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殷笑笑只是轉頭看着窗外的風景,眼裏卻一絲焦距也沒有不知道在想什麼。

    路過t市的跨海大橋的時候,橋上有些堵,景瀝淵開了兩邊的窗戶任由風就那麼吹了進來,話語也就那麼輕飄飄的落到了殷笑笑的耳朵裏。

    “笑笑,我現在無家可歸了,你收留我好不好”

    殷笑笑還在思考着剛剛的事情,忽然耳邊就傳來了那麼一句話,震驚得立馬轉過頭就看見身邊的男人瀟灑的左手搭在窗沿上露了半截出去,右手隨意的握着方向盤,風吹進來吹得他眉目如畫一般的溫潤,嘴角的笑就那麼在殷笑笑的心裏紮了根。

    還沒有來得及回答,景瀝淵卻是忽然就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俯身吻了下來。

    四脣相貼的瞬間,殷笑笑只覺得整個世界都變得溫暖了起來。

    良久後,身後的車都開始瘋狂的按喇叭了景瀝淵才鬆開殷笑笑,嘴角含笑的輕聲問,“笑笑,收留我好不好”

    殷笑笑完全沒有回過神來,耳邊那刺耳的喇叭聲都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景瀝淵看着她傻傻愣愣的模樣卻覺得心滿意足的不行,天知道她今天那一幅毫無情緒的模樣嚇得他恨不得拽着他做點兒什麼限制級的事來趕緊證明證明自己的存在纔好,伸手輕撫着她的臉頰,充耳不聞外面的喇叭聲,景瀝淵誘哄着說,“笑笑,說,好。”

    幾乎是毫無意識的,殷笑笑就那麼輕聲說了一句,“好。”

    自此開啓了景瀝淵厚顏無恥的生活狀態儼然也是被這一次的殷笑笑給嚇到了

    而此刻,他只是滿足的輕啄一下她的脣才轉過身在身後的司機要忍不住衝上來的時候一腳踩下了油門

    恩,從今以後他就是真真正正的窮醫生了,希望他的小妻子別嫌棄纔好。

    今天的殷笑笑實在有些疲憊,畢竟她還挺着一個大肚子那精神自然不是平時能夠比擬的,跟着景瀝淵回到萃提苑之後大腦也還沒有徹底的回過神,便只是乖乖的躺下睡了,完全不知道在她睡着之後景瀝淵已經令承普利將他的私人物品全都搬了過來。

    整個小區裏的人看見的時候,都忍不住的捂着嘴笑了,只覺得景家三少這追妻之路還顯得格外的漫長而憂傷

    可誰也沒有想到,事情總是就那麼突然的急轉直下的。

    當天大多數的人都沒有將景瀝淵毅然從景家出來的這件事當做一回事,可是瞭解的人都知道。

    景瀝淵說出口的話,景老太太憤怒之下的全面爆發,那是誰也阻擋不了的。

    當天殷笑笑還完全不將景瀝淵說他無家可歸的事看在眼裏,可是第二天一早起來她就愣住了,整個人都傻傻的站在電視機面前回不過神來。

    據報道,今天早上八點,景氏集團已經公開對外宣佈將景家三少景瀝淵在景氏集團裏一直保留的職位給撤銷了,對於景氏裏勤勤懇懇工作的員工大家都可以競爭上崗,同時連帶着南嶼醫院也發佈了公告,外科一室的外科醫生景瀝淵從今天起不再是那裏的醫生

    “笑笑,起來了”忽然,殷笑笑就被聲音給喚了過去,轉過頭就看見景瀝淵剛剛從廚房裏出來,手裏還端着一杯溫熱的牛奶,走過來遞給她就輕聲問,“睡得還好嗎”

    他現在好不容易纔光明正大的住進這裏,心情簡直不能太好。

    同時,景家發佈消息稱,景家三少景瀝淵從此跟景家再無任何的關係,他名下所有有關景家的財產、動產以及不動產都將被收回景家,目前首先被收回的就是因爲第一筆資金來自景家的十三月

    耳邊還響徹着那些不得了的新聞,可是面前的當事人卻是微笑着溫柔的看着她。

    木訥的喝了一口牛奶,殷笑笑只覺得這兩天的衝擊實在是大得不得了。

    目前得知,景瀝淵先生已經從景家出來,已於昨日下午時分入住了前妻殷笑笑的公寓,暫時不排除兩人有復婚的可能性

    復婚

    兩個字落進殷笑笑的耳朵裏,不自覺的擡眸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會答應嗎

    景瀝淵卻彷彿沒有聽見一般,只是看着殷笑笑輕聲說,“笑笑,你該不會在這個時候把我趕出去吧我現在可是連工作都沒有的人啊”

    眉頭微蹙,殷笑笑還真的有些不能接受景瀝淵這種厚臉皮的情況。

    “你睡客房。”輕聲說着殷笑笑就要轉身去喫早餐。

    景瀝淵卻是伸手就從後面抱住了她,垂眸看着她光潔的脖頸,頓時就有些心猿意馬,啞着嗓音問,“笑笑,我不要睡客房,我想跟你一起睡。”

