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愛過方知情重 >第248章我覺得噁心
    因着長輩在,陸錦瑟還是扮演着好女兒好媳婦兒的樣子,不想讓父母看出端倪。想來她也早不是那個想要什麼,就會不管不顧要拿到手的人了,時間教會她成長,教會她作爲陸家七小姐該承擔的責任。陸錦瑟將目光從蔣川身上收回來,對母親說道:“媽,我先上去換件衣服。”“我跟你一起去,你這纔剛動好手術,我幫你。”本想拒絕,但想到母親可能是有什麼話對她說,便未在說什麼,和母親一起上了樓。一進房間,林芳華便挽着陸錦瑟的手臂,問道:“小七,你和蔣川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看來,是逃不過這個問題了,先前蔣川的母親說過,現在她母親也說了這個問題。“媽”“我知道,你剛剛做了手術,但生孩子這件事,怎麼也得提上日程吧”林芳華倒也沒有立刻讓陸錦瑟就生孩子,“本來我和你爸都覺得蔣川有那麼點不靠譜,但因爲陸家”林芳華頓了一下,當年陸正國去世不久,陸南望身陷困局,陸家四面楚歌,若不是和蔣家聯姻,怕是陸家也不會有今天的規模。但犧牲了女兒的幸福,林芳華經常和陸明霆叨叨女兒一個人在四九城會委屈。“這次我們來四九城,看蔣川對你很照顧,對我們也很尊重有禮貌。”那是因爲你們沒看到他私下裏是什麼樣子。“男人成了家之後就會穩重一點,這話沒錯。”陸錦瑟在衣帽間裏面翻衣服,沒接母親的話。想來,蔣川這人,就是混。他出軌就算了,還偏生那麼高調,每次都給她發定位,讓她過去抓個正着。她也沒有多生氣,只覺得蔣川挺無聊的。但次數多了,她會煩,會忍不住,於是纔有了那次將離婚協議扔在他身上的舉動。生孩子這事兒大概是跨不過去的坎,蔣川在家中排行老三,上面兩個哥哥都已經成家生孩子,他要孩子,是遲早的事兒。但陸錦瑟就是反感和蔣川有肢體接觸,她在想,如果那天晚上她是清醒狀態下,傅行止親她,她會不會一樣覺得反感。那樣大概就是性障礙吧“小七,想什麼呢”林芳華拍了拍陸錦瑟的肩膀,“你怕不是還想着傅家那孩子”“媽”陸錦瑟回神,“我沒有。”“被我說中了,所以反應這麼大”林芳華雍容的臉上浮上一層淺淺的憂愁,“小七,你現在已經嫁給蔣川了,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想,這樣對你,對蔣川,都不好。”“我知道。”陸錦瑟長舒一口氣,“我和傅行止的事情早已經過去了,不會再想他。至於生孩子,等等攝影展過去了再說吧”“你能想通那是最好的。”林芳華順了順女兒的後背,臉上的擔心還是沒有壓下去。她可是記得,半年前的婚禮上,陸錦瑟差點就沒出現。幾乎急壞了所有陸家的人。派了人去找,記得焦頭爛額。然後,陸錦瑟回來了,也沒說去了哪兒,沒說見了誰,最後如約出現在婚禮上,和蔣川一起完成了婚禮的儀式。但就算不說,他們也猜到了陸錦瑟去見了誰。差點沒回來,大抵也是因爲那人。他們也都知道,傅行止是陸錦瑟花了整個青春去愛的人。“好了,你換衣服吧,我先下去了。”“好。”陸錦瑟還能說什麼,母親耳提面命,哪能真的不管不顧那麼多。何況,道理她都明白,所以先前和傅行止說的很清楚。目送母親從房間出去之後,陸錦瑟去衛生間很快擦了個身子,將身上的汗味都擦掉。她身上還有傷口,不能碰到水。換好衣服之後,從衛生間出來。蔣川擱在牀上的手機響了起來,如果不是父母來了,怕蔣川不會將手機和外套放在他們的新房裏。算了,給他拿下去吧,萬一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走過去時,看到是鍾淇打來的電話。陸錦瑟記得,鍾淇是蔣川的遠房表妹,至於有多遠,陸錦瑟不知道,反正偶爾會給他們送點有機蔬菜,有機水果這些。是個活潑又會來事兒的姑娘,陸錦瑟不禁想到多年前的自己,好像也是這個樣子的。她拿着電話往樓下走,見到蔣川,將正在響的手機遞給他。“電話。”蔣川只看着陸錦瑟,沒伸手去接電話,“你幫我接。”陸錦瑟見父母都坐在餐廳,聽不到他們這邊說話,於是說道:“我怕是你的小情人打過來的。”說完,陸錦瑟將手機塞進蔣川的手中,越過他往餐廳裏面走去。蔣川看着陸錦瑟的背影,嘴角微微揚起,但是低頭看到來電的時候,表情一下子沉了下來。