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城醫院。
夏淺淺眼望醫生,一臉着急:“醫生,我朋友她倒底怎麼了她沒事吧”
醫生看看夏淺淺和北尚忻:“你們是她的”
“朋友”夏淺淺說完,跟着又補充了一句,“她的家裏,只有一個哥哥,關係跟她並不是很好,有什麼事,你跟我說就行了”
醫生遲疑了下。
忽然把夏淺淺叫到一邊:“因爲用力過度,輕微撕裂,伴有內部出血現在的年輕人啊,只圖一時爽快,也不計較後果”
“輕微撕裂,伴有內部出血”夏淺淺猛的反應過來,醫生這話是什麼意思。
夏淺淺不由瞪大眼睛,猛的伸手將嘴捂住。
不等醫生說完,夏淺淺已然飛快的衝進了病房。
一進病房,夏淺淺就見鍾凌微躺在病牀上,捂着嘴哭得滿臉是淚。
夏淺淺一臉擔心。
幾步走過去,伸手抱住鍾凌微,語氣急切的問:“凌微,倒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又是你哥”
鍾凌微全身輕輕顫抖了一下,眼裏忽然露出一絲恐懼的神情。
鍾凌微的樣子,證實了夏淺淺心中的猜測。
夏淺淺心中一怒。
忍不住大罵:“那個混蛋,爲了錢,居然讓自己的妹妹我找他算帳去”
夏淺淺大怒,氣得轉身便要去找鍾凌浩算帳。
鍾凌微忽然伸手一把拉住夏淺淺的手臂。
目露肯求:“淺淺,別去找他,他必竟是我哥我能怎麼辦,難道真的眼睜睜的看着他被人把手砍掉”
看着鍾凌微幾乎肯求的目光。
夏淺淺心下一軟,滿臉不忍的重新坐回病牀。
看着鍾凌微哭得又紅又腫的眼睛。
剛纔醫生說的話,忽然又在耳邊響了起來:“因爲用力過度,輕微撕裂,加內部出血”
她實在不敢想象,鍾凌微一個人承受了怎樣可怕的經歷。
她也不敢想象,倒底是一個什麼樣喪心病狂的男人,才能對鍾凌微這樣一個善良柔弱的女孩做出這樣可怕的事情。
想到這兒。
夏淺淺胸臆間好不容易壓抑下去的怒火,再度不可歇止的爆發出來。
緊緊的抿了抿粉脣,夏淺淺忽然抓住鍾凌微的雙臂,緊緊的盯着她的眼睛。
沉着聲,一字一句的道:“凌微,你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我一定想辦法,讓那個男人再也不敢動你”
陡然間聽到夏淺淺提起那個男人。
鍾凌微像是猛的想起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臉色登時白了一白,剛剛平息下來的身體,忽然間再次劇烈的顫抖起來。
鍾凌微滿臉恐懼,忽然緊緊的捂住腦袋,哽咽着用力的搖頭,一臉害怕的道:“淺淺,我求你,別問了那個男人做事向來心狠手辣,我不想把你也牽扯進來,我求你了,你別問了”
見鍾凌微整個人都害怕得瑟縮起來。
夏淺淺雖然擔心,也只是一言不發的抱住鍾凌微,再不敢多問了。
與此同時。
醫院二樓。
婦科門診。
臺前護士見一名年輕女子竟然牽了只大型的德牧進來,不由大了一大跳,遲疑了一下,還是大着膽子上小聲提醒:“對不起,小姐,這裏是醫院,你不能將狗隨隨便便的帶進就診室”
蘇羽瀟說完,全然不理會護士難看的臉色,牽着那隻德牧,大搖大擺的走進就診室。
跟在蘇羽瀟身後的沐子喬,看着蘇羽瀟飛揚撥扈的樣子,晦暗不明的冷冷勾了勾嘴角,滿臉都是諷刺的神情。
這幾天,蘇羽瀟忽然不明原因的嘔吐泛酸,似乎有了懷孕的徵兆。
三更半夜,蘇羽瀟吵着要喫新鮮桔子,在冰箱裏拿來的桔子,她非說不新鮮,非逼着蘇博文馬上去外面買。
讓家裏的傭人出去買,蘇羽瀟立即哭又鬧拿着死去的蘇母出來說事,非說蘇博文不愛自己這個沒娘疼的女兒。
一開始,蘇文博心疼女兒,大半夜的,還親自開車出去給她買。
結果,跑了大半個明城,好不容易找到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超市,找到一些新鮮的桔子給她買回去。
蘇羽瀟忽然又說自己不想喫桔子,想要喫葡萄了。
這樣幾天折騰下來,鬧得蘇家雞犬不寧,沒一分鐘安靜。
蘇博文實在被女兒鬧得煩了,失去了最後耐心,也懶得再理會她了。
今天蘇羽瀟實在吐得厲害了,讓沐子喬帶她到醫院來看看。
結果,一出門就牽着這隻德牧,到了醫院竟然還和護士吵了起來。
看着越發嬌縱,無理取鬧到幾乎已經讓蘇博文失去最後耐心的的蘇羽瀟。
沐子喬沉黑的眸子裏,忽然滑過一絲
意味不明的笑意。
蘇羽瀟一進就診室,沐子喬便一臉不耐的拿出根菸,轉身去了洗手間。
剛到洗手間門口,旁邊的電梯忽然叮的一聲打開。
穿着一件緊身紅裙的柳依依邊打電話邊,邊扭着腰從電梯裏走出來。
被夏晉元趕出夏家之後,柳依依很快就跟一有錢的老頭好上了。
那老頭年紀雖大,但是因爲有錢,身邊女人從來沒斷過,柳依依跟那老頭不多久,老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害怕自己是傳染上了病,今天剛好趁着那老頭不在家,偷偷跑醫院來準備做一個全身檢查。
沒想到,剛出電梯,便見到了沐子喬。
柳依依微微一愣,眼裏忽然流露出一絲複雜的情緒。
匆匆的對手機那邊的人說了句:“對不起,我有事”便掛斷了通話。
目光如水的盯着沐子喬看了會,下意識將耳邊的一縷髮絲饒到耳後,柳依依這才揚起一抹迷人的甜笑,款款的朝着沐子喬走了過去。
聲音溫柔,一臉優雅的道:“學長,好久不見了,這些年你還好吧”
沐子喬神情淡漠的掃了一眼忽然走到自己面前的柳依依。
面無表情的皺了皺眉頭,連腳步都沒停一下,直接從柳依依的身邊走了過去。
看着頭也不回的從身邊走過,直接進了洗手間的沐子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