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頭看了一眼,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洛樽梵。
他皺着眉看她,問道:“怎麼了”
薛彌月搖了搖頭,聲音卻像是被抽乾了力氣似地虛弱無力:“沒事。請帶我離開”
洛樽梵擡頭狀似無意的掃過餐廳的方向,聽到那歡聲笑語終究還是什麼都沒問的便半扶着薛彌月出了屋子。
坐到車上,她緩緩的鬆了口氣。
看向窗外古香古色的園林,薛彌月只覺得這一切很飄渺,即便她險些就死在了這裏。可她還是覺得,自己根本不屬於這兒。但是,從今以後,她再也沒有退路了,再也沒有。
洛樽梵沉默而又安靜的開着車,將她帶出了申家。
等申鈺唐出來飯廳時並沒有看見薛彌月,他微微蹙眉,他記得她不是坐在這裏嗎難道是受不了他們天倫之樂的畫面所以躲起來了
申鈺唐壞壞的如此以爲。
“張嬸兒,申莞月呢”看到一旁在收拾衛生的傭人申鈺唐掛着笑容問。
“唐少,大小姐她被洛先生帶走了。不過走的時候臉色有些難看呢。”
“怎麼了”申鈺唐似乎聞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
“我也不知道。大小姐正在看報紙,洛先生突然就來了。然後大小姐的臉色就有些奇怪了”
“是。”張嬸兒遞上自己還沒扔掉的報紙,雖然現在大家都是用電子化的設備看各種新聞,但是申家因爲有老爺子,所以依然每天會有紙質報紙送來,這也養成了申家的子女們看報紙的習慣。
申鈺唐拿過報紙翻了又翻實在沒找到任何能影響申莞月的新聞,真的和這報紙有關還是隻是巧合
不對,他還是覺得這問題肯定是出在報紙上,於是申鈺唐極其有耐心的坐了下來把報紙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終究還是沒有發現任何端倪。
難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扔下報紙,申鈺唐沒有再多想這件事,很快便拋開了,自己心底釋然以爲必定是洛樽梵的問題。
張嬸兒把報紙收了下去,拿回宿舍,因爲要包紮一束鮮花替申玉樞準備着,所以她就用了這份兒報紙。翻了翻報紙上的內容,她只留下了一張,剩下的便都用上了。
而留下的那一張孤單的鋪在桌面上,它的左上角有一版小小的版塊,上面報道載述着一段新聞。
一段關於錦城的少女殺人案件的新聞,寥寥幾字,很難引起看報人的注意。
上面載述着,那個十九歲的少女在殺了自己的繼父之後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裏,在三個月後,她的屍首在錦城一條著名的江河裏被人發現了,目前推測,她是自殺身亡,身份已被確認,正是那弒父的殺人嫌疑犯薛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