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柳之前對冰煙的感觀也很不好,不過近期的相處,她卻發現,她這個二皇嫂倒也是個難得的妙人,若不是立場不同,她們或許早先的關係會更好也說不定。雲柳本就有利用冰煙的心思,衝的就是冰煙的這份,冰煙在宮裏也算是舉步爲艱的,皇后那裏視她爲眼中釘肉中刺,想要合作的可能性不高,而且還時時想害她,雖然在皇太妃那裏,冰煙還算得眼,可是皇太妃對於後宮的事情,並不會過多的過問,時間久了,說不定皇太妃本身就會煩了冰煙,這個靠山是要合計着用的,所以冰煙會跟其它人合作,這個時候雲柳借兩人將要共同的經歷,將冰煙和雲貴妃一系拉近關係,怕是她們都共知的常識,只是心照不宣罷了。
所以現在雲柳並不想冰煙出什麼事情,一點也不想
當所有人目光,都望向冰煙,大多是以罪魁禍首眼光看着她的時候,冰煙面上依舊沒有絲毫恐懼的意思,反倒是這個時候,韓太醫忽然覺得怪異的咦了一聲。
天旋帝冷着臉道:“你想到什麼了”
韓太醫似乎沒料到自己脫口而出,臉色瞬間就白了,連忙跪下身子解釋:“皇上恕罪,臣一時驚訝,君前失態了,請皇上恕罪。”
“你驚訝什麼”天旋帝表情沒多好。
只是皇太醫卻有些遲疑,微微揚着頭,看了眼天旋帝,不知道要說還是不要說的樣子,更是讓人煩躁了:“說”
韓太醫嚇的哆嗦了兩記,跪的更加卑躬屈膝了:“回回皇上只是聽聽聞蒼王妃剛纔話裏的意思,臣覺得,這裏面怕有未盡的言語纔是。”
其它人皆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未盡的言語,這不就是說的冰煙並沒有說實話,明顯在說慌,不更加證明這東西就是冰煙拿來害屠娥秋的嗎,這還有假了嗎
天旋帝冷哼,氣勢冷冽:“蒼王妃還有何話說,沒有說的,便帶下去吧。”
這個下去,恐怕就永遠回不來了
韓太醫垂着頭,沒有擡起來,冰煙似乎有些猶豫,看了眼天旋帝:“媳婦不若先跟成公公說上一說。”
天旋帝看着冰煙的眼神更加的冷了,這種故弄懸虛的樣子,可不是讓人覺得冰煙在心虛嗎:“有話就說”
冰煙微微嘆息,頓了頓,這才語氣平緩開口:“這曇花好寄人體而活,本來對此,本王妃瞭解也不是太多,因爲沒有見過實物,這些都是在師傅手紮上看來的。這個曇花的特性呢,有幾個重要的點,其一這曇花寄於人體,靠吸實鮮血爲生,於懷孕女子,因胎兒在母體裏營養最爲豐富,所以在同等條件下,會先吸實胎兒的血與精氣”
“蒼王妃,這些你早先就說過了,在場的人怕是沒人不知道了,這曇花可是個奇物,大家都十分印象深刻,你不需要說都知道。蒼王妃便不
之前這段話冰煙就說過了,再說一遍還能說出花來嗎。
冰煙卻是意味深長看了鍾眉一眼,鍾眉突然感覺有些怪異,她怎麼感覺冰煙看她的眼神,似乎有着一絲憐憫
簡直就是笑話
她用的着冰煙憐憫,呵呵,這一次冰煙已經讓自己走在了死衚衕裏了,誰會同情,也絕對不會同情的是她,她就等着看冰煙去死了
真是天助她敢啊
鍾眉眼中閃過莫名的興奮,冰煙掃了一眼,面上並未因鍾眉的話有絲毫變化,只是手輕輕按着袖口,體態端莊而平和道:“這些剛纔本王妃確實是說過了,只法這沒有說完,大家不想聽,正巧也說過了,下面纔是關健”
不少人都不以爲然,冰煙道:“大家剛纔都親眼看到了吧,這曇花三條蟲子,被發現後,沒過多久便自已死了。”
皇后也不禁開口:“噢,這有什麼關係說不定是這曇花食了更毒辣的藥,毒死自己了呢,此人想害屠嬪,手段真是訟人髮指”
冰煙竟然笑着點頭:“母后說的是,母后乃一國之母,身系後宮各嬪妃的安全,實在是令晚輩們感動與敬佩,這敢害屠嬪的人,絕對饒不得”
“那不就是你嗎”鍾眉冷笑。
冰煙不答,繼續道:“曇花之所以會死,正是因爲它的特性,這東西依附人體而生,離開人生後,沒過多久,它們也會反噬而死,簡單點說,這東西在沒有鮮血供養下,是活不了多久的,此爲其二的特性。”
“第三種特性,曇花一經被人血供養後,除非被吸挖出體外,它們於人體內繁殖,非吸食完人體最後的血液而不死,吸爆身體算會有後代繼續吸食,代代相傳。”一道冷漠的男聲突然響起來,衆人回頭一望,便是雲蒼站在門口,臉上的冷漠之情,能凍傷人。
雲蒼的眼神在所有人面前都掃了一遍,看向天旋帝的時候,眼神更加的冷,然而除了天旋帝,其它人望向雲蒼後,都莫名有些心虛。
天旋帝並沒有帶任何王爺過來,說不定正是怕雲蒼出現,給蒼王妃解圍吧。
雲蒼緩緩往裏走,有那一瞬間,衆人似乎看到,之前信步緩行的冰煙,兩人氣質明明不一樣,走路的神韻卻有一點點相似之處,讓人好生錯愕了一記。
冰煙看着雲蒼,平淡的表情,總算是和緩下來,嘴角微微勾動着,臉上笑顏如花,轉頭看向屠娥秋與鍾眉神色有些不對的臉色道:“王爺說的專業了點,簡單直白點吧,就是說這曇花一但進了身體裏,寧死也不會爬出體外,直到吸乾人血,最後反噬而死”
潛臺詞,曇花一但吸了人血,就不會讓你在外頭看到它
這蟲子又怎麼可能從屠娥秋身上爬出來,還被人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