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一下子凍結到了極點。

    無極限地寒冷,無極限地僵硬。

    歐云爾漂亮的灰色眼睛眨了眨,然後安靜地看着雷恩斯,順着那張英俊,畫像般的容顏朝下看向那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女人。

    這個女人就是剛纔在醫院門口撞了費爾頓然後又驚慌失措逃進去的人。

    歐云爾的嘴角勾畫出一絲諷刺的笑容,然後灰色的眼睛看向雷恩斯,眉頭一挑,一臉嘲諷沉默地站在那裏。

    耳邊那個女人又在繼續的求饒,“雷恩斯大人,我求求您了,放了我吧。”

    雷恩斯無動於衷地站在原地,藍色的眼睛沉穩地看着歐云爾,雖然面無表情,但是內心已經跌落谷底,渾身澈涼。

    中國有句老話叫做怕什麼就出現什麼,雷恩斯算是徹底明白了。

    一夜情的事纔剛剛告一段落,他才稍微博取一點歐云爾的好感,結果把人肚子搞大。天知道,他雷恩斯算是潔身自好了,從來都不想歐皓軒那樣玩女人,但是畢竟他是男人,總有一些生理方面的需求,難得出去搞個一夜情,居然還弄出小孩。

    原本以爲選個在偏僻地區的醫院讓這個女人流了孩子,然後讓整件事就這樣瞞天過海,不讓歐云爾知道。

    結果

    偏偏在這裏遇到了歐云爾。

    “”雷恩斯已經無力反抗這命運了。

    耳邊那個女人還在哭泣着,她看起來的確很傷心,“雷恩斯先生,我求求你了,求求您放了這孩子吧他是無辜的,他畢竟也是您的孩子啊骨肉連心,我求求您放了他吧”

    骨肉連心

    他畢竟也是您的孩子

    歐云爾一直聽到這個纔看出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她就是那天歐云爾在雷恩斯的家中看到那個女人。

    “哇哦。”歐云爾看起來很淡定,站在原地沒說什麼話,也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

    如果是安靜的人,有這種反映也屬於很正常。

    可偏偏歐云爾不是淡定的姑娘,她有火爆的性格,遇到這種事一般的情況都是走過去,然後惡狠狠地給雷恩斯兩個巴掌,或者暴打他一頓。可她現在偏偏那麼安靜,這讓雷恩斯原本跌落谷底的心,立刻萬劍穿孔。

    “媽咪,這個阿姨是誰爲什麼那麼說”費爾頓在一旁揚起天使的小臉天真浪漫地問道。

    歐皓軒在一旁看得已經一目瞭然了。

    估計歐云爾之所以會來這個醫院,會到這個地方有一部分都是這個小惡魔搞得鬼吧明明是第一個知道自己爹地把別人肚子搞大的,居然還那麼天真浪漫的問到底出了什麼事

    看來這次雷恩斯是鐵定要死在自己兒子的手上了。

    有這種聰明的兒子,歐皓軒也不知道是說雷恩斯太有福氣,還是說這傢伙實在太倒黴了。

    雖然歐云爾現在已經火冒三丈,但是還是壓着性子冷靜地回答:“媽咪也不知道。”

    “我求求您了,別讓我流了這個孩子,讓我留着他,讓我把他生下來吧,我絕對不會讓他知道您是他的爹地,也不會問您要一分贍養費,這個孩子我一個人承擔,我求您了。”那個女孩見雷恩斯沒出聲,就那麼跪在地上給雷恩斯磕頭,一邊哭一邊求饒。

    每個人對孩子的看法不同,就像這個女孩子一樣。她認爲孩子是上天給的,是有生命的,如果毀了就再也沒有了。

    所以她纔會那麼拼命的去保護這個孩子。

    “媽咪”站在歐云爾身旁的費爾頓側過頭,輕輕地拉了拉歐云爾的手,擡起頭小心翼翼地說道。

    “二嫂,能不能幫我拿一下費爾頓的點滴瓶”歐云爾笑眯眯的低下頭對着錢多多說道。

    歐家的人都很漂亮。歐云爾也不例外,就算她不是歐家的大小姐,只是一個普通工人階級的女兒,追她的人可以擠滿一個籃球場。

    她笑的時候很漂亮,嘴角揚起,臉上還有兩個精緻的小酒窩,按理來說笑得該是很燦爛,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錢多多居然有種毛骨悚然的錯覺。

    “我來吧”歐皓軒沒等錢多多回答,直接站起來,拿過歐云爾手裏的點滴瓶。

    歐云爾也沒說什麼,直接把手裏的點滴瓶給歐皓軒,然後附贈他一個風情萬種的笑容,“謝謝二哥。”說完之後,邁着精緻的腳步朝着雷恩斯靠近。

    人常說生氣的時候有兩種反應,第一是發火,怒吼。第二個反應就是笑,那可以說是暴走了。

    很顯然,歐云爾現在已經可以說是暴走了。之所以沒暴走得像賽亞人一樣,是因爲費爾頓在這裏。沒有一個女人,沒有一個媽咪希望自己在孩子的面前暴走得形象全無。

    歐皓軒面無表情、並且超級平靜地看着歐云爾離開,低頭看了看笑得一臉腹黑的費爾頓,直接了當地開問:“你怎麼知道你爹地會來這所醫院的”

    費爾頓見歐皓軒那麼問,也沒有打算要狡辯,擡起頭看了歐皓軒一眼,老實回答:“我在爹地的手機上安裝了監聽器。”

    歐皓軒,“”

    好吧

    歐皓軒聽了這個回答之後,再也不認爲有一個聰明的兒子是件好運的事。他開始深刻的認知到,雷恩斯的好日子到頭了。

    要是做錯什麼事,真的是小子整老子啊。而且是往死裏整。

    “你爹地沒懷疑”按道理來說雷恩斯是個混黑道的,手機被人安裝了監聽器應該知道的。

    “是軟件,不是外設的那種,外設的肯定會被爹地知道。我只是在玩他手機遊戲的時候,放進去的,他打電話撥號碼發短信以及說話的內容。”費爾頓擡起頭給了歐皓軒一個邪惡的笑容,“我都知道。”

    “你發燒也是假的

    ”

    場面一下子凍結到了極點。

    無極限地寒冷,無極限地僵硬。

    歐云爾漂亮的灰色眼睛眨了眨,然後安靜地看着雷恩斯,順着那張英俊,畫像般的容顏朝下看向那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女人。

    這個女人就是剛纔在醫院門口撞了費爾頓然後又驚慌失措逃進去的人。

    歐云爾的嘴角勾畫出一絲諷刺的笑容,然後灰色的眼睛看向雷恩斯,眉頭一挑,一臉嘲諷沉默地站在那裏。

    耳邊那個女人又在繼續的求饒,“雷恩斯大人,我求求您了,放了我吧。”

    雷恩斯無動於衷地站在原地,藍色的眼睛沉穩地看着歐云爾,雖然面無表情,但是內心已經跌落谷底,渾身澈涼。

    中國有句老話叫做怕什麼就出現什麼,雷恩斯算是徹底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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