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風沉聲:“把她關起來,沒我的充許,任何時候都不准她出門”
目光寒冽的盯着鍾凌微看了好一會兒。
委如風這才帶着一襲砭人的寒意轉身離開。
樓下。
夏淺淺擰着眉頭坐在沙發上,兩片粉脣緊緊的抿成一線。
雖然極力壓制,一雙黑白分明的晶亮眼眸中,仍然隱隱透着股怒意。
昨晚,夏淺淺在東方御宴跟丟了鍾凌微,又因爲北尚忻的事情心情大亂,沒能及時救出鍾凌微。
夏淺淺心中忐忑,擔心了一晚,早上連喫飯的心情都沒有了。
第二天大早,便讓北尚忻幫忙暗中調查那個威脅逼迫鍾凌微的男人。
北尚忻派人出去,調查很快就有了結果。
那個威脅逼迫鍾凌微的男人,不是別人,竟然是竟然是大名鼎鼎的盛世集團總裁季如風。
盛世集團是明城少數幾家在規模上可以和帝皇比肩的企業。
對於盛世的總裁季如風此人,夏淺淺並不是很瞭解,只在酒會上見過幾次。
不過,每次見到,這個男人給人的印象,都是文質彬彬,優雅紳士。
夏淺淺完全沒想到,這樣一個講究的男人,竟然如此惡劣的逼迫害傷鍾凌微這樣軟弱的女孩子。
想到醫院裏鍾凌微的那一身傷痕,及,醫生說的那席話。
夏淺淺登時怒意難平。
當初,夏淺淺被趕出夏家,在最困難無助的時候,人人只唯恐避之不及。
只有鍾凌微始終將自己當成朋友,明裏暗裏的幫助自己。
所以,鍾凌微落難,她決不能袖手觀。
盛世集團和帝皇集團生意上有不少來往,北尚忻和季如風也頗有些交情。
於是,夏淺淺便央着北尚忻帶自己過來,找季如風好好談淡,看看能不能想辦法讓他放過鍾凌微。
見夏淺淺擰着眉頭,一臉難平。
北尚忻勾脣一笑。
下意識的伸出手臂,將她往懷裏攬了一攬,垂眸,向她投去一個安慰的目光。
夏淺淺感激的看了北尚忻一眼,緊崩的粉脣,這才稍微鬆懈了一點。
就在此時。
一陣沉斂的男音,忽然在樓上淡笑着響起:“北少,好久不見了今天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夏淺淺擡起頭來,只見季如風一身剪裁合體的黑色西裝,嘴角掛着一抹優雅淡然的笑弧,順着旋轉扶梯緩緩的走了下來。
雖然季如風的每個動作神態,看起來都及爲優雅,渾身上下,更是透着一股清冷的貴氣。
但是,因爲鍾凌微的事情,夏淺淺原本對季如風的好感蕩然無存。
憤怒之餘。
夏淺淺說話的語氣,自然也就有些不太好聽:“季總,你堂堂盛世集團的總裁,竟然用如此惡劣的手段,威脅逼迫一個女孩子,這樣真的好嗎”
季如風微微斂眸,目光幽深的看了夏淺淺一眼。
這才轉向北尚忻,嘴角帶着點淡淡的諷刺,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北少調教女人的手段,看來並不怎麼高明啊”
垂眸,目光溫柔的看了一眼懷裏的夏淺淺。
北尚忻棱角分明的嘴角輕輕一挑。
季如風笑:“北少你這護短,是不是也護得太明顯了點”
好看的黑眉輕輕一挑。
北尚忻笑得一臉坦然:“我的女人,我不護着,難道讓別的男人去護”
季如風勾了勾嘴角,沒有說話。
北尚忻頓了一頓。
這才繼續說道:“季總,我剛好我有生意上的事情,想跟你好好淡淡不如,讓我太太上樓去和鍾小姐兩位女士去聊聊,我們兩個男人坐下來,好好的淡淡生意”
季如風擡起頭來,眯着眼睛,盯着樓上鍾凌微的房間看了一會。
這纔不冷不淡的勾着嘴角,頭也不回的吩咐女傭:“帶北太太上樓去見見鍾小姐”
女立即上前,伸手客客氣氣的向夏淺淺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北太太,請”
夏淺淺抿着粉脣,針鋒相對的看了季如風一眼。
這纔跟着女傭一起上樓。
夏淺淺跟着女傭一起上樓。
女傭打開一間瑣死的房門。
就見鍾凌微爬在牀上,將臉埋在枕頭上,瘦削的肩膀,不停的輕輕聳動。
夏淺淺心中一緊。
幾乎想也不想,疾走衝到牀邊:“凌微,你沒事吧”
忽然聽到夏淺淺的聲音,鍾凌微身體輕輕一顫。
擡起頭來,一片朦朧的淚光,忽然看到站在牀邊的夏淺淺,鍾凌微再也忍不住,緊緊的抱着夏淺淺哭
了起來。
陡然間看到鍾凌微佈滿脖子,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的青紫吻痕。
夏淺淺一陣憤怒。
咬牙罵了一句:“季如風那個禽獸真的是太過份了”
這才緊緊的抓住鍾凌微不停聳動的肩膀,緊緊的盯着她的眼睛。
一臉急切的問:“凌微,倒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惹上季如風這種人”
鍾凌微臉色蒼白的盯着窗外看了半天。
最後,卻是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從頭到尾,我都沒有招惹過他我根本就不知道,他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鍾凌微回憶了一下。
這才繼續緩緩的說道:“那天晚上,陸子墨約在我聽音咖啡廳見面,可是,我去晚了,等我過去的時候,咖啡廳已經關門了我不肯死心,就到陸子墨住的小區去找他,可是保安怎麼也不肯讓我進去沒辦法,我只好一個人回家,結果”
鍾凌微瑟縮了一下。
眼裏露出一絲心有餘悸的恐懼:“結果,半路上忽然遇到我哥,他一下車,就用毛巾捂住我的嘴,然後,我就暈迷過去,失去了記憶”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環境幽暗的房間裏,季如風就那樣面無表情的坐在我的面前,居高臨下,目光陰森的看着我,然後,伸手指着門外十幾個喝得醉薰薰的男人問我,晚上是想陪那十幾個男人,還是陪他我稍微遲疑了一下,他就直接叫人將我拖出去扔給那些男人我嚇壞了,真的是沒有辦法,最後只好”
說到這裏,鍾凌微已然臉色慘白的哭了起來:“我以爲,過了那天晚上,他就會放過我,沒想到他竟然拿我哥威脅我,只要他想,不管我在什麼地方,我就必需得隨叫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