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隊長硬着頭皮上前來,這麼大的事他們就算是想要裝作沒有看見都不可以啊,看看這周圍的屋子,哪一間不是燈火通明啊
“那個,裴公子請問,這是出什麼事兒了”保安隊長顫巍巍的問着,耳邊還充斥着裴三爺家被砸的聲響,震耳欲聾啊。
“沒什麼事兒,我三伯發瘋呢。”裴少宇勾勾嘴角,邁開步子向着自己的車去:“你們沒事兒就回去睡吧,等我三伯瘋夠了自然就停了。”
一句話,保安隊長原本還想要進去看看的腳步就停在了門口,渾身冷汗的應下,帶着一羣保安立馬就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大康跟在裴少宇身後,小心翼翼的屏住自己的呼吸,還真是多久沒有看見裴少宇這般不管不顧的大發雷霆了,倒是將裴老爺子的暴躁給遺傳了一個徹底不說多的,至少他現在也是興奮的
小康開着自己的車將程雪送回了家就立馬過來,一陣茫然,裴三爺家裏還是一陣噼裏啪啦的聲音,轉眼裴少宇已經自己上了車,將油門踩了一個徹底路上,裴少宇不放心的給仇溯打了一個電話。
何念蜷縮在小小的三洞了,擡頭看着眼前的一衆男人,心裏頓時就徹底的涼透了,手裏握着酒瓶的動作更加的緊
“賤女人,給我滾出來”
黑子現在的暴躁已經到了臨界點,插身到蚊子面前就伸手扯住何唸的頭髮將她從裏面狠狠地拖拽了出來那股子狠勁兒,似乎要將何唸的頭髮給扯下來
“啊”
何念忍不住的叫了一聲,就這一聲還在這深山裏,頓時就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即使是周圍膽大的男人,也有幾個膽小的瑟縮了一下。
“賤女人”
何念被拉出來,一隻手護着自己的肚子,一隻手還緊緊握着酒瓶,月光被擋住還真沒有人注意到她手裏還拿着酒瓶,何念甚至連站都還沒有站穩就被連着甩了兩個耳光,啪啪的聲響還在耳邊,她卻感覺自己是不是聽到了遙遠的聲音,就連腦子都有些蒙
黑子稍稍解了一些氣後,毫不顧忌的伸手將何念甩到一邊去,何念支撐着搖晃的身子,猛地一下子驚醒過來,澄澈的眸子迅速尋找可以讓自己不摔倒的方式,最後依舊是緊緊抱住了一邊一顆小樹,穩住了自己的身子,肚子緊緊貼在樹幹上,倒也沒有撞到只是經過這一遭,何念手裏的酒瓶也掉到了草叢裏。
蚊子看見何念就恨得不行,剛剛他那麼痛苦都是這個女人害的他怎麼可能放過她蚊子上前直接都到還暈暈乎乎的何念面前,抓着她的頭髮就往樹幹上撞
何念被嚇到了,下意識的伸出一隻手護住自己的額頭,另一隻手也下意識的護着自己的肚子
蚊子隨意裝了幾下,看着何唸的手背上已經嵌入了不少的樹枝渣滓,心裏好了不少,只是他可沒有忽略何念死死護着自己肚子的動作,嘴角揚起危險的笑,鬆開了手,何念順着樹幹就趴倒在地上,似乎已經奄奄一息了。
“怎麼還想要你的孩子”蚊子笑着,那模樣就算是跟着他許久的黑子看了都忍不住的惡寒,蚊子就是典型的心理變態,外表斯的男人“你說,我要是讓你看着你的孩子一點一點的失血過多而死,怎麼樣啊”
想到何念會護着自己的肚子,可最後還是看着自己渾身失血的失去孩子的崩潰模樣,蚊子興奮得身子都顫抖了,這可比看着何念被自己的兄弟來的有趣多了,可是他也沒有忘記自己的兄弟。
“我看要不這樣,我想讓你看着你的孩子沒有,然後再讓我的兄弟一個一個的上你,怎麼樣讓你比慰安婦死得更慘烈怎麼樣”蚊子越說越興奮
他在誘色呆久了,那裏又是什麼樣的事情都接的地方,有了這樣的機會,他還真想看看良家婦女的反應
何念面如死灰,趴在地上,擡眸用不可置信的眸子看着他此刻的他就是修羅就是閻王這般殘忍
蚊子也不給何念回答的機會,擡起自己的腳瞄準了何唸的肚子就踹了上去用盡全力一般,誓要何念保不住孩子
何念驚恐的看着那擡起的腳,奮命的想要躲開那致命的一腳,根本就顧不得自己實在一堆枯枝亂葉中,乾枯的樹枝以及地上的渣滓狠狠的割着她的肌膚,疼得她想哭,卻又死死的忍住,終於,何念還是用自己的後背躲過了蚊子那致命的一腳,整個人卻是已經虛脫了,久久沒有力氣。
