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風端着粥碗的手頓了一頓。
忽然垂首,目光深邃的凝視着她。
聲音醇厚:“你覺得是真是假”
鍾凌微輕輕搖了下垂着的頭。
神情茫然,聲音小得連自己都聽不見:“我不知道”
菲薄的薄鋒忽然彎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將手裏的粥碗往旁邊一放。
季如風忽然剛勁有力的手指,忽然穿過她如絲的長髮,輕輕的捧住她的後腦。
不容拒絕迫使她擡起頭來,逃無可逃,避無可避的望進他看着那雙似乎能將人靈魂吸進去的灼熱黑眸。
鍾凌微還沒反應過來。
季如風忽然俯身,低頭,菲薄的脣鋒,在她的耳邊輕輕磨挲幾下。
低低沉沉的醇厚男間,透着一股致命蠱惑:“我們試試”
幾乎能將人燙傷的灼熱氣息,滾燙之極的吐拂在耳畔。
鍾凌微輕顫一下。
還沒回過神來。
伴順着一陣灼氣的氣息,菲薄的脣鋒,已然擦着着她面上的肌膚,碾轉着向她的微涼輕顫的脣上吻了過來。
菲薄的脣,在她敏感的嘴角輕柔無比的輕啜了幾下。
男人這才閉上眼睛,帶着一絲慎重表情,無比認真的吻上她的嘴脣。
四脣相觸。
彷彿有一道激刺無比的電流,嗖的一下,直接從她的脣上,一下躥入皮膚下的每一滴血液。
鍾凌微輕顫一下。
腦子裏登時一片空白,完全沒法思考。
只是下意識的閉上眼睛,輕顫着仰起臉來,微微張脣,意亂情迷的和他吻在一起。
他的吻,溫柔而不失霸道,狂野中流露出真情。
讓鍾凌微整身心靈魂都情不自禁的倫陷進去。
彼此脣齒間的灼熱氣息緊緊的糾纏在一起。
難解難分,不顧一切。
這個吻持續了整整十幾分鍾。
直到彼此之間,都吻得氣喘吁吁,因爲過度缺癢,鍾凌微的面頰透出一厚迷亂的紅潮。
季如風這才意猶未盡的放開她的脣。
捧着她後腦的手掌,反而更加用力,將她的腦袋連同整個人都按進他的懷中。
“怎麼樣”冷峻的額頭,輕抵着她的眉心,季如風墨眸帶笑。
喘着氣,聲音沙啞的低聲道,“你覺得是真的還是假的”
猛的對上季如風那雙隱隱帶着一絲促狹笑意的深邃眸子。
鍾凌微心臟怦然一跳。
目光閃躲一下,忽然,滿臉羞澀的順勢將臉埋在男人的胸口。
看着懷裏的女子,滿臉羞澀,卻難掩喜歡的樣子。
一陣巨大的喜悅,忽然一下子涌上心頭。
季如風一雙沉斂漆黑的眸子,驚喜無比的盯着鍾凌微看了一會兒。
菲薄的脣鋒,終於,飛揚起一抹好看的迷人弧度。
季如風深吸一口氣,忽然閉上眼睛。
低沉有力的男音,一字一句,彷彿都從肺腑中緩緩吐出:“凌微,再也不要跟我鬧彆扭了我們好好在一起,然後,我們結婚,再生幾個孩子”
鍾凌微鼻子一酸。
明明好字已經到了脣邊。
最後,鍾凌微只是將臉埋在對方的懷裏,用力的點了一下頭。
一陣溼熱的液體,忽然,透過季如風身上薄薄的衣服,直接燙在他結理分明的胸膛上。
季如風心口一疼。
摟着鍾凌的手臂下意識的收了一緊。
將懷裏那個纖細瘦弱的身體,更緊的攬進懷中。
彷彿害怕打破這一刻的寧靜美好。
兩人都沒有再開口說話,這是這樣一言不發彼此擁在一起。
直到,一急促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兩人極有默契的對望一眼。
季如風墨眸帶笑,伸手在她的頭頂上輕輕揉了一下。
這纔有些不捨的將她放開,拿出手機,劃開屏幕。
聽着聽着,季如風沉了沉眸子,目光裏陡然間染上一抹凜人的寒意。
沉着聲,面無表情的對着手機裏說了一句:“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就直接乾脆的掛上了電話。
季如風向來沉穩內斂,很少在他臉上,能看到多少情緒的外露。
此時,只見季如風沉着臉,凝着眉,薄脣緊抿的樣子,分明隱隱透着一股怒意。
鍾凌微小心翼翼的盯着男人看了一會,這纔不確定的小聲說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季如風看了一眼,滿臉擔心的看着自己的小女人。
心裏曖了一曖。
沉斂的眸子不由浮出一絲淡淡的溫柔:“公司裏總有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沒事,讓助理解決就好了”
聽季如風這麼一說,鍾凌微這才放下心來。
前不久,鍾凌微纔拿掉孩子,身體本來就很虛弱。
現在,因爲額頭受傷,流了不少血的,季如風陪着鍾凌微說了一會兒話。
鍾凌微便有些支撐不住,緩緩的閉上眼睛,偏着頭沉沉的睡去。
看着鍾凌微沉睡中,輕顫的長睫,和因爲失血過多,越發顯得蒼白疲憊的面容。
季如風靜靜的凝着那張蒼白得幾近透明的面容,眉宇之間,難掩心疼。
下意識的伸出手掌,在那張讓人心疼的蒼白麪容上輕輕摩挲了一會。
季如風忽然沉了沉眸子,菲薄的脣鋒忽然用力的抿起一線,堅定無比,不容置疑的決絕弧度。
彷彿誓死,再也不會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彷彿下定了什麼巨大的決心一般,目光堅定的收回收掌,咬牙強忍着胸口間,雖然已經接好,
但是然然隱隱作痛的傷口。
起身,邁着堅定筆直的步伐,大步走了出去。
一出病房。
在走廓裏走來走去,似乎已經等了很久的中年男子擦着臉上的汗水,一臉急切的走了過來。
“如風,紀大小姐在家割脈自殺,送進醫院搶救紀家的人已經向媒體放話,指責你望恩負義,爲了一個小三,竟然和紀家大小姐退婚,害紀家大小姐自殺現在,媒體上鬧得沸沸揚揚,一片指責,全是說你狼心狗肺,忘恩負義的罵聲甚至,有好幾個官方,也對紀大小姐自殺的這事進行了報道才短短几個小時,我們盛世的上市股價,已經跌破新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