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說了他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原來申莞月受傷的消息已經傳回了南度市,可是爺爺沒有辦法親自過來,因爲他們不知道申莞月受傷的程度,所以就只派了他這個堂兄申鈺唐。而申鈺唐看到申莞月並沒有很嚴重就沒有通知老人家過來,而是自己在這裏守着。
申莞月聽完他的話,心中是一片冷笑。
莞月,這就是你的家人麼不是很嚴重,他們怎麼會知道,其實你已經死了呢這個堂兄會不會就是你那二叔的兒子他會不會根本就是導致你去世的兇手之一
薛彌月敢怒而不敢言,只能心中憋着怒火,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反而去感激了一下申鈺唐的體貼沒有驚動老人家。
說實話,薛彌月實在不知道這個趙醫生在搞什麼把戲,他堅定了自己的身份,自己昏迷前最後見到的錚雲和錚雨又遲遲沒有出現,而趙醫生又給她編了一個失憶的名堂薛彌月覺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個陰謀圈套裏,但她卻找不到任何出口。
而薛彌月也弄清了,這裏是錦城,沒想到她才離開錦城兩三天,竟然又再次回來了。
所以除了申鈺唐,來看望自己最多的就是洛樽梵了。
但很奇怪,他雖然每天都來,但是和薛彌月說的話卻是少之又少。難道他平時和申莞月就是這樣相處的
他坐在窗邊看書,而她躺在牀上發呆。
偶爾,偷看一下坐在窗邊看書的男人。
雕像也好,至少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養眼。爲這無聊而又漫長的等待日子來說,至少是個消遣。反正她也不認爲他們之間真的會有什麼話題聊下去。
終於,到了半個月後,申莞月的傷到該好的時候了。
薛彌月比任何人都害怕這個時刻。
如果他們見到自己的臉,會不會立即報警並讓警察把自己抓起來沒想到,錚雨和錚雲道最後一刻都沒出現,這是不是代表,這一切都要靠她自己
自生自滅還是一切真如自己想象的那般這是一個陰謀,那麼結果又會是什麼
薛彌月懷着忐忑的心情和衆人一樣等待着紗布一圈一圈的拆散去。
當身上的紗布都拆了之後,她換上了病服走到了落地鏡前。
而房間外的衆人又再次走了進來,薛彌月還沒有察覺到所有人都在盯着自己狂猛打量,而只有自己正盯着鏡子,萬分緊張的等待着自己的模樣。
趙醫生親手替薛彌月一圈一圈的拆着臉上最後的紗布,當紗布落地,她一頭瀑發已經垂落在背後,她的額頭和眼睛最先露了出來,額頭上的疤痕奇蹟的不見了,薛彌月心中驚疑,突然驚跳。
接着,就是眼睛下的鼻子和臉頰。
一圈又一圈,當所有的紗布都落了地時,薛彌月震驚而又不可置信的摸上着自己的這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