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殷笑笑的整個世界就只剩下了這一個男人。

    悠揚的音樂在耳邊響徹,優美的水母在身邊漂浮,整個世界都透着一股的寧靜和安詳。

    殷笑笑微微屏住自己的呼吸,眼眶微微溼潤的看着他。

    景瀝淵身後的一大束玫瑰早就沒有了躲藏的地步,就那麼落在她的面前,殷笑笑忽然就覺得自己幾乎渾身都在顫抖一般。

    “笑笑。”景瀝淵輕喚一聲,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就那麼看着她。

    殷笑笑伸手接過他的玫瑰,心裏的感動不言而喻,可偏偏這還不是全部,接過玫瑰殷笑笑看着那嬌豔欲滴的花,滿心都是幸福,這是第一次她收到他的花,也是第一次他帶給她這般震撼的浪漫

    曾經她一度以爲,浪漫這樣的東西完全不會存在在兩夫妻之間,畢竟日子過得久了,感情的激情也會逐漸的散去,可是偏偏景瀝淵卻沒有,他們兩個卻是越愛越深。

    她開始懂得去維護他,站在他的角度爲他想問題,也會懂得以婉轉的方式表達自己的想法,而他也開始用自己的方式去疼愛着她,用她喜歡的方式去愛着她

    就在殷笑笑以爲景瀝淵就要站起來的時候,突然一隻站在角落裏的經理就走了過來,手上拖着一個紅色天鵝絨的托盤,上面有一個寶藍色的小盒子。

    幾乎是看見小盒子的瞬間,殷笑笑緊緊抿着嘴脣不讓自己哭出來。

    她真的一直以爲,這輩子她都不會嘗試到一次,被心愛男人求婚的感覺的。

    可是,今天,景瀝淵全都做了

    景瀝淵伸手拿過戒指盒,經理立馬轉身離開靜待在一邊,打開盒子,裏面一顆閃爍着細小璀璨光芒的鑽戒就那麼出現在殷笑笑的面前,簡單的八爪戒指,上面鑲嵌的卻是最爲珍貴額粉鑽,與今天的殷笑笑相得益彰

    舉起手裏的戒指,景瀝淵跪在地上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問,“殷笑笑,你願意嫁給我嗎”

    全世界那麼普通的一句話,甚至拆開來幾乎常常都可以聽見的話語就那麼從景瀝淵的嘴裏說出來,這一瞬間,殷笑笑忍不住的流下了晶瑩的淚珠,只是抱着玫瑰花就那麼看着他。

    景瀝淵看着她,不急不燥,只是那眼眸裏滿滿都是期待。

    終於殷笑笑所有的情緒都在景瀝淵的目光裏崩潰,伸手雙臂,殷笑笑就那麼向着他的方向上前,景瀝淵連忙起身將她抱了一個滿懷,嬌妻剛剛入懷,就聽見她說,“景瀝淵,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一句句的我愛你在海底世界裏悠揚暢享,就彷彿外面那些安寧的水母在搬遷一般,就那麼從她的心底最深處轉移到他的心底最深處,滿滿當當,不留一絲的空隙。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從她莽撞的求婚遇上他的那一刻,從他們在民政局領了結婚證出來的那一刻,從他一次次的爲她擋下來自家庭的危機的那一刻,從他每一次都努力想要保護她的那一刻,從他在所有人面前抱起她的那一刻,從他剛剛跪在她面前求婚的那一刻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我用盡全部的生命在愛你,我用盡全部的經歷去愛你,我用盡全部的時間去愛你,這個世界上,我最愛的人,就是你。

    緊緊抱着景瀝淵,殷笑笑勇敢的說出心底一直想要說出的話語,淚水忍不住的落下沾溼他的脖頸,灼燙他的心,留下深刻的印象,此生難忘。

    同樣緊緊的抱着殷笑笑,景瀝淵嘴角揚起一抹悠揚的笑,側頭在她的發上、耳垂上、脖頸上落下一個又一個的吻,終於伸手將那枚粉色的鑽戒套到了她的無名指上。

    殷笑笑鬆開景瀝淵低頭看着她手上的鑽戒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是揚着小臉又哭又笑。

    景瀝淵握着她的小手,擡起來對着食指吻了一下,擡眸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情深滿滿的問,“殷笑笑,我有告訴過你,我愛你嗎”

    剎那間,殷笑笑那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又一次的崩潰而出,狠狠搖頭。

    她知道他說過的,可是現在她就是想要耍賴就是想要再聽一次。

    景瀝淵伸手捧着她的小臉,頎長的身姿逼近一步,輕聲說,“殷笑笑,我愛你,用盡我所有的一切在愛你,我愛你,不比你愛我少”

    話落的瞬間,景瀝淵情深款款的以吻封緘。

    殷笑笑仰頭承受着這溫柔的一吻,滿心都是感動。

    她不知道,這五年裏,他從未接觸過別的女人就那麼死守着她,等待着她回來,他用盡所有的能力去尋找她的下落,甚至撤回在尋找蘇孃的所有人手去找她,那五年的時光裏,他的人生只剩下兩件事,一件是想怎麼才能找到她,一件是找她

