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顫抖,臉色蒼白:“原來他們的目標是我梁小姐,真的對不起,我只是想找你聊聊天,沒想到竟然把你牽扯了進來”
梁初夏喘了一會氣。
一邊轉頭觀察着四周的壞境,一邊問:“鍾小姐,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對方纔會生出這麼惡毒的心思,竟然想把你賣到邊遠山區去”
鍾凌微想了想。
臉色忽然間刷的白了一白。
聲音顫抖:“難道是他”
想到這兒。
鍾凌微原本就沒多少血色的臉,登時一片慘白,沒有一絲血色。
她知道他要結婚了,所以,她也想過要拿趕緊孩子,不跟他有一絲糾纏。
從此以後,找一個沒人認識自己的方方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
沒想到,爲了跟自己撇清關係,他竟然讓人把自己買到山區去。
想到這兒,鍾凌微胸口的位置忽然間一陣尖銳的痛疼。
眼裏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
梁初夏見她忽然捂着肚子,一臉痛苦的樣子,微微一驚,幾乎走過去:“鍾小姐,你沒事吧”
見身後不遠處的崖壁凹進去一些,勉強可以避雨。
趕緊起身,扶着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的鐘凌微走了過去:“鍾小姐,我們在那邊去避一下雨吧”
鍾凌微有孕在身,體力本來就有些不濟。
加再上一路逃跑的驚嚇,此時,早就已經精疲力盡。
梁初夏扶着她,勉強走了幾步,身子一軟,一下子坐在崖壁下面的石頭上,便再也沒一絲力氣。
淋了大半夜的雨,兩人的衣服早就已經溼透了。
森林中,天氣陰寒之極,兩人早就凍得哆嗦成一片。
梁初夏見她衣服溼透,早已經凍得嘴脣發紫,全身顫抖。
趕緊扶她躺下,然後,撿了一些沒被雨水打溼的樹葉,掩在她的身上,鍾凌微的慘白慘白臉色這纔好了一點。
梁初夏這才坐到鍾凌微身邊,看着越下越大的雨,將雙手送到嘴邊,不停的呵着熱氣。
鍾凌微盯着梁初夏看了一會兒。
忽然小心翼翼的問:“梁小姐,你你真的不是淺淺嗎那麼多壞人,我都怕死了,你一點沒你和我朋友的個性,真的好像啊”
梁初夏愣了愣。
然後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我真的不是夏淺淺”
說出這句話來的時候。
沒來由的,梁初夏忽然想起,北尚忻也總是提起這個名字。
還有那天,北尚忻將自己壓在車裏,意亂情迷的狠狠吻着她時,一臉深情的叫着夏淺淺的名字。
沒來由的,梁初夏的心裏,陡然間浮起一股五味沉雜,無以名狀的酸意。
抿了抿嘴脣。
梁初夏忽然偏過頭看着鍾凌微,遲疑的問:“鍾小姐,那位夏小姐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爲什麼你們老是將我當成是她”
聽梁初夏否認自己是夏淺淺。
鍾凌微的眼裏,不由露出一絲失落的神情。
出了一會神。
鍾凌微忽然感嘆的道:“淺淺啊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一個聰明又勇敢的女孩子當年,我哥欠下鉅額賭債,想讓我去陪幾個男人睡覺,給她還賭債,如果不是淺淺急中生智,一隻酒瓶狠狠的砸在對方臉上,趁着對方沒回過神來的時候,拉着轉身就逃,把我救了出來,我都不知道,我會是個什麼下場那時候,我覺得,淺淺簡直就是這個世個最勇敢的女孩子,那麼多人拿着刀子追着我們趕緊,她也沒有害怕過不像我,遇到什麼事情,總是沒有勇氣去面對”
愣愣出神,喃喃自語:“原來,她是這麼一個有個性的女孩子啊難怪北尚忻對她”
靜了幾秒。
梁初夏抿了抿嘴脣,忽然,轉過頭去,一臉不解的看着鍾凌微:“那夏淺淺人呢她上哪兒去了爲什麼你們都會把我當成是她”
鍾凌微沉默了一會。
臉上忽然露出悲傷的神情:“五年前,因爲一些事情,淺淺不得不和北少分開這一失蹤,就是五年直到最近,我纔在新聞裏看到,五年前,一架失事的飛機遇難人員名單裏,有淺淺的名字我看到你的時候,我真的高興壞了我以爲,那份名單弄錯了,淺淺當年逃過了一劫,沒想到”
說到這兒,鍾凌微忽然滿臉悲傷低下頭去,再也不說話了。
梁初夏聽着鍾凌微剛纔的那些話,盯着樹林中越下越大的雨,莫名的,心情複雜,思潮起伏。
原來,北尚忻對自己這麼好,只不過是因爲,她和夏淺淺長得相像的原想。
想到這兒。
沒來由的,梁初夏心裏莫名的失落酸澀起來。
一臉失落的閉着眼睛沉默了一會兒之後。
梁初夏忽然抿了抿嘴脣,遲疑着轉過頭去:“鍾小姐,你你覺得北尚忻他倒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連梁初夏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忽然問出這麼一句話來。
話一出口,梁初夏心裏忽然沒來由的心虛一下。
彷彿怕被人看穿什麼似的,竟然低下頭去,沒看直視鍾凌微的眼睛。
等了好一會兒。
卻沒聽到鍾凌微回答。
梁初夏轉過頭去,只見鍾凌微閉着眼睛,胸口起伏,竟然已經睡着了。
一陣莫名的失落,登時從心裏劃過。
愣愣的盯着嘩嘩啦啦的雨水發呆。
不知道爲什麼,腦子裏反反覆覆的出出,一個輪廓分明,冷魅妖孽,時而玩世不恭,時而無比認真的五官。
尤其是那天車裏,那張冷魅妖孽的五官的主人,將自己死死的壓在身上,淺嘗深吻,肆意掠奪的畫面。
梁初夏腦子一熱,下意識的伸手輕撫着自己被他吻過的嘴脣,一張臉登時紅得沒邊沒際,幾乎噴出血來。
可是,一想到,那個男人,只不過是將自己當成另一個女人的代替品,纔對自己做出那樣的事情。
梁初夏便覺得索然無味,無趣之極。
心煩意亂的用力甩了甩腦袋,將腦子裏那些畫面通通甩掉,閉上再眼躺下,不讓自己再去胡思亂想。
在樹林裏逃了一宿。
梁初夏早就精疲力盡,這才閉眼,很快就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忽然有個男人聲音,寵溺無比的在她耳邊,低沉帶笑的說道:“走,跟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