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愛過方知情重 >第198章我陪你
    時安在聽到“兒子”這兩個字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想到先前梁天琛跟她說的柳靜姝的事情。生了女兒的柳靜姝被迫離婚,和女兒分離。時安覺得,當時柳靜姝多少有點報復的成分在裏面,否則,不會懷了孩子都沒有告訴陸家。又或者不願意十個月的等待之後發現又是個女兒,照樣逃不了被趕出去的命運。但時安不知道的是,柳靜姝是什麼時候知道自己懷孕的。她沒接觸過柳靜姝,不知道她是個怎樣的存在。“時安,你覺得我重男輕女”陸南望似乎看出了時安的心思,一針見血。時安回過神來,迎上陸南望深邃的眸子。“我知道,你們這樣的家族,需要兒子來繼承家業。女兒嫁出去就像潑出去的水,就算招了上門女婿,家業以後難免會落在外人的手上。”時安道,“我知道的。”像是怕陸南望會誤會一樣,她重複一句“我知道”。有先例擺在眼前,時安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時安,在我心裏,不管你生的是兒子還是女兒,都是我陸南望的孩子,我會一視同仁。”陸南望走進時安,捧起她的臉頰,“不管你肚子裏面的是兒子還是女兒,我對星辰不會變。我們就生兩個孩子,生孩子很痛,不想讓你經歷第三次。”之前盛淺予生孩子的時候,他在國外,半個月後纔回的海城,那時候盛淺予已經恢復。後來,當他知道星辰是自己的孩子時,特意從網上找了母親分娩時候的相關資料,才知道就算是醫學發達的現在,生孩子也存在風險。他不知道時安當時是怎麼一個人度過那段時間的,也不敢問她。“你也知道生孩子很痛啊跟你講,真的很痛的。”時安將陸南望放在她臉上的手拿了下來,拽着他往電梯裏面走,“我看之前網上有調查,說女人生孩子痛還是男人蛋疼。”“”氣氛在時安一句話當中緩和了過來,拋開了那個沉重的問題。“所以,結果呢”陸南望問。“不知道啊,畢竟這兩種疼痛不可能發生在同一個人身上。”時安攤了攤手,表示她也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陸南望想起五年前和時安住在一起的那段時間,她也喜歡說這些很無厘頭的話。只是五年後再相見,時安身上少了少女的天真活潑,只剩下在生活的磨礪下的堅韌。但如果可以,陸南望希望時安身上永遠能有少女的天真爛漫。怪他,把那樣的時安弄丟了,現在,他想一點一點地把那樣的時安找回來。想到這裏,陸南望牽過時安的手,大掌包裹着她的小手,放在他寬厚的掌心當中。“不過,你說一個男的先經歷了蛋疼之後,想不開去變性,再去懷孕生孩子,兩種疼都嘗試過了,就知道到底是蛋疼還是生孩子疼了。”時安大膽地猜測。陸南望想了兩秒,說道:“變性後的男人沒有女性的生育能力,現在的醫學還沒有發達到可以給男人制造一個酷似真的女性子-宮。”聽到男人的話之後,時安被他的無趣給打敗。“我就想想,想想都不行嗎”“如果男人真的能幫女人生孩子也不錯。”這樣,時安就不用再次承受生孩子的疼。電梯到,陸南望拉着時安往外面走。時安跟上陸南望,仰着頭看着他,說:“你是不是想幫我生孩子,嗯”大廳裏,人不多,但是也不少。看着陸南望和時安走出來,男的帥,女的漂亮,擱哪兒都是矚目的兩人。還看到女的仰着頭向男的撒嬌,振振有詞地問:“你是不是想幫我生孩子,是不是”女人的聲音不小,近的人都聽到了。男人估計面子上掛不住了,一把將女人摟入懷中。看戲的衆人以爲這事兒就算完了。只聽着那男人說道:“恩,幫你生。”海城。謝晉遲在醫院見到沈長風,後者面上風輕雲淡,鎮定自若,似乎沒發生什麼事一樣。隔着窗戶,沈長風看着裏面病牀上躺着的星辰,問:“醫生怎麼說”“怎麼還沒去奧克蘭”謝晉遲問,他先前告訴沈長風陸南希去了新西蘭。沈長風還讓謝晉遲再次確認陸南希是否真的去的是奧克蘭,而不是歐洲的哪個國家。查了兩次,兩次的答案都是新西蘭的奧克蘭。陸南希沒有去歐洲。沈長風知道原因,那是他許諾的地方,而陸南希知道他欺騙了她,就再不會踏上那片土地。對她來說,不管是歐洲,還是他沈長風,都已經是不值得再被提起的錯誤。“等這邊的事情結束了再說,鬼知道梁天琛現在不作爲是打什麼算盤,一切等老大回來再商量。”沈長風淡聲說道,在他臉上,不見往日的笑,多了幾分深沉。