晚飯相安無事,糟心的是,父母晚上是住在這裏的,這就意味着陸錦瑟要和蔣川在一個房間裏面待一個晚上。從說了要休息開始,回到房間的陸錦瑟就有點焦慮,儘管知道蔣川在她手術還未好的情況下不會做什麼,但同時待在臥室裏面,陸錦瑟就是不舒服。在房間來回踱步時,男人穿着一條灰色長褲就從浴室出來,毛巾擱在肩膀上,卻還是有水珠順着肌膚紋理流下。蔣川的身材應該算男人身材當中比較好的了。寬肩窄腰,手臂看起來有力,胸肌,腹肌,該有的都有了。“還滿意你老公的身材嗎”男人半開玩笑,甚至還張開雙臂,讓陸錦瑟欣賞他健美的身材。陸錦瑟將目光從他健碩的身材上挪開,打算去衣帽間。路過蔣川的時候,被他攔了下來,一把就扣在懷中。“去哪兒”後背貼着他滾燙的前胸,讓陸錦瑟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有話好好說,你別動手動腳。”“我要真動手動腳,就不是現在這樣了。”蔣川在她耳邊說道,“錦瑟,你真不明白我每次給你發位置是爲什麼我要真想找女人,我有一萬種瞞過你的辦法。”蔣川忽然間示好的話,讓陸錦瑟身子微微一顫。是,蔣川的確出軌了二十多次,但每次都是被陸錦瑟抓了個正着,他沒和那些女人發生什麼實質性的關係。“知道你被那個嫩模設計了之後,我覺得有必要和你說清楚。那些女人都是找來氣你的,但沒見你生過氣,就想知道你的底線到底在哪兒”蔣川哼笑一聲,後來才發現,陸錦瑟對他沒有底線,都能容忍他在外面找個長期情人養着,能指望她生氣嗎“錦瑟,咱們這婚也結了,離肯定是離不掉的,以後咱好好過日子成嗎”所以,那些女人都是他找來氣她的,結果沒有氣到,反而把他自己噁心到了這個男人真不是一點點的幼稚“至於碰你你覺得噁心這件事,我們慢慢克服,總會有辦法的,嗯”“蔣川,我一直沒想明白,你當初爲什麼要和我結婚”一直以來,陸錦瑟都沒問過蔣川這個問題,總覺得沒必要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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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他說要好好過,那好,陸錦瑟總得知道他當初要結婚的理由是什麼。“你覺得除了喜歡你之外,還有別的原因能讓我和你結婚”“你蔣公子的喜歡可真隨意。”“不相信”蔣川扳過陸錦瑟的身子,捧着她的臉,親了下去。陸錦瑟有那麼一秒鐘的愣神,後一秒就開始要拒絕蔣川,下意識的行爲。然,雙手放在蔣川胸口的時候,卻被他身上滾燙的溫度給灼傷,收也不是,推也不是。彼時,蔣川已經撬開她的脣,舌尖拂過她的脣,探入她的嘴裏。不像先前在醫院裏面那樣幾近於侵略的吻,此時的吻很輕,很柔,卻帶着讓陸錦瑟無法抗拒的力道。蔣川將陸錦瑟放在牀上,細細地親吻她,親吻她身上先前被傅行止留下的痕跡,儘管那些痕跡已經沒有了,但蔣川還是立志於讓自己媳婦兒身上,都留下自己的痕跡。“蔣川”陸錦瑟粗粗地喘着氣,低頭時,看到的是蔣川解開她身上的衣服,虔誠地親吻她身上的每一處。蔣川除了親吻她之外,並未再做別的事情,知道她剛做好手術,這個時候強行和她做,無意是不愛護她的身體。“蔣川,你住手”但溫柔是一回事,陸錦瑟現在想推開他是真的,“蔣川”蔣川停下親吻的步伐,雙手撐在她的身側,看着身下面色微微發紅的陸錦瑟。她還是在拒絕他。“錦瑟,我可以給你一個適應的時間,但這個時間我希望不要太長,嗯”大概是沒想到蔣川會忽然間這樣,陸錦瑟有些措手不及。“你先,起來。”“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無賴。蔣川就是個這麼無賴的人。“你要再不答應,我現在就辦了你”“你有點良心行嗎我剛剛纔做完手術”“你看起來很有力氣的樣子”“好。”陸錦瑟道。“答應了”蔣川嘴角揚起一個弧度,看起來是開心的樣子。還能不答應,她現在和蔣川這種關係,與其吵着過一輩子,不如從現在開始商量着怎麼好好過下去。“所以可以起來了嗎”蔣川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開心地像個孩子。