面帶懷疑。
傾舞與媚霜互看一眼,那些下人下去了,倒是還有她們,剛纔她們也是驚着了,丁爽根本不會武功,就是真衝過來,也未必傷的了冰煙會拳腳的,更何況加她丙人,三個還對付不了丁爽吧。
下人全都走下去,而這會丁爽已經被攔下來,可是丁爽卻瘋狂的要衝向冰煙,喉嚨裏有如野獸的嘶啞叫着,卻說不出來話一般,傾舞與媚霜強行將丁爽按在一邊,兩人一手按着丁爽一個肩膀,讓丁爽想站都站不起來,只是她的眼神卻十分狂烈看着冰煙,感覺神色裏有些不正常了。
冰煙微眯着眼睛,端起手邊的茶,轉身一擺,傾舞與媚霜同時閃開,這杯茶便直接往丁爽的臉上潑去。
“啊”丁爽嚇的一驚,尖叫出聲,恍了半天神,都沒反應過來,只是臉上的懵懂神情,平靜了一會也慢慢褪了下去,最後垂着頭,過了好一會,似乎才反應過來來。
丁爽擡起頭,看到的便是已經站到冰煙身後的傾舞與媚霜保護着冰煙,而冰煙卻很冷靜看着她,丁爽突然感覺有些悲涼,她不禁低聲笑起來了,只是那笑聲一點也不開心,卻透着無盡的淒涼,傾舞與媚霜不知何故,只是感覺這丁爽是不是精神不好了,今天怎麼這麼怪異呢。
冰煙卻是冷靜看着丁爽,看着她面上瘋狂之色已褪盡,現在這樣的道悽苦之笑,只是眼神卻再無瘋狂木然呆愣,並不像喪失神智,便放心了。
只是心裏卻有些怪異的感覺,丁爽沒事了,又管她什麼事,她沒忘記,丁爽還拿她當仇人呢。之前丁爽也不知道想着什麼,三天兩頭會來蒼王府裏,每回都說些捕風捉影的事情,甚至偶爾還要提起一些膈應冰煙的話,比如冰煙容不得其它的女人,還有喜歡雲蒼的京城閨秀。
本來冰煙也知道丁爽可能是故意找她馬腳,可是這樣的人留在身邊,誰會喜歡呢,不過這麼個關頭,冰煙也不會拒絕丁爽入府,只是要是丁爽一提起一些混帳話,冰煙便會因爲有事而離開,對於這一點,傾舞和媚霜兩位現在已經十分有默契了,絕對讓丁爽最後灰溜溜離開。
可沒想到好沒兩天,這丁爽又開始發瘋了,冰煙心裏難免鬱悶又心煩。
這會丁爽卻笑夠了,她擡起頭,仔仔細細打量着冰煙,冰煙雖嫁爲人婦了,可是年紀還不大,偶爾還是會穿些新鮮顏色的衣服,今天一身胭脂色收腰長羣,外衣寬長,流蘇垂落,只是坐在那裏,都似話本里那種翩翩般的人物。
冰煙嫁人後非但沒有因爲操勞府事而勞輕蒼老,或許也是因爲她年輕,反正這些根本壓不垮她,反而是她本身帶着一種已爲人妻的平和。
未嫁人的冰煙,美的有如梅花,孤傲冷沉,雖然絕色無雙,但是身上是冷的,身上也是帶刺的,若她不想與你結交,還是讓人有些拒絕感的。而成了親的冰煙卻不一樣了,她身上的菱角,收起了一些,自身的底線未變,但到底是柔和了一些,讓人更易親近她,這樣的冰煙無疑又加的迷人。
所以與雲蒼成親後,冰煙並未如人所想,被煩繁的人事,以及皇家多重的規矩壓的直不起腰,而最後漸漸凋零,她反而很快的適應了,然後更加的美的沒有傾略性,也更加令人喜歡了。
丁爽伸手按了按眼角,就眼圈裏的淚藉着都弄乾,嘴角勾起笑容來:“知道嗎,我做噩夢了,我又夢到了之前在宮裏被人陷害失清白的事情了,蒼王妃你一直在說你是無辜的,可是在夢裏,我卻看到了所有你的罪惡,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冰煙淡漠看着丁爽,那邊傾舞已經快速的又添了碗溫菜,冰煙端起來潤潤喉嚨,頭也不擡,語帶嘲諷:“丁小姐,你是來蒼王府搞笑的嗎可惜這個笑話,本王妃覺得一點不可笑。不過本王妃倒是勸丁小姐一句,心頭怨念別這麼強,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這樣魔障了,到時候誰也救不了你了。”
丁爽冷笑:“噢,爲什麼不說是有高人託夢給我,不讓我糊里糊塗再受騙呢,在夢裏的事情,總比現實中人心要正的多了,不是嗎。”
冰煙皺眉:“丁小姐若是說這些,那本王妃就不奉陪了。”
丁爽忽然冷笑:“冰煙,你敢發毒誓嗎,用雲蒼的愛,還有你兒子的生死來發誓你沒有陷害我。”
冰煙一愣,擡頭看着丁爽,也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