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敏銳的記者紛紛提出問題,可還是沒有耽誤的繼續着景瀝淵跟殷笑笑之間的點點滴滴,只是眼睛和耳朵卻是迅速的掃了一眼今天到場的各路貴重嘉賓

    曾經這裏不少的男人,都是蘇孃的入幕之賓啊。

    “呵呵竟然有人對我那麼好,還幫我回憶一下青春年少,不錯啊。”忽然,一陣曼妙的嗓音傳來,穿着一襲粉色旗袍的蘇娘在闊別了二十多年後再一次的出現在了t市,而最奇妙的是,她出現在了景家的婚禮上

    人羣裏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某種程度上爲景瀝淵和殷笑笑減輕了不少的負擔,可殷笑笑卻在看見那忽然出現的蘇娘之後狠狠愣住了

    蘇娘

    她的母親

    她們是同一個人嗎

    景瀝淵也在蘇娘出現的瞬間就變得僵硬了起來,下意識的護着殷笑笑,轉頭看着那出現在臺階之上的女人,眉頭深鎖,而蘇娘卻是將頭轉向了一邊因爲人羣擁堵而無法進來的景家老太太那裏

    這兩個人一直沒有見過面,卻都知道彼此的女人,第一次遇上了

    沐嫣然看見蘇孃的時候眼眸就狠狠的眯了一下,她還真不知道她會出現在這裏,她只是想要將殷笑笑徹底的毀掉而已,從來沒有想過會當事人會出現這樣的事,還沒有回過神,蘇娘就已經向着沐嫣然的方向走了過去,輕啓脣瓣的在她耳邊說,“沐大小姐,你這份大禮還真是讓我格外的滿意啊。”

    一句話,聽不出喜怒哀樂,可沐嫣然就是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在顫抖着

    許多賓客陸陸續續的到來,還沒有踏進盛濤就看見門口圍堵了一大羣的人,當看見蘇娘出現在攝影機下的時候,不少的人都紛紛變了臉色,更有不少的人轉過身就準備離開可卻被眼尖的記者給堵住了路。

    一時之間,景家的這一場盛世婚禮上就變成了一場圍堵的戲。

    殷笑笑臉色蒼白,轉過頭看着景瀝淵,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去想,也什麼都不想去理會,她只想要自己的孩子,那是她自己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啊,她怎麼捨得就那麼交給了別人她愛着她的孩子,現在幾乎更甚於她自己,她甚至可以拖着自己這樣的身體就爲了要將孩子要回來

    拽着景瀝淵的衣服,殷笑笑繼續說,“景瀝淵,孩子給我,我立刻就離開”

    景瀝淵緊咬着脣瓣看着她說不出話來,可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孩子現在在哪裏

    緊緊拽着景瀝淵不放,殷笑笑的大腦開始漸漸的變得暈眩了起來,嘴裏想要說出的話還沒有來得及開口,下一秒她就已經因爲失血過多而昏迷了過去,景瀝淵立馬脫下自己的外套將她包住就抱起來往人羣外走

    葛成飛和承普利早就趕了過來,這個時候雖然很難可還是努力的撕開了一條口子給景瀝淵讓他帶着殷笑笑離開這裏,受到邀請而來參加婚宴的殷白凡見狀立馬就想跟在景瀝淵的身後離開,卻被蘇娘一句話給叫了停。

    “殷先生,我們多年不見,今天不敘敘舊嗎”一聲曼妙的嗓音,臺階上的蘇娘雙手環臂高傲的擡着自己的頭看着臺下的殷白凡,“我記得我們之間的關係可是很好的”

    一句話,原本要離開的殷白凡立馬就被記者給狠狠圍住了

    人羣外的景瀝淵轉過頭看了蘇娘一眼,雙眸裏都透着火,可蘇娘卻是不在意的揚起了嘴角。

    殷若雲因爲懷孕的關係並沒有過來,而殷子鎮根本就不可能會參加景瀝淵跟沐嫣然的婚禮直接就沒有出現,殷家來的人只有殷白凡和李夢,當看見那個光彩奪目的女人獨獨叫住自己的丈夫,並且開口說出一些曖昧的話語時,李夢狐疑的看了一眼殷白凡。

    這個女人,難道跟他有什麼關係

    殷先生,請問你跟蘇娘是什麼關係

    殷先生,請問你當年是不是也是蘇孃的入幕之賓

    殷先生,請問殷小姐是不是你跟蘇孃的女兒

    殷先生

    所有的問題一股腦的出來,弄得殷白凡有些招架不住,只能是站在臺階下直直的看着那個即使已經是半老徐娘卻依舊美豔動人的蘇娘。

    過去了二十多年,可即便是現在,他看見她依舊會覺得自己蠢蠢欲動哪怕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蘇娘覷了一眼沐嫣然根本就沒理會她,轉過身就一步一步曼妙的從臺階上下來,簡簡單單下臺階的動作都充滿了風情,一瞬間蘇娘是彷彿是當紅的明星在走紅毯一般,在萬衆矚目下亮了像,然後驚豔了時光

