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前。
舞臺幕布後。
夏淺淺和鍾凌微兩人,一動不動的躲在陰影中,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好半天,沒聽到那羣男人追過來的聲音。
夏淺淺鬆了一口氣,伸手撩開幕布,正準備朝外望去。
冷不防。
一隻毛葺葺的男人的大手,忽然伸過來,一下子用力的抓住她的手臂,猛的將她一把拖了出去。
夏淺淺大驚之色。
猛的擡起頭來,一下子對上男人那雙陰森無比的陰鷙目光:“死丫頭,竟敢割破我的脖子,看我一會兒,怎麼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男人咬牙切齒,惡狠狠的罵了一句,用力便將夏淺淺往幕布外面拖拽。
與此同時。
身後的鐘凌微也發出一陣絕望恐懼的尖叫,也被一個男人抓住手腕,用力的往外拉扯。
夏淺淺臉色白了一白。
用力掙扎着,憤怒無比的大聲叫道:“放開我,放開我,你們這些混蛋只知道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
情急之下,夏淺淺忽然低下頭去,對準男人的手背,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啊”男人發出一陣殺豬般的慘叫。
劇痛之餘,抓住夏淺淺的手臂用力一揮。
一股大力登時就將夏淺淺甩得向後退開好幾步。
夏淺淺踉踉蹌蹌,幾乎就要摔倒。
情急之下,伸手朝舞臺上的幕布伸手一抓。
噗的一聲,酒吧舞臺的幕布,應聲被夏淺淺撕了下了。
嘩的一聲,舞臺幕布兜頭罩下,將夏淺淺和鍾凌微兩人,一下子全都掩在了幕布的下面。
幕布下面。
鍾凌微全身劇烈顫抖,嚇得面無人色,泣不成聲。
夏淺淺伸手抱住已經哭得不成人樣的鐘凌微,臉色同樣蒼白一片,一動也不敢動。
幕布外面。
看了一眼手臂上鮮血淋淋的牙印。
一會兒竟然在一個小丫頭的手上栽了兩次,讓自己在手下面前丟盡臉面。
男人大怒,一臉陰鷙。
幾乎想也不想,刷的一聲,彈出刀鋒,目光沉了一沉,直接朝着被罩在幕布下去的夏淺淺一刀就刺了過去。
男人手裏的刀鋒,幾乎就要刺入夏淺淺身體的最後瞬間。
電光石火間。
一隻男子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掌,忽然及時伸出,用力一把抓住男人毛葺葺的用臂。
陡然間感覺到一股地獄鬼神般的懾人氣息,忽然間鋪天蓋地的涌來。
男人的背心之上,莫名的涼了一涼,忽然就生出一股不寒而粟的感覺來。
男人微微愣了一下。
還沒回過神來。
那隻骨節分明,緊緊抓住他手腕的男人的手,忽然用力一個翻轉。
咔嚓一聲。
登時,男人的手臂,便以一種無比詭異的角度,向後扭曲。
然後,無力的垂下。
“啊我的手我的手斷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陡然間從男人的嘴裏發出。
下一瞬。
男人已經抱着手臂,面容扭曲着翻滾地在地。
一片陰影的光影中。
一抹修長挺撥的身影,就那樣微垂着頭,漫不經心的站在哪兒。
以挺直的鼻樑爲分界,男人輪廓分明的俊魅五官,狷狂妖孽,陰暗分明。
一雙銳利無比的視線,目光凌厲的穿過男人額前幾縷垂落的短髮,漫不經心的淡淡一掃。
登時,那十餘手下,竟被嚇得雙腿一軟,大氣都不敢出一口,下意識的朝後面退了一步。
“給我上啊都愣着幹什麼我們這麼多人,就不信怕了她一個人”忽然,抱着手臂滿地翻滾的男人,雙目通紅的擡起頭來,面容扭曲,目光陰鷙的大叫一聲。
忽然聽到男人的怒吼聲,那十多名手下,渾身一震,這才一下子回過神來。
刷的一聲,彈出刀子,朝北尚忻一涌而上。
幕布下面。
夏淺淺和鍾凌微兩人又驚又怕。
夏淺淺緊咬粉脣,全身顫抖,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口,鍾凌微直接就嚇得小聲哭了起來。
忽然,男人持刀,一步步逼近的可怕影子,投在幕布之上。
夏淺淺一動也不敢動,緊張得緊緊閉上眼睛。
“啊我的手我的手斷了”忽然,一陣嘶心裂肺的慘叫聲,忽然從幕布外面傳來,“都愣着幹什麼,趕緊給我上啊我們人多,他只有一個人”
接着,幕布外面,便傳來一陣劇烈的打鬥聲,和酒吧裏面的客人,尖叫着四處跳躥的聲音。
夏淺淺和鍾凌微兩人渾身劇烈輕顫一下,緩緩的睜開眼睛。
隔着一層薄薄的幕布,只見一道高大挺撥的身影,正在被十餘道人影持刀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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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因爲酒吧裏燈光陰暗的原因,映在幕布上面的人影,嚴重扭曲變形,拉了老長。
酒吧裏又是一片混亂,影影橦橦,光怪陸離,根本看不出來,剛纔那抹幫了她的高大挺撥的人影是誰。
夏淺淺緊緊抱住嚇得哭得不成樣子的鐘凌微,抿着粉脣,瞬也不瞬的盯着幕布外面那道高大挺撥的身影。
就在這時。
夏淺淺忽然看到,有一名男子,趁着那道高大人影的不注意,忽然拿下出刀子,不聲不響的從那人身後刺去。
眼看那抹高大的影子,快要被刀鋒刺中。
夏淺淺一顆心怦怦而跳,幾乎嚇得叫了出來。
剛剛準備起身衝出幕布,叫那人小心。
剛剛站起來,一陣慘叫聲忽然在幕布外響起。
那道高大挺撥的人影已經抓住那名持刀男子的手腕,將對方一腳踢了出去。
夏淺淺扶着劇烈起伏的胸口,剛剛鬆了一口氣。
一片混亂的尖叫聲忽然響起,酒吧裏的燈光應而滅,登時,整個酒吧一片漆黑。
一片酒吧客人混亂的尖叫聲,和凌亂的腳步聲中,夏淺淺用力一把拉起已經嚇軟了的鐘凌微,正準備先離開,然後再報警。
一隻腳剛剛邁出幕布,冷不防,黑暗中,一隻修長乾淨的男子的手,忽然伸過來,抓住她的手腕,然後,緊緊的將她擁入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