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彌月只好裝的更傻一點,搖了搖頭嘆道:“其實我並不知道究竟是誰想害我,但我覺得這和我生日宴會那天的事有關。”
“你發現什麼了嗎”
“具體的當然沒有。不過,要害我的人也不會很多吧總是那個和我最有仇的,但是偏偏又因爲我失憶了,所以我完全記不得我到底得罪了什麼人。”
“爺爺不是說可能是他的仇人嗎所以想要對付你”申玉樞也想不明白,爲什麼父親和母親要這麼做,申莞月她也是他們的血緣親人,不是嗎
薛彌月搖頭否認了申玉樞的話,她淡淡而又悲傷的嘆道:“爺爺不過是想要安慰我,爺爺他是個老人家,誰想對付他不是更容易嗎除非對方是想讓爺爺失去我,這樣爺爺會很痛苦,也會很殘忍,畢竟沒有什麼比白髮人送黑髮人還要慘烈的事了。爺爺他已經失去我爸爸媽媽了,所以我必須好好活着。”
申玉樞點了點頭,看向薛彌月的目光便變得更加複雜了一些,只是每一次薛彌月擡頭望來時他便匆匆躲過,然後又若無其事的調整了自己的心情。
“而且,你不知道,李青青的哥哥就是因爲我而受傷的,他無意中救了我,因爲要躲過暗殺我已經欠了很多人情債了。但我還能逃過多少次呢我甚至有時候還會想,我年前受傷失憶和那個想要害死我的人有沒有關係呢真是喪心病狂,不是麼這樣逃亡的活着,還真是挺累的,別人只知道我是申家大小姐,有着繼承權,但他們都不知道這背後所要付出的代價是什麼”
他和申莞陽不一樣,他一直都隱隱的知道些什麼,只是從不確定。但那次偷聽到父親打電話,甚至年前就察覺了幾次他在謀劃着什麼對申莞月不利的事,直到現在,他終於確定了這些都是父親所謂的陰謀
而目的,也許就是繼承權或者還有對已經過世的大伯的種種嫉恨。
她所遭遇的每一次劫難,她所受的這些苦他的心裏痛苦着,從小到大,他以爲是申莞月清高,以爲是她那奇葩的道德觀在可憐着他們兄妹,以爲她自恃是申家繼承人所以可以鄙夷和俯視一切,包括他們二房。
但是到現在他才知道,她一直都在用怎樣寬大或者逃避的心來面對着這些陰謀和殘忍。
是的,對她,父親可真是殘忍
他究竟要做到什麼程度還要牽連多少人
他的心一寸寸的涼了下去,直到薛彌月握住他的手,他擡頭,看到她近在咫尺的眼睛。
“弟弟,我和你分享了這些,你知道我整天都過着怎樣提心吊膽的日子了,所以,你是要像從前一樣和我疏遠呢還是保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