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還有,”人羣中還有人繼續大聲地說着,“有人拍到了,昨夜秦雪瑤的經紀人連夜跑路了。”

    “啊,還有人拍到了,湯普森也連夜跑路了,還說在麗城拍電影的計劃取消,新電影的女主角也不在麗城選了。”

    聽到這則消息,秦雪瑤已經進入癲狂狀態了,她本來覺得所有人都會拋棄她,和她劃清界線,以免受此波及,萬沒有想到湯普森也如此無情。

    她可是爲湯普森生了一個兒子啊,不論怎樣,他也不能扔下她承受這一切不管啊,可是,他居然跑路了。

    她不相信,於是拿出手機,當着記者的面給湯普森打電話,然而她的號碼已經被拉黑了,永遠也打不通。

    “啊”秦雪瑤抓狂地拍打着輪椅,甚至還怒而推倒了嬰兒搖籃車,“指着摔在地上的黑皮膚孩子怒罵,“你這個該死的東西,誰讓你來的,誰讓你來的快去死”

    她癲狂到手上扎着的針管都已經跑位,腹部的手術刀口再一次崩裂。

    這一幕,更是被記者及時捕捉到,秦雪瑤惡毒的形象,真真實實地被放到了網上,這個女人有多惡毒呢,她竟然意圖殺子自己剛剛生下來的親生孩子。

    網上掀起了輿論狂潮,秦雪瑤從閃耀的一線大明星,幸福的豪門未來兒媳,一下子變成了不知廉恥的惡毒女人,就像老鼠過街人人喊打。

    果真是落架的鳳凰不如雞。

    顧佳音淡淡地看着處於癲狂狀態中的秦雪瑤,停頓了幾秒鐘,轉身離開。

    雖然她很喜歡痛打落水狗,但秦雪瑤她覺得到此剛剛好,她將來明星光環不在,衆叛親離,又帶着一個孩子,活着比死了更受罪。

    裴念晨緊緊跟着顧佳音,護着她不被記者圍攻。

    見兩人要走,記者都追了過來,“裴副處長,您這麼護着顧小姐,可是舊情難忘或者說,您一直都愛着顧小姐”

    裴念晨不說話,只是沉默地看着顧佳音。

    而顧佳音因爲昨天知道了太多真相,根本無心理會,所以想推開記者離去。

    又有記者不死心地上前追問,“現在一切誤會和障礙都解除,請問二位可有複合的可能”

    顧佳音本想怒斥這個膽大包天的記者,但裴念晨卻驚奇地回答了,“我沒有任何問題,復不復合,全看她的意見。”

    顧佳音愕然擡頭,看向裴念晨,他正嚴肅而認真地看着她。

    記者們炸開鍋了,“裴副處長,您這麼說,是有意從馳少手裏搶人嘍”

    裴念晨毫不避諱,“是有此意。”

    顧佳音抿脣看着裴念晨,氣他爲何要當着記者的面亂說話,但裴念晨緊緊地握着她的手,一字一字清晰地表達着,“我裴念晨今生只愛一個人,也只娶一個人,那個人叫顧佳音。”

    他看着她的眼睛,無比堅定,“只要你回頭,我隨時都可以唯命是從。”

    記者們更是炸開了,紛紛感嘆裴副處處好癡情,好深情。

    就在顧佳音不知所措時,人羣之外傳來一聲冰冷的男音,“是麼

    ,”那聲音似帶着笑意,卻偏偏讓人不寒而慄,“那我倒要看看,裴副處長你如何從我盛千馳手裏搶女人”

    彷彿時空突然冰凍,本來鬨鬧的場面,瞬間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轉頭望過去,羣擁的記者更是自動讓開了一條路。

    盛千馳黑色西褲,黑色襯衫,筆直挺拔地站在黑色的頂級流線型豪車前,雙手自然垂在褲線兩則,你若細觀,那手微微地蜷縮着,斂着某種幾欲勃發的怒意。

    他的眼睛凌厲如鷹喙,直直地看着裴念晨的臉,似要將他盯出兩個洞來。

    幾秒鐘後,他的目光緩緩下移,當看到裴念晨和顧佳音緊緊握在一起的手時,墨色的瞳仁驟然一縮,大步走了過去。

    一步一個腳印,周身都似帶了勁風。

    他的眼睛緊緊盯着顧佳音的臉,但她卻偏開了頭,不看他。

    他自然不知道,她此刻心裏有多牴觸他,有多想離他十萬八千里,有多想和他劃清所有界線,永不再見。

    盛千馳一把將顧佳音扯過來,佔有性或是宣示主權性地將她箍在自己的懷裏,目光直直地打在裴念晨的臉上,敵意太明顯。

    收到顧佳音被秦雪瑤陷害的消息時,盛千馳正在開一個重要的會議,商討古城度假村具體景觀事宜,他不顧衆多高層的詫異,毅然取消會議,扔下所有的工作,連夜飛回了麗城。

    他心急如焚,想在她陷入艱難境地的時候,第一時間庇護她,陪着她,卻萬萬沒想到,一回來看到的竟是這樣一幕。

    本以爲早已落幕的裴念晨,居然又當衆宣佈與他搶人,而他認爲這輩子都牢牢地鎖在了身邊的女人,竟然看到他時沒有一絲一毫的驚喜,反而目光那麼閃躲,他明顯感受到她身體裏散發出來的漠離。

    心中突然就怒意翻涌得厲害。

    短短兩日,她就和裴念晨舊情復燃了麼

    呵,這女人,還真是就邁不過去裴念晨這個坎了。

    兩個男人,在媒體的鏡頭前對峙,沒有誰肯讓出第一步。

    顧佳音突然覺得自己像個小丑,自從她知道一切真相後,時刻都覺得自己的人生就是一場小丑的表演。

    她抿着脣,突然發力,掙脫了盛千馳的禁錮,轉身擠出人羣,上了自己的車,絕塵而去。

    懷裏突然空了,盛千馳感覺心也空了一瞬,不過他沒有急着去追顧佳音,而是目光凌厲地鎖着裴念晨,一字一字清晰地吐出,“不自量力,作死”

    “呵”裴念晨冷笑了一下,“馳少你也不必那麼自信,誰作死還不一定,當初你奪我所愛,今日我再奪回來,也理所當然。”

    “至於最終花落誰家,我們各憑本事。”

    是的,他並不是沒有準備的,之所以此刻敢將他的心思公之於諸,除了讓顧佳音看到他的誠意和決心之外,他也的確胸有成竹。

    曾經身爲一軍少將,而今領導麗城警局打擊各種犯罪,他是很有作戰方針的。

    “很好,”盛千馳也冷笑了一下,“裴念晨,人生有一千種死法,你非要往我盛千馳的槍口上撞,那我就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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