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淺淺心裏一甜,靠在北尚忻的肩上,輕輕點了一下頭:“好啊”
與此時同。
一家燈紅酒綠,光怪陸離的酒吧中。
紀雲珊醉薰薰的爬在桌子上,手邊橫七豎八的扔着幾個瓶子。
旁邊。
幾個人正在對着她指指點點。
“快看,那不是紀家的大小姐紀文珊嗎怎麼一個人在這裏喝酒”
“你不知道嗎季如風已經正式喧布,和她離婚了紀氏的銷售業績,這幾年一直不好全靠季如風撐着呢,如今,季如風和紀家取消婚約,紀氏只怕也撐不了多久了她大小姐的好日子,只怕也到頭了”
“她這樣的女人,季如風不甩她纔怪呢,長得一般,脾氣不小,若不是當年她幫過季家,季如風那樣的男人會看得上她”
聽到幾人的議論嘲笑。
紀雲珊心中一怒。
忽然刷的一聲站起來。
踉踉蹌蹌的走過去,揮手一個耳光,就狠狠的揮在其中一個女人的臉上。
女人愣了一下。
忽然撲進旁邊的男人懷裏哭了起來。
在自己開的酒吧,女友竟然被人男人了。
男人登時沉了臉,左右一望,幾名手下登時氣勢洶洶的朝紀雲珊走了過來。
看着幾名一臉邪笑,不好懷意,一步步逼近的高大男人。
紀雲珊心裏陡然間升起一陣惡寒
幾個小時後。
紀文珊被幾名男人從酒吧裏客氣的扔了出來。
臉上幾道鮮紅指印,頭髮凌亂,被撕碎的衣襟下,佈滿青紅痕跡,一看就知道發生過什麼事情。
四周的客人,登時投來一陣嘲笑諷刺的目光。
“沒了季如風撐腰,還敢這麼囂張,連林少的女人也敢打,簡直是找死”
“你不知道,以前仗着季如風,老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現在落在這個下場,簡直活應該”
聽着四周諷刺朝笑的聲音。
紀文珊臉色難看,渾身劇烈顫抖一會,顧不得身上骨頭幾乎快要散架的疼痛,忽然從地上爬起來,狼狽不堪的飛快逃走。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一個人跑了多遠。
直到再也聽不到身後那些嘲諷的聲音。
紀雲珊這才停下腳步,目光陰森的狠狠一下打在牆上:“如果不是鍾凌微那個女人,季如風怎麼會和我解除婚約,我怎麼會落到這個下場鍾凌微,別讓我再看到你,否則,就算是死,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紀雲珊惡狠狠的罵道。
忽然,一陣強風颳來,旁邊一隻垃圾筒轟的一聲,倒在地上。
一堆垃圾應聲倒了出來,污泥濺了紀雲珊一身。
紀雲珊怒。
肚子裏的火剛剛要發出來,視線卻被一本雜誌吸引住了。
那是一本由蓉城刊登的財經雜誌。
雜誌的卦面上,是一名地產大享的採訪照片。
陡然間看到那篇採訪稿的採訪編輯。
紀雲珊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忽忽直跳。
目光陰森的盯着採訪落款上,鍾凌微三個字,五指用力的掐進掌心,怨毒的眼睛裏一片陰森。
財經風雲雜誌社。
“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我們財經風雲的雜誌社的銷量又打破了歷史新高尤其是鍾凌微,給地產大享孫長揚做的這篇採訪稿,深受廣大讀者的好評”
聽經理葉玲當衆點名誇講自己。
鍾凌微有點不好意思。
孫長揚行事低調。
幾乎從來不在媒體前露面。
這次孫長揚竟然主動約稿鍾凌微,讓鍾凌微給他做一個採訪稿,連鍾凌微自己都覺得有些意外,心裏便隱隱存了個猜測。
採訪完畢。
鍾凌微也曾好奇問過對方,爲什麼會指名讓她做採訪。
對方只是說,曾經在經週刊看到過她的採訪稿,對她的採訪非常喜歡。
所以,才請她做的採訪,並沒有別的原因。
鍾凌微心裏猜測落了個空,一瞬間,一陣巨大的失落感陡然間涌上心頭。
是啊
怎麼可能是那個人呢
以他的能力,要找自己,其實並不是難事。
可是,自己到蓉城已經好幾個月,那個人,卻連一次也沒來看過自己。
想到這裏。
鍾凌微的心裏,陡然間涌起一陣苦澀。
就連原本因爲這次的採訪非成功的那點激動心情,也在這種失落中消失得蕩然無存。
與此同時。
一棟可以將鍾凌微上班的辦公樓,及,她所住的公寓盡收眼底的高樓中。
盛世集團的總裁辦公室,季如風正在和蓉城的地產大享孫長揚通着電話。
“孫總,這次的事情多謝你了什麼時候有空,我請你喫飯”
“喫飯就算了季總,別忘了,下個月貴公司新開發的那個產生項目,給我們公司就成”
季如風笑:“當然,只要孫總幫忙多
聯繫幾位商場上的朋友,找機會介結給鍾凌微做採訪,和盛世的合作,咱們多的是機會”
對方愣愣。
忽然了笑了起來:“放心吧,季總,只要你這句話,以後在蓉城,這位鍾小姐,想採訪誰都行”
切斷通話。
季如風眼望窗外。
指尖的香菸,嫋起淡淡青煙。
透着淡淡的煙霧,靜靜的看着對面辦公樓中,鍾凌微和同事說笑的樣子。
季如風薄銳的薄銳,下意識的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弧。
苦澀,卻透着淡淡的幸福。
“凌微,你知道,你離開明城的這幾個月,每天,我都這樣偷偷的看着你,卻不敢出現在你的面前是什麼樣的心情嗎”
對面的辦公樓中。
加班的鐘凌微低頭整理着桌上的資料。
忽然感知到什麼,微微一愣。
然後,擡起頭來,疑惑的望向窗外。
不知道爲什麼。
自從到來財經風頭上班之後。
不管是在辦公室,還是在家裏,她總覺得,有一道視線,從不知道的方向,遠遠的看着自己。
如是果是平時,自己發覺有人偷覷自己,她會感到害怕纔對。
可是不知道,這道從不知的方向投來的視線,反而莫名的讓她感到寧靜塌實,甚至有種淡淡的溫曖和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