    她不知道,她早就成爲他生命裏必可不少的一部分,甚至比空氣都更加重要。

    他不能再嘗試一次失去她的痛苦,也不能再體會一次失去她的慌亂,更不能驗證一次失去她的迷茫,他的人生裏必須有她的存在,若是不能那就如他所說,一起跳入這蔚藍的大海里吧,亦或者可以就那麼一直一直吻下去,吻到天荒地老,吻到萬物靜籟

    她所有想要的一切,他都會想盡辦法的給她,只求,她別離開。

    若要離開,除非他死

    一吻完畢,殷笑笑羞澀的埋首在他溫熱的胸膛裏,食指出還有粉鑽帶來的感覺,她就在他的懷裏感受着這一切所有的驚喜,她從未想過有一天景瀝淵也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伸手握住殷笑笑的小手,景瀝淵伸手溫柔爲她逝去臉上殘留的淚珠。

    一邊的經理這個時候帶着工作人員魚貫而入,偌大的海底餐廳裏也恢復了點點的燈光,依舊朦朧美麗,卻也透着一股的明媚和澄淨。

    餐桌上精緻的食物,酒杯裏誘人的紅酒,花瓶裏燦爛的鮮花所有的一切無一不是精心的準備,在開餐前景瀝淵卻忽然走到殷笑笑身邊,從經理親自託來的托盤上取下一條細細的鏈子將曾經那枚婚介竄上去輕巧遞給殷笑笑,隨即單手撐桌就那麼帥氣的彎下自己的腰身看着她說,“笑笑,給我戴上。”

    手裏搖晃着的還是自己曾經戴了那麼久的婚戒,忽然就要永遠的出現在景瀝淵的脖頸上,殷笑笑便有些羞赧了,可到底還是微微擡高了手臂就那麼繞過他的脖頸給他認真的繫上。

    從頭到尾,景瀝淵就那麼看着她,目光深情而真摯。

    等到他的戴好之後,景瀝淵毫不猶豫將自己手上的婚戒取下來給殷笑笑戴上,而戴上後殷笑笑才發現她的面前還放着一個寶藍色的天鵝絨的戒指盒,幾乎不用景瀝淵開口,殷笑笑就乖巧的伸手將戒指盒打開。

    景瀝淵嘴角含笑,明媚妖嬈得彷彿絕世妖姬一般。

    明明是個男人,可是魅惑起來的時候卻是比任何人都要厲害。

    小心翼翼的爲景瀝淵戴上戒指,殷笑笑也忍不住的微微上揚了嘴角。

    景瀝淵的心徹徹底底的放下來,眼眸忽然變得深邃。

    他的笑笑,誰也不能搶走誰也沒有比他更有資格的擁有她

    那一夜,極致的纏綿,極致的魅惑,也極致的歡愉

    殷笑笑和景瀝淵從這一夜開始似乎就開始變得越發的融洽起來,越發的相愛

    只是,這一切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好的

    從海底餐廳回來之後,殷笑笑每一天都彷彿沉浸在幸福裏一樣,就連陶宜都明顯感覺到了殷笑笑的變化,那種變化幾乎是從殷笑笑的骨子裏透出來的,原本所有的一切看起來都那麼的美好,可是突然殷若雲就出來了,而這一次她親自開口說出了孩子的父親是誰。

    殷笑笑早上剛剛抵達辦公室就看見所有人都在看電視,便也走了過去,沒有想到正好是殷若雲的現場直播。

    站在媒體記者的面前,殷若雲就站在殷家門口,身邊還站着許久沒見的李夢,就連殷家的大小姐殷晴也在,殷笑笑甚至隱隱看見躲在門背後小心窺視着外面情況的琦琦。

    殷小姐,請問你今天會告訴我們孩子的父親是誰嗎

    殷小姐,你的孩子都兩個月多了吧,你一直等到現在纔出來是打的什麼主意呢

    殷小姐,請問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計劃好的就在等孩子穩定下來

    總是時不時出來攪和一下的殷若雲到底還是讓人忍不住的起了疑心,原本這件事就是在年前發生的,現在都過完年那麼久了,眼看着都進入四月了,春天都來了,可這個時候一直沉寂的殷若雲卻又突然站出來了,想讓人不懷疑都困難。

    殷若雲也不急,只是低頭伸手扶着自己尚未凸起的小腹,滿臉都是柔和的光,只是在媒體的鏡頭沒有注意到的角落,殷若雲的眼眸裏明明就閃過了一抹的勢在必得,而這一抹光被躲在門背後的琦琦看得一清二楚,小臉一陣蒼白,一瞬間似乎就不認識自己的媽咪一般。

    等到記者們都問完,殷若雲這才擡眸面對着鏡頭,雙眸裏卻是蓄滿了委屈卻倔強的淚水。

    眼底裏的目光卻只有她自己才懂得的深意

    沒有了景家,沒有了疼愛她的殷白凡,她現在在景家過得比誰都不如,竟然這樣,那麼她不介意就賭上一把大的,狠狠賭一場,說不定她收穫到的就是最美好的未來,而這個時候她還在幻想,即使失敗也會有一個叫做殷笑笑的傻女人護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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