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男人大手一路滑進她腿心,預備扯掉最後一層束縛
卻不想,分秒間動作忽然僵住。
餘生意識到什麼,腹中暖流穿梭着下來,隔着身下那隻大手,她褲子上墊着的那個東西
她還來不及喊話,一瞬間,時謙動作已經戛然而止。
“fuck”
男人陰翳加重的低咒聲落入耳朵,餘生感覺身上壓着的力道消失,緊接着一陣腳步聲遠去
很快不遠處休息室裏亮起燈,有水流聲,他應該是衝冷水澡去了。
門裏光線瀉出,外間辦公室因此也不再是暗黑一片,餘生還是那個姿勢躺在椅子上,好一會打顫的雙腿才落了地,起身。
劫後餘生,不幸中的萬幸是,那人還算沒有喪心病狂到無可救藥,在發現她來大姨媽後及時停手。
心裏慌的厲害,她咬着脣,瑟瑟發抖試圖整理好身上的衣裳,可衣服裙子早就破碎不堪,哪裏還能蔽體
一低頭,兩滴淚水砸在手背,她吸了吸鼻子,一時間覺得無助極了。
眼淚一發不可收拾,她多想就這麼放肆大哭一場,可這根本不是久留之地,鬼知道那男人洗了澡出來後會不會後悔沒做到最後,可是身上的衣服這麼衝出去估計會被別人當成瘋子。
餘生額上急出一層熱汗,好一會纔想起進門時注意到男人坐的大班椅上掛着的西裝外套
昏暗中一陣摸索,裹上衣服,拿了手機落荒而逃。
進了電梯,餘生纔敢低頭打電話。
國外生活四年,國內許多人早已斷了聯繫,但總有那麼一兩個朋友,無論時隔多久只需一通電話必定隨時趕到。
“餘生”電話那頭,陸筱嗓音透着幾分難以置信,但很快就恢復正常,“靠你丫四年前欠老孃的煎餅錢還要不要還”
陸筱的大嗓門叫餘生覺得格外親切,回國這麼長時間,到這一刻才找回幾分歸屬感,一時間眼淚流的更兇,哽咽到不行,“筱筱”
“怎麼哭成這樣顧佑洺那龜孫子又他麼欺負你了”電話那頭窸窸窣窣一陣響,陸筱似乎朝什麼人吼了句剩下的您自個兒看片擼,然後才問她,“現在在哪,我過來找你。”
“好”陸筱答應的爽快,但後知後覺纔回過味來,“臥槽你他麼被人給強了”
“”
半小時後。
衝過冷水澡,衛生間出來時,時謙周遭裹着的冰層似乎因爲那個冷水澡更厚幾分。
開了燈,意料中辦公室已經空無一人。
兩次,提槍上陣,臨頭臨了卻都讓人給逃了
時謙斜身靠在休息室門上,視線靜靜落在那張大班椅上,不久前的場景,柔滑肌膚細膩觸感似乎還殘留在手心不散,腹中那團火併不曾因爲一個冷水澡就熄滅,彼時,只見他一雙黑眸緩緩眯起,那裏頭幾分噙着慾望的危險寒光乍現
那個女人,他勢在必得
他在門邊靜靜靠了好一會,一動不動像是睜着眼睛睡着一樣。
弟妹麼
四年前的事情,許多早已模糊不堪,倒有那麼一樁,今兒重新叫他記起
當年,顧佑洺之所以會娶她,倒有幾分他的功勞
呵
因果循環,所以時隔四年叫他糟了報應,身下這玩意兒喫不下肥環燕瘦,倒獨獨對她挺來電。
漸漸,時謙嘴角多了幾分玩味,這纔有了動作,走幾步過去拿了桌上座機撥號,接通後直接吩咐那頭,“白川,定位下我的手機在什麼地方。”
陸筱到後給餘生來了電話,餘生纔敢從藏身的一樓衛生間小隔間出來。
上車時兩隻眼睛早已哭腫,吸着鼻子和四年不見的閨蜜道謝,“筱筱,這麼晚了,謝謝你肯來接我”
“什麼謝不謝的我們之間不說這話”陸筱也沒急着追問,看見她身上的情況,忙將裝衣服的紙袋遞給她,“給你帶的衣服,先換上。”
等餘生換好衣服,陸筱才發動車子。
車子從ti大廈開走,一時間車廂裏安靜極了。
五六分鐘後,路口紅燈,車停。
醞釀許久,陸筱還是忍不住的轉頭問餘生,“今晚究竟什麼情況好好的你怎麼會跑來ti大廈還有究竟是誰對你警局我老公認識些人,要不要報警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