喜歡陸錦瑟在心中想着,蔣川爲什麼會喜歡自己不懂。在蔣川起來之後,陸錦瑟趕緊拉上自己的衣服,一言不合就強吻算什麼屬性不管什麼屬性,陸錦瑟只想去衛生間刷牙,她在蔣川的痞笑之下往衛生間走去,她放在牀頭的手機響了起來。陸錦瑟改變路徑,先去牀頭拿了手機。是鍾淇發來的微信,平日裏,她和鍾淇算不上多有交流,剛纔她給蔣川打電話,現在又給她發微信陸錦瑟劃開手機的時候,看到鍾淇發來的照片。看到照片的時候,還沒點開大圖,陸錦瑟就被對話框裏面的照片給閃了眼。照片中,蔣川眯着眸子在牀上睡覺,睡在他身旁的,是鍾淇。鍾淇身上穿着蔣川的白色襯衫,對着鏡頭嘟着嘴拍照。隨後,鍾淇發來一段話。鍾淇:陸錦瑟,川哥哥早就是我的人了,識相的話,趕緊滾出四九城耀武揚威。陸錦瑟拿着手機,想着的是蔣川剛纔那番話,什麼二十多個女人都是找來讓她生氣的,試探她的底線。陸錦瑟記得,那二十幾個女人當中,沒有鍾淇吧她拿着手機,走到蔣川面前,臉上的潮紅已經全數褪去,她將照片放在蔣川面前。“這就是你說的,有一萬種方法讓我不知道你和別的女人有染”陸錦瑟將手機丟到蔣川面前。蔣川面色大變,可以說從鎮定自若到驚慌,不過是一秒鐘的時間。這個表情無疑不是在告訴陸錦瑟,他蔣川就是和他的遠房表妹有一腿。“還是那句話,蔣川,你讓我覺得噁心。”說完,陸錦瑟轉身拿起桌上的包,往房間外面走去。片刻之後,蔣川冷靜下來,跑過去攔住陸錦瑟。“錦瑟,你聽我解釋,我和鍾淇”“需要解釋你蔣川是什麼樣的人我不清楚現在我爸媽還在這裏,如果你還有半點良知的話,就不要驚動他們”陸錦瑟已然恢復她冷淡的面容,剛剛騰起的對蔣川的一絲好感在那張照片之下,蕩然無存。陸錦瑟繞開蔣川,徑直打開了門。這回,蔣川沒再攔着陸錦瑟。攔不住,沒有立場去攔。陸錦瑟下樓的時候聲音很輕,住在客房的父母並未聽到動靜,她拿着玄關的車鑰匙就從家裏出去。許是動了氣,傷口有點疼,陸錦瑟將車子開出去一段路之後,就靠邊停了下來,趴在方向盤上。以爲自己不會哭,以爲自己很堅強,但是在真的坐實了蔣川出軌的證據之後,陸錦瑟覺得婚姻真的時間很沒意思的事情。她不想嫁給愛情嗎她不想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嗎但是她能嗎她不能。傅行止接到警局電話的時候,正在家裏看先前陸錦瑟給他拍的照片。去警局的時候,腦海中一直想着的,是電腦裏的那些照片,那些甚至連他自己都忘記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因爲陸錦瑟的照片,被一一喚起。高中開學典禮,他作爲新生代表,上臺演講,穿着校服正裝的他全是十六七歲少年該有的青春陽光。運動會,他作爲籃球隊隊長在球場上運籌帷幄,三步上籃的動作陸錦瑟竟然拍的一點都不糊。畢業典禮時,他穿上黑色西裝,褪去剛入校時的青澀,多了一份男子漢的氣概。照片很多,傅行止來不及看。更讓傅行止想不到的是,陸錦瑟竟然從那麼早以前,就開始注意他的一舉一動。說震撼,也不爲過。驅車到警局的時候,傅行止見到陸錦瑟孤零零地坐在辦公廳裏的椅子上。詢問過後,才知道她深夜開車出來,沒帶駕照也沒帶身份證,車子停在路邊被交警看到,就帶回警局。讓她聯繫家屬或者朋友,最後就報了傅行止的號碼。那麼多人之中,她就報了傅行止的。過程有些麻煩,雖然車主是寫了陸錦瑟的名字,但不能確定陸錦瑟就是陸錦瑟,傅行止也不是他的誰,沒辦法出示證明陸錦瑟身份的東西。最後傅行止打了通電話,似乎聯繫了什麼人,然後交警那邊才放人。從警局出來時,傅行止將外套披在她身上,見她魂不守舍的樣子,傅行止什麼也沒問。上了車,男人傾身過去給陸錦瑟繫上安全帶,啓動車子,在夜色之下的四九城裏開着車。這時候的四九城依然沒有安靜下來,路上車水馬龍,傅行止也不知道自己把車開去哪兒,只圍着四九城在繞。陸錦瑟沒說去哪兒,他就一直在路上開。車內放着輕緩的音樂。“我們去密雲看日出,嗯”許久,陸錦瑟看着窗外的景色,問傅行止。“好。”傅行止一口應下。得到傅行止的回答之後,陸錦瑟便靠在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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