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珊一臉懊惱的在房間裏走來走去:“季如風,竟然爲了那個女人,那麼對我,太可惡了,太可惡了”
尤其是季如風護着鍾凌微時渾身散發出來的懾人氣息,讓她感到一種就快要失去這個男人的莫大危機感。
一起到這裏,紀文珊就煩燥的將手指用力插進頭髮裏。
紀文珊正自煩惱間,一名女傭忽然開門進來:“大小姐,季先生剛纔打電話過來,說是讓你去醫院一趟,想和你談淡下個月婚禮的事情”
紀文珊大喜過望:“我就知道,他還是喜歡我的”
擡起頭來,對那名女傭笑着說了句:“告訴季先生,我馬上就下去”
紀文珊精心打扮一翻,又換了一件心儀的衣服,這才滿心喜歡的匆匆下樓,開着車子直接去了醫院。
明城醫院。
一間vip病房中。
季如風躺在牀上,若有所思的看着玻璃窗外的藍天白雲。
腦子裏全是剛纔鍾凌微不管不顧的和自己吻在一起的畫面。
他和她在一起整整五年
每一次。
他要她的時候,她都全身僵硬,一臉害怕拒絕的樣子。
可是這一次。
明顯的感覺到,她和他糾纏的時候,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不一樣。
雖然,她仍然緊張怕。
可是,他仍然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她的動情和投入。
伸手。
情不自禁的摩沙了一下被她吻過的菲薄脣鋒。
季如風明顯感覺到,有一道激激的細小的電流,從菲薄的脣鋒,嗖的一下子躥到小腹。
莫的發覺,哪怕只是想想那個纖細瘦弱的身影,他就已經起了反應。
想要將她狠狠的壓在身下,不顧一切的要她
回想着剛纔不久之前,鍾凌微從沉睡中醒來,見到自己躺在她身邊時,一下子面紅耳赤,逃似的慌慌張張的離開病房的可愛樣子。
季如風總是緊抿着崩成一線,顯得十分冷酷的脣鋒,不自禁的彎起一抹不易察覺的淡淡弧度。
忽然,病房的門被人人門外打開。
一身名牌,妝容精緻的紀文珊便一臉甜笑的走了進來:“如風,你好點了嗎都怪那個女人,害你傷成這樣,這幾天,我一直都好擔心你呢”
擡起頭來,淡掃裝模作樣,一副似乎真的很關心自己的紀文珊一眼。
季如風好看的濃眉輕輕一斂。
剛剛彎起一抹好看弧度度的菲薄脣鋒緊抿一下。
瞬間就恢復了平時的冷峻內斂。
腦子忽然一下子出現了幾天之前的醫院中,紀文珊拿着刀子,叫囂着要劃花鍾凌微臉的瘋狂樣子。
季如風不禁微微皺眉。
漆黑沉冷的眸子裏,登時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反感。
竟有種一分鐘都不願多看她一眼的不耐感覺。
沉了沉聲,季如風表情淡漠的盯着季如風,忽然開門見山的道:“紀小姐,下個月的婚禮,取消了吧”
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表情僵硬的笑了一下。
伸手就去拉季如風手臂:“如風,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對不對”
似乎不願意跟紀文珊多說一句。
還沒回過神來,站在病房門口的兩名男子,已經拿着一份文件,一臉恭敬的走了過來:“我是季先生的律師這份取消婚禮的協議上,季先生已經簽好了名,只要紀小姐簽上名,協議就算正式生效”
看着那份遞到自己面前的協議。
紀文珊意識到季如風不是在給自己開玩笑,心裏一下子就慌亂了:“如風你是不是因爲鍾凌微的事情,還在跟我生氣我現在知道我錯了,我不該那麼對她如果你高興的話,我不介意你繼續和她在一起只要你別和我解除婚約,你想和她玩到什麼時候,都沒有關係,我完全可以當做什麼也沒看見”
玩
季如風沉斂的眸子,陡然間劃過一絲惱怒和不悅。
薄脣緊抿,一臉認真:“我跟她在一起,從來都不是在玩我愛她,我不想讓她再揹負小三的罵名,更不容許,外界任何對她不利的異樣眼光,所以”
說到這裏。
季如風忽然沉了沉聲。
一字一句,不容置疑:“這個婚約,我一定要解除”
從沉睡中醒來。
陡然間看到到絲不掛,睡在自己身邊的男人。
和那雙目光深邃,灼熱得幾乎可以將她視線燙傷的漆黑眸子一對。
鍾凌微腦子一亂,一張臉登時燒了起來。
慌慌張張的穿了幾服,連凌亂的髮絲都還來不及整理。
鍾凌微便逃似的跑出了病房。
洗手間內。
鍾凌微用力水龍頭裏冰冷的水潑到自己的臉上,似乎想讓自己冷靜一些。
冰冷的水花潑在臉上,仍然無法讓自己混亂的大腦冷靜下來。
腦子裏不受控制的,反反覆覆的出現的,全是自己幾乎是情不自禁,和這個男人抵死糾纏的畫面。
雖然,和這個男人,並不是第一次。
可是,這五年來,她和那個男人的時候,從來沒有像剛纔那樣失控過。
和他每一次的抵死糾纏的感覺,都如罌粟花般,讓她覺得意亂情迷,又情不自禁。
彷彿自己的身體和靈魂,都變得不像自己。
撫着額頭,看着鏡子裏那個滿臉水珠,髮絲凌亂的自己。
不知爲何,鍾凌微的心裏反而更亂了。
從洗手間出來。
也不知道爲什麼,迷迷糊糊的,就又回到了季如風的病門外。
鍾凌微一臉茫然的站在病房門口。
目光掙扎,心情矛盾。
理智靠訴自己,不要再靠近這個男人。
可是,手掌,卻情不自禁的伸出來,握住了門把。
就在這時。
病房裏紀文珊的聲音,在病房裏激動的說道:“如風你是不是因爲鍾凌微的事情,還在跟我生氣我現在知道我錯了,我不該那麼對她如果你高興的話,我不介意你繼續和她在一起只要你別和我解除婚約,你想和她玩到什麼時候,都沒有關係,我完全可以當做什麼也沒看見”
紀文珊在這裏。
是啊
她是他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