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信公主看着葉銘的身影消失之後,才轉過頭來,向黑衣鳳衛詢問道,“小芸,傷得重嗎”
“回殿下,只是皮外傷”黑衣鳳衛此時正用一隻手按着肩頭的傷處,聞言就回答道,“若不是這位俠士出手,真的很難收場。公主,屬下懇請您,還是移駕別處吧”
若非葉銘出手相助,她們兩個人,肯定是落入薛平義的手中。
此時黑衣鳳衛有些擔心,叛軍去而復返。
那樣的話,自己帶傷之身,卻是無法擔負起護衛公主安全的重任。
這一次,陽信公主李青璇隻身潛行而來,身邊並沒有多少護衛,卻不料薛重進謀逆,叛軍居然攻破了定州城,陷身於危局之中。
黑衣鳳衛的意思,還是早一些離開定州城,方爲上策。
陽信公主李青璇卻搖了搖頭道,“此時想要離開定州城,談何容易。”
倒是葉銘剛纔讓她們暫時棲身這座院落之中,聽起來還有些道理。
方纔那些叛軍,經過葉銘的一番恐嚇,早已經作鳥獸散,就算是回頭想要回來,收拾薛平義的屍身,也是需要很大的勇氣。
留在這裏,倒是一個比較好的選擇。
尤其是,陽信公主想起,剛纔那位年輕人吩咐自己的時候,似乎別有深意。
或者,他很快還會回來,再見自己
陽信公主李青璇想到了這一點,眼睛裏面不由得閃亮起來。
葉銘離開了那座院落,卻是一刻不停地向渤海郡公府而去。
一路上,遇到了不少的叛軍官兵。
不管是什麼人擋路,葉銘只是揮一揮衣袖,對方就人仰馬翻,如同灰塵一般被掃去。
這樣的感覺,讓葉銘覺得有些意氣風發。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大俠的感覺,也就不過如此吧
或者說,現在的自己,要比那些大俠們更加瀟灑自如。
越是接近渤海郡公府,叛軍就越來越密集起來。
葉銘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本不欲大開殺戒,可是這些叛軍們似乎是得到了嚴令,要將渤海郡公府包圍的如同鐵桶一般嚴實。
忽然之間,一道殺氣沖天而起,令葉銘將目光轉向渤海郡公府那邊兒。
很顯然,雲水堯應該已經同那位援助薛重進的高手交鋒了。
雖然還離得有一段兒距離,但是葉銘此時已經能夠感覺到那種真氣的激盪,空間的顫抖。
“殺”兩名騎馬的軍官衝了過來,手中的鐵槍殺氣縱橫,一股寒意撲面而來。
“找死”葉銘此時心繫雲水堯的安危,見有人攔路,頓時怒氣上涌。
他的左腳在一名叛軍士兵的肩頭輕輕一點,如同鬼魅一般地衝了過去,右手扯住了一名軍官的鐵槍,也不見如何動作,就改變了他的方向。
“噗嗤”
一聲擊中敗革的聲音傳來,卻是那名軍官的鐵槍,將同伴的身體來了一個對穿,鮮血噴了他一頭一臉。
葉銘在離開之前,順腳踢了那名軍官的馬匹的後臀一腳,真氣瘋狂地旋轉着貫入馬匹的身體,瘋狂地破壞了它的生理機能。
葉銘早已經飄然遠去。
那名軍官一槍刺空,正在茫然之間,卻見座下的馬匹一聲悲鳴,身子如同散架了一般,伏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
一片血跡,從馬身下滲了出來,片刻之間就染紅了大地。
“弟弟”那名軍官看着被自己一槍捅穿了的同僚屍體,忽然嚎啕大哭起來。
葉銘無心戀戰,衝破了重重阻礙,終於來到了費無極府中。
此時卻見雲水堯和一個身穿黑衣的年輕人,正漂浮在半空之中,鬥得不可開交。
雲水堯白衣飄飄,衣袂隨風獵獵而響,那跟雲水堯戰在一起的年輕人,則是黑衣黑帶,如同一片烏雲,跟雲水堯攪在一起,如同太極圖的兩條陰陽魚一般。
葉銘跳到了一處涼亭之上,距離還有百丈之遙,卻已經感到勁風傳來,割在皮膚之上,有些生疼的感覺,他不由自主地升起了紫電水幕,壓力頓時爲之一輕。
雲水堯和那對手之間的動作變換,實在是太快了。
葉銘仔細觀察,就發現他們如同穿花蝴蝶一般飛舞,雖然姿態優美,可是一招一式之間,都是心狠手辣,想要置人於死地。
一招不慎,就是萬劫不復的下場。
那黑衣人卻是一心兩用,葉銘這裏才冒個頭,他拂袖向後一擊,就見一道音波震盪了空氣,形成一道狀似銅錘一般的波紋,向葉銘轟殺過來。
“毫不講道理的傢伙”葉銘嚇了一大跳,一個跟頭向後翻了過去。
也幸虧是方纔,葉銘生氣了字典
水幕的護罩,雖然被黑衣人的音波一擊給掃到了衣袂的邊緣,但是終於順利化解,並沒有出現衣衫破碎的情況。
不過,葉銘終是感到有些氣憤。
剛纔只是差一點兒,就讓他裸奔了。
然而他也就是氣憤一下而已,論起戰鬥力來,他可是薄弱得厲害。
尤其是看到對方跟雲水堯鬥在一起,難分軒輊,就足以說明,此人也是通靈變祕境的高手,至少也而是跟雲水堯同等境界的,雖然未必就能夠衝擊道胎金丹,但是也相去不遠了。
葉銘也注意到,方纔黑衣人的音波掃到自己的時候,紫電水幕的振動頻率在發生着劇烈的改變,震動頻率幾乎提高了百倍以上,巨大的能量在瞬間匯聚起來,將音波帶來的攻勢給化解得煙消雲散。
“咦”那黑衣人雖然在同雲水堯纏鬥,可是葉銘這邊兒的反應也立刻映上心頭,不由得讓他感到有些錯愕。
葉銘給他的感覺,不過就是一個淬體訣高段的普通高手而已。
可是,這個普通高手,居然輕而易舉地化解了自己這個通靈變祕境中段高手的一擊。
雖然自己不過是用了三成的功力,可這也並不是葉銘這樣的人能夠抵擋的。
黑衣人略微一分神,雲水堯的紫電劍得了空隙,一招兒“電破虛空”,瞬發而至,刺中了黑衣人的肩頭。
黑衣人頓時渾身一窒,如同被雷擊了一般,臉色頓時黑了一大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