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笑,沒看出我在生氣嗎一路上都不知道和我道個歉”歐祁一挑眉,這一路上他都黑着一張臉,以爲安可可會和自己解釋,安可可卻始終沉默着,一句話也沒有說。

    安可可站直身體,無辜的扁了扁嘴,“就是知道你在生氣,我纔不敢說話的,我怕我一張嘴,會讓你更加生氣。”

    看着她臉頰紅腫的樣子,歐祁的憤怒一點點的被心疼佔據,輕輕地摸了摸她柔軟的髮絲,“現在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嗎”

    “我不應該不和你商量,就想直接改口供。”安可可悶悶的說道。

    “既然知道不應該這麼做,爲什麼還要去改口供,你知不知道,就是你一再的退讓,纔會讓他們得寸進尺的,這一次一定要好好地教訓一下,讓他們以後再也不敢了。”

    歐祁喜歡安可可的善良,但是卻不代表喜歡安可可的軟弱。

    做他歐祁的女人,就不能受任何的委屈。

    “可是,阿姨說如果我不改口供,她就會讓你失去工作,讓我們沒有辦法生存下去,我想和你在一起,不想我們的生活被破壞,我害怕你真的失業了,你會覺得我是負擔,不要我了。”安可可越說越覺得委屈,最後竟然和小孩子一樣哭了起來。

    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珍珠,啪嗒啪嗒的落下

    安可可是爲了他,歐祁的心狠狠地一痛,卻依舊嘴硬,“那你也應該和我商量一下,我是你的老公,有什麼事情你不和我商量,還能和誰商量”

    “當時你在審訊室裏面,我知道如果我說出來,你一定不會答應我這麼做的。”安可可哽咽着,有些泣不成聲,小手胡亂的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原本就狼狽的臉頰變得更加的精彩,和小花貓一樣。

    “自己做錯了事情,還敢哭。”歐祁終究是再也不能硬下心來,從她的包裏抽出紙,輕輕地幫她擦拭着臉上的淚水,動作十分的輕,生怕碰到她臉上的傷。

    “我錯了,我錯了”安可可賭氣一樣的連聲說道。

    歐祁輕輕地捏了捏她的鼻子,寵溺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我歐祁的女人,不是被人欺負的,你不欺負別人,他們就應該覺得幸運了。”

    “額,我不會欺負人。”安可可傻傻的說道。

    “知道你不會欺負人,如果你會欺負別人,也不會有人敢這麼對你了。”歐祁將夏希打橫抱起,不顧其他人的目光,抱着她走進了醫院大廳。

    安可可也不掙扎,把自己的臉埋在了歐祁的胸膛裏上,感受着他懷抱的溫暖。

    接到黃迎秋電話的時候,安青山剛剛開完會。平時黃迎秋是很少給他打電話的,今天突然打來電話,不知道是爲了什麼心裏帶着疑惑,安青山接聽了電話。

    “老公,不好了,婷婷被安保人員抓了,你快點兒找關係把她救出來。”黃迎秋的聲音焦急之中帶着哭腔。

    “你把事情說清楚,婷婷不是應該在家裏面嗎怎麼會到了管理所”安青山被黃迎秋沒頭沒腦的話搞得疑惑起來。

    黃迎秋站在管理所的走廊裏,緊緊地握着手機,組織了一下語言,

    開口說道:“安可可誣陷婷婷,害得她被安保人員抓了。”

    “安可可”

    因爲歐祁的原因,安青山已經對安可可十分不滿,聽着黃迎秋的話,心裏面對安可可的怒火再次的燃燒了起來。

    黃家雖然不是上層社會的世家大族,但是在管理所還是有一些關係的,這種小事情應該很容易解決的,怎麼黃迎秋沒有能把安婷婷救出來呢

    “你已經在管理所裏面,找關係把婷婷救出來就是啊什麼,別人不肯幫忙那就用錢砸,不管用多少錢,也不能讓婷婷進去。”安青山越發的慌亂,平時黃迎秋出面辦事,沒有辦不成的。

    黃迎秋的聲音傳了過來,“不是我不捨得錢,是不管我出多少錢,也沒有人肯幫忙,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真的沒有辦法這纔給你打電話,老公,你一定要想想辦法啊。”

    掛斷了電話,安青山立刻離開了公司,讓司機開車送他去管理所,一邊給朋友打電話,朋友滿口答應着馬上幫忙,這讓安青山鬆了一口氣。

    管理所大廳,安青山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黃迎秋無助的坐在椅子上,而安婷婷已經被帶下去了。

    “怎麼樣,還沒有解決嗎”安青山滿臉的疑惑,朋友明明已經答應幫忙了,怎麼到現在還沒有解決這種小事情不過是舉手之勞纔對,根本不會費什麼力氣的。

    “我又找了幾個朋友,也沒有人能幫忙,這之中根本就沒有人出面說一句好話。”黃迎秋見到安青山,立刻眼圈一紅,哭了出來,“老公,你一定要想辦法,婷婷從小沒有喫過什麼苦,現在被關起來,她肯定非常害怕的。”

    黃迎秋對安可可更加的不滿,這個女人,竟然敢不管安婷婷直接離開管理所,簡直是不可饒恕。

    等到把安婷婷救出來,她一定要去找安可可報仇。

    “不對啊,我給王老闆打過電話,他滿口答應着會幫忙的,他在管理所關係頗深,這種事情不會還沒有解決纔對”安青山說着,拿出手機又撥通了王老闆的電話。

    安青山着急的說道:“王老闆,拜託你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安總,對不起,這件事情我也沒有辦法,上面說所長親自下令,嚴查故意傷害案件,誰也不敢幫忙說話,不然只會把自己牽連進去,這件事情出了所長出面,恐怕沒有人能夠應付得了。”

    說完,王老闆直接掛斷了電話。

    嚴打

    怪不得其他的朋友都不肯幫忙,原來是因爲嚴打。

    那他就去找所長,不管用多少錢,也要砸到所長鬆口。

    安青山和黃迎秋等待了一晚上,也沒有等到齊所長,擺明了人家是故意躲着他們。

    兩個人筋疲力盡的回到了家,安青山滿臉疲憊的靠在沙發上。

    “青山,現在該怎麼辦難道我們要眼睜睜的看着婷婷被判刑一個姑娘家家的,坐了牢以後她要怎麼做人啊”黃迎秋眼圈紅腫,聲音沙啞。

    一晚上的時間,她看起來就老了五六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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