    一步步走到殷白凡的面前,蘇娘看着他忽然就笑了,那笑容驚得周圍的人幾乎都屏住了呼吸,而老太太也趁着這個機會終於是走了進來,目光灼灼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就是她

    就是她,害死了自己的兒子

    手裏握着的柺杖都在狠狠顫抖,景老太太放在心裏一輩子不得安寧的事,就是當年大兒子的去世,在蘇娘墜崖失蹤之後她甚至都沒有想過這一輩子還有親自報仇的機會,可是在她八十歲的時候,這個女人卻再一次的出現,還出現在她孫子的婚禮上

    站在一邊,景老太太努力的剋制着自己要上去掐死她的衝動,身邊的於佳慧更是死死的看着老太太,就怕她出什麼意外。

    看了一眼老太太,蘇娘轉頭直直的面對着殷白凡。

    事情總是要一件一件的來的,一口氣吃不了胖子嘛

    “殷先生,難不成你忘記我了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蘇娘輕聲說着,吐氣如蘭,令人只覺得幾乎骨頭都要酥了,“二十多年前我懷着孩子在醫院的時候,你不是”

    “蘇娘”一聲歷吼,殷白凡回過神來直直的看着她,雙眸裏都是戒備

    蘇娘停頓下來可是看着殷白凡卻是笑得越發的嫵媚

    當年的事,那羣乞討者是她心裏的永遠最大的傷害,可是殷白凡卻硬生生的在她的傷口上又狠狠的刺了一刀刺得她鮮血淋漓,也刺得她遍體鱗傷

    有的時候,很小的一個傷害都有可能成爲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殷白凡就是當初壓死蘇孃的最後一根稻草。

    有記者將話筒微微靠近,不斷的追問。

    請問你們兩位是什麼關係

    殷先生,你跟蘇娘是一直以來就保持着聯繫嗎

    這件事殷夫人知道嗎殷大少知道嗎

    殷先生,請你解釋一下你們之間的關係好嗎

    一番話,直直的面對着兩個人去,蘇娘從頭到尾都在笑,只是那雙美眸裏的溫度卻是越來越低越來越低,最後直接是變得很冷徹骨,盯得殷白凡整個人都漸漸的有些站不穩身子,連帶着額頭上都開始冒着冷汗

    “我們的關係”蘇娘輕啓薄脣,輕聲反問,說,“這個就需要殷先生好好的解釋一下了,我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殷白凡面對無數的記者,面對面前的蘇娘和就站在他身邊的李夢,頓時覺得整個世界都變得黑暗了,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只能是顫抖着看着她們。

    “子殷在剛剛創建的時候爲了佔用一塊地皮所以逼得一些住戶背井離鄉,獲得的補償也根本就不符合規定,更甚至最後,殷先生你害死了一個不願離開家要等待自己丈夫回來的婦女,是嗎”蘇娘輕聲問,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狠狠咽嚥唾沫,殷白凡直視着她的目光,第一次承認了自己的這些行爲。

    “是。”應下的那一瞬間,大衆譁然,可這不過是開始。

    “子殷發展期間,爲了爭奪一個項目,你對當時在位的某位領導行賄兩百萬,甚至開口承諾以後每一次分紅都有他的份兒,是嗎”

    “是。”

    “子殷甚至還因爲產品的質量問題所以導致用了你們產品的顧客毀容了,結果你們卻是在金錢無法解決的情況下,直接用暴力讓顧客閉了嘴,是嗎”

    “是。”

    接連幾個問題,全都是蘇娘放到警局的罪狀,原本就因爲時間有些久遠而一直找不到證據,殷白凡就是憑着死不認賬所有才得以囂張到今天,可是現在在蘇娘開口問出來的這一刻他卻全都承認了

    得知消息的警方立馬就出動了,殷白凡的這一生或許也跟沐家老爺子一樣要在監獄裏度過,而李夢卻是震驚的看着他們,完全不能理解。

    伸手狠狠拽過殷白凡,李夢不可置信的看着此刻頹廢得不得了的殷白凡大聲質問說,“殷白凡,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是被這個女人迷惑了嗎她說什麼你都承認你瘋了”

    大聲質問着,李夢想要將他敲醒,可是卻根本就是徒勞。

    擡眸看着蘇娘,殷白凡知道,當年的事他們誰也不會說

    蘇娘就算是t市人人都知曉的交際花,可是在沒有放到檯面上來說之前那就都不算是,可一旦放在臺面上來說,殷白凡賭不起那樣的結局,一旦牽扯出一個,那麼下一秒牽扯出來的就是整個t市的名門貴族,他得罪不起

    殷家還有殷晴,還有殷子鎮,還有殷子衛,他不能毀了他們而蘇娘很明白這一點

    嘴角上揚,蘇娘嘲諷的看着他

    既然警察辦事不力,那麼她就出來推一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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