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晶問付子興:“你們哪天來法國的現在住哪裏”
“我們剛剛下飛機。”付子興尷尬地說。
“那我叫人安排你們住酒店,我今天還有課,斯宸也要上班,傍晚我讓人去接你們,到時候再商量。”
“可是瑩瑩那邊等不得。”
付晶沉默一會兒,心中已經對他失望透頂:“我先讓斯宸打個電話去問問”
送走他們,柏斯容不解地問:“你幹嘛要幫他們這樣的爸爸拿來幹什麼”
“富麗堂是他和我媽媽一起創立的,我要是和他斷絕關係,就沒了遺產繼承權,屬於我媽媽那份就被人侵佔了。”
柏斯容一愣,心虛地說:“抱歉,我沒想到。”
“沒事。但願付瑩只是惹到小混混,不是爵爺,不然恐怕要給斯宸添麻煩了。”
柏斯容一怔,安慰道:“沒事啦,他能爲你做事,應該很高興纔對。”
付晶苦澀地笑了笑,給柏斯宸打電話。
如柏斯容所言,他很高興爲她做事。她除了在牀上求他放過她,平常很少求他什麼。有機會表現,他當然求之不得。可以,直接惹到爵爺這麼猛,他也有點難辦啊
柏斯宸想了想,告訴柏斯宇:“你先確認一下,付瑩是不是在爵爺手上。”
柏斯宇動作很快,一個鐘頭就獲得了線索:“在,不過她怎麼惹到爵爺就不清楚了。爵爺叫付子興拿富麗堂去換,付子興答應了,卻沒直接去意大利,而是來了這裏很明顯捨不得他那點家產,纔想叫我們出面。”
“也就是說,付瑩現在很安全”
“當然。”柏斯宇憂心地說,“我覺得不對,爵爺這是在計劃什麼吧付瑩好像沒做什麼,是直接被他抓的。他的目的應該是富麗堂,吞下富麗堂,也吞下了我們在中國的銷售份額,那接下來”
柏斯宸想了想:“如果是以前,我會這樣認爲,但最近”
爵爺是個神經病啊神經病的思維,怎麼可以用常理去判斷
柏斯宇天天面對柏斯宸這個神經病,覺得可以理解:“或許爵爺刻意隱瞞了一些事,不讓人查到。但付子興可能知道,晚上問了他再說。”
晚上。
柏家客廳裏,付子興和何美薇侷促不安地坐在沙發裏,柏家三兄妹和付晶平靜地坐在一邊。
柏斯宸開門見山地問:“你知道自己惹到的是誰嗎”
“我”付子興搖頭,“給柏總添麻煩了”
“不算麻煩,我恰好和爵爺有點交情。”
付子興鬆了一口氣,彷彿看到了希望。
柏斯宸說:“爵爺叫你拿着富麗堂的產權資料過去,就可以救出付瑩,你怎麼沒照做”
付晶一驚,看向付子興。付子興臉色尷尬,很明顯柏斯宸說的是事實。
付晶氣憤不已:“搞半天,這件事早就有解決的辦法,只是你捨不得”
何美薇嘀咕道:“那是你爸爸大半輩子的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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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事業和女兒,哪樣重要”
不過這個兩全其美,他們打算壓在付晶頭上,至於付晶會如何,不在他們的考慮之內。
付晶洞悉了他們的想法,頓時覺得很累。她早該知道了,自己在付家,只是一顆可有可無的棋子。他們無論想做什麼,只要可以利用她,他們就會毫不猶豫地去做哪怕她如今成了柏斯宸的人,他們仍然不放過她
柏斯宸懶得和他們廢話,直接給連爵打電話。電話被傭人接起,傭人去找連爵。柏斯宸一直聽到那邊的動靜,腳步聲、開門聲、人聲
“什麼事”一個溫柔的女聲,並不真切,輕如微風拂過水麪,令柏斯宸思緒一怔。
“先生的電話。”
“給我吧。”女人說,然後寂靜片刻,不知她到了哪裏,“爵,你的電話。”
柏斯宸握着電話的手指捏緊,這個女人多半就是連爵的妻子。如果不是妻子,也一定是連爵很愛的人,否則誰有資格喊一聲“爵”
“柏總”連爵慵懶低沉的嗓音傳來。
“打攪爵爺休息了。”
“沒事,泡溫泉而已。”
“爵爺時間寶貴,我就不客套了,直說吧。”
“嗯”
“爵爺手下在佛羅倫薩抓了一箇中國留學生,叫付瑩,爵爺知道嗎”
“哼”連爵不置可否。
“爵爺肯定早知道我和富麗堂的關係了。我一點都不懷疑爵爺的本事,我和富麗堂大小姐付晶的關係,你想必也查清楚了。”
柏斯宸雲淡風輕地說着,付子興卻聽得心驚。那個爵爺,到底多大的勢力連柏斯宸這麼厲害的人物,都被他掌握了資料。
“柏總真是直爽。”連爵失望地說,“這件事我沒想驚動柏總,聽說柏太太和她父親感情不好,我以爲不需要讓你們知道。”
“付先生和付太太來找我了。”
“哦柏總要幫他們出頭”
“我可以問問,爵爺爲什麼這樣做嗎”
“原因無可奉告,不過你可以告訴那對夫婦,如果不拿產權來,就等着他們的女兒被輪吧”連爵說完,掛了電話。
柏斯宸皺起眉,看向付子興和何美薇。二人緊張地問:“爵、爵爺怎麼說”
柏斯宸打開通話錄音,直接移到最後的部分,連爵冷酷的聲音散發着怒意
“告訴那對夫婦,如果不拿產權來,就等着他們的女兒被輪吧”
付子興和何美薇渾身一震,兩人互看一眼,眼裏滿是驚恐。
柏斯宸沉下聲音:“到底怎麼回事付瑩做了什麼”
以他對連爵的瞭解,連爵並不是生意上的野心家。他高傲、隨性,一個小小的富麗堂,還不值得他專門去對付,除非富麗堂先惹了他
付子興爲難了半晌,結結巴巴地說:“瑩瑩她她去參加一個活動,遇到一個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