“這個梁天琛也是奇怪,手中攥着陸氏那麼多股份,鬧得公司上下人心惶惶,結果那天的董事會他讓人代爲出席。你說他這麼大費周章,是爲什麼”饒是頗有城府的謝晉遲,都不知道梁天琛到底要幹什麼。難道這時候不是“趁你病,要你命”的最好時機趁着陸南望在洛城無暇分身的時候,先召開董事會罷免陸南望的職位,然後正式入主東宮,就此,陸氏改朝換代。“這你得問梁天琛了,我不知道。”沈長風道,連猜都不想猜。謝晉遲看着沈長風這樣,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兄弟,你適合像錦瑟那樣的女孩兒,陸南希那樣的,婚後問題會很多。”一個家裏有一個強勢的就夠了,作爲男人,特別是像沈長風和謝晉遲這樣的,多少有點大男子主義,在家裏的地位怎麼能低而陸南希是個特別強勢的人,這樣的兩個人在一起,估計就家裏裝修的風格,都能發生不小的分歧。沒想到沈長風笑了一聲,頗爲諷刺的笑,“男女朋友都不是,還想結婚,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另外,也不是說錦瑟不好,但她不是我的菜。”有的人,就是不撞南牆不回頭。沈長風喜歡陸南希多少年了,謝晉遲和陸南望都看在眼裏,追了那麼多年,結果啥結果都沒。都說念念不忘,必有迴響。謝晉遲覺得陸南希得是孤獨終老的人設。勸不了,謝晉遲也沒再和沈長風說什麼,“也不知道這孩子什麼時候纔會醒過來。”“會不會像南謹那樣五年之後再醒來”謝晉遲嘆了口氣,“估計醒來也得有陰影了。”“時安呢”“聽說到洛城去找老大了。”“聽誰說的,我可沒聽到消息。”沈長風問。謝晉遲臉上出現了明顯的情緒變化,似乎是想要掩飾什麼,但是失敗了。“就聽說的。”沈長風斜了他一眼,沒拆穿。謝晉遲能聽誰說,還不是許清如。可以說,這三人,情路是坎坷了一點。車子開到宋家祖墳外邊,陸南望讓時安等在車上,但是時安跟着他一起下了車。“我陪你。”這次,換時安主動牽着陸南望的手,兩人站在保鏢的黑色大傘之下。洛城的雨還沒停,只是變成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山間有些清冷,煙雲縈繞在半山腰,看起來多了幾分清冷的感覺。“山上冷,乖乖在車上待着。”陸南望緊了緊時安的手,打算開車門讓她上車。時安卻只是讓他身邊走了半步,堅持道:“我陪你,不想看你一個人上去。”葬禮很低調,沒有親朋好友,就連唯一倖存的宋思遠,也因爲被限制了自由,缺席了葬禮。所以,時安不想看到陸南望一個人上山。從車子進入山區,時安就感覺到了陸南望略顯低沉的氣息。最重要的是,時安想多陪陪陸南望。見時安堅持,陸南望脫下了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時安的身上,“穿上,山上冷。”說完,陸南望從保鏢手中接過大傘自己撐着。兩人進入墓園,走在捧着骨灰的人後面。估計,這是他們有生之年看到的,最壯觀的下葬儀式了,十多口人,一起下葬,整個家族的覆滅。山間青石板路,生了苔蘚,有些滑。陸南望換手撐傘,右手扣着時安的手,怕她摔跤了。這一路上,兩人都沒講話,一路安靜地走到了坐北朝南的墓地羣。陸南望撐傘和時安站在青石板路上,看他們將骨灰盒安放進墓中。“不怪你。”時安用手指叩了叩陸南望的掌心。她賬戶上收到一筆鉅款,問了才知道是拍賣那座山的所得,而拍賣會是陸南望讓人召開的。所以宋家一出事,他放下所有的事兒來了洛城。後來就算陸家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陸南望仍然留在洛城,要等到這邊的事情都處理好。她知道,她都知道。他的自責與內疚,他會覺得因爲他拍賣了使用權,所以才導致他們挖山的後果。“他們想要裏面的東西,總是會想辦法進去的,不是你阻攔地了的。”時安看着陸南望堅毅的側臉,“人都是貪心的動物,有些人貪錢,有些人愛權,爲了那些東西,他們可以不惜代價,不顧一切。如果有一天,擋在他們面前的阻礙是你,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地將你除掉。”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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