    睡字景瀝淵

    說得無限綿長,弄得殷笑笑甚至都微微起了雞皮疙瘩,連忙想要掙脫他的懷抱,他的吻卻是一下一下的落到了她的脖頸上,耳垂上,寸寸開始收復失地,弄得她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我就要跟你一起睡。”輕聲呢喃着,景瀝淵已經是滿足的吻上了她的脣。

    來不及回答,殷笑笑已經徹底的敗了。

    再一次醒來已經是下午了,窗外春日昏黃的夕陽看得人渾身都暖暖的,要不是中午的時候景瀝淵大發慈悲給她吃了一點兒東西她現在說不定已經一屍兩命了哀怨的轉頭看一眼撐着手就在一邊看着自己的男人,殷笑笑頓時就有想咬他的衝動。

    大腦裏這麼想,殷笑笑也的確是那麼做了,伸手拽着他不斷在自己胸前搗亂的大掌一口對準他的食指指節就咬了下去,黑白分明的雙眸裏滿滿都是不快樂。

    景瀝淵卻是看着她的模樣笑得花容失色,甚至殷笑笑都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陣陣起伏。

    良久後,殷笑笑才收了口看着他漂亮的手掌上那清晰的齒印又覺得有些心疼,還來不及多想什麼,景瀝淵卻是擡起自己被咬的手輕輕的吻了一下。

    很簡單的動作可卻看得殷笑笑滿面通紅。

    這個該死的男人

    竟然使用美男計

    沒節操,沒下限

    景瀝淵微微枕得高一些,伸手將鬧彆扭的殷笑笑給緊緊攬在懷裏,輕聲在她耳邊問,“笑笑,現在心情好一些了嗎可以聽我的解釋了嗎”

    她的心緒混亂,甚至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他都知道

    所以他纔會不惜厚顏無恥,毫無節操的利用自己的美色將她給拐到了牀上,只有等她疲憊得乖乖的窩在他的懷裏,他纔有一種她屬於自己的感覺,也纔會覺得那個看着自己捱打臉色冷漠毫無一絲情緒的殷笑笑,是他的錯覺

    她永遠都不會知道,那一刻的景瀝淵甚至從殷笑笑的眼裏看見了決絕

    離開他的決絕

    前所未有的心慌,前所未有的不安,前所未有的焦躁。

    可是他卻不知道,自從對她上了心之後,他的前所未有總是一次次的打翻着記錄

    聽景瀝淵那麼一說,殷笑笑便不掙扎了,只是在他懷裏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靠着,安靜的看着窗外的夕陽等着他的解釋。

    解釋。

    他在景家的時候說過無數次,可是卻沒有一次是真正的對着她的解釋。

    “我二十二歲的時候只是一個年少不更事的毛頭小子,那時候我跟沐嫣然沒有見過面甚至電話也只通過一次,可是從未涉及過感情的我就那麼簡單的陷入了對她的迷戀裏,我甚至以爲這就是愛情,這就是我想要的一輩子陪在身邊的女人”嗓音低沉,可第一次聽在殷笑笑的耳朵裏卻忍不住的想要打斷他的話,“在沐嫣然消失的那三個月裏我承認最初我的確很傷心很憤怒,可是漸漸的時間一長也就想通了,這個世界上我跟她註定是不可能的,若是可能那沐家和景家的婚約也不會擺到現在了”

    感受到殷笑笑的抗拒,景瀝淵越發溫柔而霸道的攬着她,低頭在她的發跡上輕落一吻,安撫好她才繼續說,“笑笑,你知道的,我不怎麼會說討好你的話,可是我也不願意騙你。”

    是的,他從來都不願意騙她,瞧瞧當時她要求復婚的時候不就是這樣

    他甚至不惜傷害那個時候滿心期待的自己,不是也沒有說出她期待許久的答案嗎

    “我對沐嫣然着迷了一段時間,可是我很清楚,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時間從來都不會倒流,每一個人都要爲自己的決定付出代價。”景瀝淵繼續說,鳳眸清澈,“我這一生過得算是很順遂的,而沐嫣然卻是我人生裏遇上的一個劫,我想不通所以想要尋找答案,而答案這樣的東西知道了也就過去了。”

    所以,他從未想過要跟沐嫣然和好。

    很多東西都是這樣的,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沒有反悔的餘地,又不是下棋

    不經意的,殷笑笑就想起了復婚,如果這樣那麼他們是不是會復婚畢竟他們還沒有錯過不是嗎甚至他還一再的表現出了對自己的佔有慾

    忽然,攬着殷笑笑景瀝淵輕聲在她耳邊說,“笑笑,除了你我不會跟任何女人在一起,你懂我的意思嗎”

    臥室裏,景瀝淵的話語輕聲響起,兩個人一時都陷入了難得的沉默中。

    原本因爲在他懷裏的身子漸漸就冷卻了下來,吹着雙眸殷笑笑忽然就笑了,眼角的淚水卻是不自覺的就滑進了枕頭裏,嘴角卻是無聲的上揚了。

    除了你我不會跟任何女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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