蚊子一聲令下,何念就聽見周圍此起彼伏的腳步聲,帶着踩斷的枯葉聲,着實是讓人心慌。
何念真的要沒有力氣了,從被綁架開始一直就懸着的心,一直緊繃的神經,到了這一刻都快要生出放棄的念頭了,趴在地上的身子捂住的顫抖着,長髮覆面卻還是讓她看見了就在不遠處的酒瓶
周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多,何念還聽見了裏面不少的淫笑聲,想着自己即將經歷的,何念用盡了全身最後的力氣迅速爬了起來將酒瓶再一次緊緊握在手裏。
誰也沒有想到何念還會有力氣,一時猝不及防竟是讓她拿到了酒瓶,不過何念換來的不過是那羣男人更加猖狂的笑聲。
“哈哈你這女人是傻了吧就一個酒瓶還想着要跟我們鬥鬥”蚊子大笑着諷刺,看着何念連站都站不穩的將自己的身體倚靠在一顆小樹上。
“哈哈哈”
有的人,笑得身子都在顫抖,覺得何念說不出的可笑。
不知道什麼時候,天空的烏雲散去,月光再一次將一切都照得有些明亮,即使看不十分清楚,卻並不影響。
所有的男人看着何念都嚇了一跳,就連那放肆的笑都收斂了不少,那樣的何念不像是一個豪門的小情人,也不像是那樣的家族裏可以培養出來的人。
何念倚靠着大樹大腦甚至是低垂着,似乎就連擡頭這樣的動作都做不出了,小手第一次沒有護着自己的肚子,即使是握着酒瓶的手也是垂在了身邊
她就那樣站在那裏,雙腳微微分開以控制自己的身體,雙手自然垂落,山風一吹,何唸的髮絲被吹開,那雙澄澈的眸子像是深夜裏的狼眼,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一羣人
何念現在抱着必死的決心
他們都看出來,身後的月光照過來,何念就好像是剛剛從修羅場裏廝殺過來的人,渾身是血,渾身是傷,那雙腳上甚至連鞋子都沒有,偏偏卻給了人一種同歸於盡的驚詫
“呸媽的”蚊子還從未被一個女人這般的看過,看得他都忍不住的冒出了雞皮疙瘩,唾了一口乾脆就下令了:“給我把她的孩子給我踹沒了誰最先讓她流血,她就最先給誰玩兒”
何念一點反應也沒有,看着眼前的人,突然,那些男人就好像是約好了一般,等蚊子的一聲令下後,齊刷刷的向着何念靠近。
何念終於又了動作,努力站直了自己的身子,右手握着的酒瓶漸漸舉了起來,這一動作很好的將男人們的動作拉慢了,可她還真不會天真的以爲,他們是怕了她手裏的武器。
啪
玻璃四分五裂的聲音在深夜的荒山上響得徹骨,似乎就好像是自己的骨頭斷裂一般的聲響。
所有人都驚了一下,就連此刻正在南山上四處茫然尋找着的人都驚了一下,隨後迅速向着這邊移動。
“賤人”蚊子怒極了,看着何念那企圖掙扎的動作頓時就來氣了:“老子今天就一定是看着你被幹死”
何念突然揚起頭,微微笑了,澄澈的眸子裏滿滿的仇恨對着蚊子,何念舉了舉杯自己打碎的酒瓶,那尖銳的玻璃還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你以爲,你有機會嗎”
何念說得很慢,聲音有些嘶啞,長時間的不喝水,她的嘴脣都已經乾裂了,空下的左手撫上自己的肚子,何念突然就溫柔的笑了一下。
噗
尖銳的玻璃刺進了何唸的胸口,隨即何念竟是連嘴角都留出了血,現場的男人都驚訝的看着她,甚至忘記了要繼續向前,而那以爲是攻擊他們的武器,此刻正在何唸的胸膛裏,還在不斷的向裏深入
“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們侮辱我,更不會讓你們侮辱我的孩子”何念緩緩說出自己的話,眸子裏沒有了一絲一毫的情緒,似乎輕鬆了許多一般。
“念念”
黑夜裏突如其來的一聲,讓思緒有些彌散的何念都頓了一下,她努力的睜眼看着那不斷向着她跑來的身影,嘴角揚着一抹笑,真心的笑。
他終究還是發現她不見了,終究還是找來了,可惜,她是真的拖延不下去了
裴少宇啊,這個她短暫的一生,卻始終愛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