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男子,忽然伸手用力捂住她的嘴,不管不顧的吻了下來
蓉城。
一家規模不大的小雜誌社。
招聘人員看看手裏的應聘資料。
再看看坐在對面的鐘凌微。
嘴角弧度不着痕跡的向下撇了一撇。
“鍾小姐,對不起,我覺得你不是很適合我們公司的這份工作”
看着被推回來的個人資料,鍾凌微一臉失望。
但。
仍不肯死心:“王經理,我真的很喜歡這份工作,也有六年的相關工作經驗”
鍾凌微話沒說完。
對方揚了揚手,忽然面無表情的將她的話直接打斷。
“對不起鍾小姐,我想你是誤會了我絲毫不懷疑你的工作經驗在,而是我們公司不能錄用像這樣私生活有很大問題的員工”
鍾凌微眸光黯淡一下。
客氣的說了一聲:“謝謝”
起身,離開。
一個小時後。
一個只有三四十個平方的房間裏。
陰暗潮溼,沒有單獨的廁所的沐室,只在廳裏擺了一張小小的牀鋪。
房間裏的電視一閃一閃。
鍾凌微綣縮着雙腿,神情淡黯的靠着只枕頭坐着。
電視裏放的是什麼東西,她完全沒有看進去。
離開城西別墅時,她只帶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和少量的現金。
那些錢,租下這個不足五十個平方的小房間,已經花去了大半。
再加上幾天的生活費用,已經所餘無幾。
爲了徹底擺脫以前的生活,她只能祈求,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一份可以工作。
她幾乎已經將薪水的要求降到了最低,只給能維持最基本的生活開始就行。
可是,一連幾天下來,簡歷投了好幾十份。
可是,卻沒有一家公司願意錄用自己。
再這樣下去,只怕自己最基本的生活也無法維持下去了。
鍾凌微出神之際。
忽然,一陣敲門聲忽然在門外響起。
鍾凌微收回神思。
爲了便宜,鍾凌微將房子租在價格最便宜的老城區。
附近的治安不是很好,經常有下班回家的人在途中被人打劫。
鍾凌微趿好拖鞋:“誰啊”
小心翼翼的朝門洞裏往外張望。
就見門外出現一張慈祥親切的笑臉:“鍾小姐,是我,房東,林叔你房間裏熱水器壞了,我燒了點熱水給你送過來”
房東林叔,是個脾氣挺好的中年男人,隨時都是一副笑呵呵的樣子。
見是房東,鍾凌微也就收了戒心,開門讓對方進來。
鍾凌微接過水壺:“林叔,謝謝你了”
“不用謝,不用謝也就是隨手的事”林叔站在門口,“鍾小姐,一個女孩子家,挺不容易的,你還有什麼需要,給我說就行了,我馬上就給你送來”
鍾凌微找了一天的工作,已經有些困
困了。
再加上身上穿着一件寬鬆的t恤,露出一雙纖細的手臂和修長的雙腿,陌生人進來,讓她多少覺得有些不舒服。
逐客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林叔卻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
反而笑呵呵盯着鍾凌微的向裏面走了幾步:“鍾小姐,你還沒找到工作啊你的錢夠不夠花啊要不是夠,我這裏還有一些,你先拿着,不夠,我明天再給你拿些來”
林叔笑呵呵的說完,忽然從身上拿出幾百塊錢,竟然伸手直接塞到鍾凌微的手裏。
原本慈善親和的目光,忽然變猥瑣起來,目光的視線,絲毫不加掩飾的赤祼祼的向她胸口望來。
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鍾凌微頭皮一麻,全身寒毛倒豎。
手裏的那些錢,好像烙鐵一般,狠狠的紮了一下她的掌心。
一股無法形容的辱恥感陡然間涌上心頭。
鍾凌微將錢扔還給林叔,全身顫抖着,伸手指着門外,憤怒無比:“你馬上給滾我出去”
看着被扔還到手裏的幾百塊錢。
林叔登時撕下僞裝的面具,原本筆呵呵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陰鷙狠唳起來:“怎麼還嫌少了別以爲我不知道,我都在新聞裏看到了不就是個被包養的小三嗎誰知道被多少男人睡過了打過幾個孩子,還裝什麼清高”
林叔陰陽怪氣的嘿嘿低笑一聲,目光猥瑣之極的向下四十分度瞟了一眼。
忽然喘着粗氣,直接撲過來,將鍾凌微輕緊抱住:“你能和別的男人睡,就不能和我睡了”
渾濁的氣息撲在臉上。
看着那張已經湊到眼前的嘴。
鍾凌微毛骨悚然,不顧一切的用力掙扎。
聲音憤怒吼咽哽:“你放開我救命啊救命”
林叔年紀雖然已經不小了。
可是,鍾凌微一個女孩子的力氣,始終不能跟他抗衡。
很快,鍾凌微就被對方緊緊的壓在身上。
林叔喘着渾濁的氣息,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猙獰得意起來,迫不急待的往她臉上啃去:“嘿嘿有錢人包養過的女人,果然帶勁兒今天晚上,咱們好好的做一次,這一個月的房租,我就給你免了上別地兒,哪找這樣的好事”
看着那張不斷在眼前晃動的猙獰笑臉。
鍾凌微又驚又怕,又是恐懼。
情急之下。
胡亂的抓起手邊一隻手瓶,狠狠的朝着對方頭上砸了過去。
譁
碎片四濺。
林應叔悶哼一聲,忽然歪着腦袋,軟軟的爬在鍾凌微的身上,一動不動了。
鍾凌微驚恐懼之餘,一把將壓在身上的林叔用力推開。
連掉在地上鞋子都沒來得及穿,光着雙足,捂着嘴,不顧一切的衝出門去。
漆黑的夜中。
鍾凌微不顧不切,沒頭沒腦的向前飛奔。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跑了多遠,直到她累得再也穩不開一步。
終於,渾身一軟,無力的跌坐在地。
此時,她才意識到,剛纔匆匆逃走的時候,腳底踩到花瓶的碎片,腳掌早已經一片血肉模糊,疼入骨髓。
一路跑來,竟留下一串觸目驚心的血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