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彌月失聲痛哭了起來,她捂着自己的臉,沒有一絲聲音,卻哭的彷彿失去了所有這痛,這傷心,這絕望,就仿若她當初失去彌耳時一樣,她再一次失去了生命裏最重要的那個人。

    醫生們各種搶救也沒有將申老爺子搶救回來,最後在看到申老爺子七竅流血時確定:“中毒而亡。”

    而牀頭還盛着一碗粥,不管是否有毒,卻已經成了一種證據和指控。

    於是,薛彌月再一次被送去了公安局,這一次是重案組。

    當她再一次坐在審訊室裏時,全部都變了。

    她變成了殺人嫌疑犯,而警察們個個凶神惡煞。

    薛彌月知道,一定是申二叔以最快的速度得到了消息,而她不知道鑽到了什麼圈套裏所以成功的甚至不費申英德任何吹灰之力的就自己走進了這裏,她被抓住了,還誰也怪不了。

    而申老爺子的去世,卻是成功的將她的徹底擊垮,她不想掙扎反抗,她覺得申老爺子的死和她也有一定的責任,她打從心底覺得痛苦難捱,如果這樣能懲罰自己,她願意。

    “說你爲什麼要殺害你爺爺據我們所知,他一直疼你如掌上明珠,爲什麼要下毒害死他”

    “是不是爲了早日繼承他的遺產”

    “你爺爺去世前你們究竟聊了什麼還有,請闡述你的殺人動機”

    “申老先生是七竅流血中毒而亡,你究竟給他下了什麼毒”

    一句句的逼問就已經直接定了罪似地向她撲面而來,薛彌月雙手被戴上了重重的手銬,她面無表情的垂頭坐在那裏,既沒有哭,也沒有悲痛,她只是愣愣的看着眼前這一張張的嘴臉,聽他們的逼問,她簡直都要相信,真的是極致下毒害死了爺爺。

    雖然爺爺的死,她心有內疚,她甚至也懷疑是不是自己說的真相太殘酷,她也覺得這樣坐在這裏是受罰能讓她減輕心理的罪孽,但她絕對不會承認自己下毒

    “我沒有下毒。”她只說了這五個字,冤枉的帽子,她是不會承認自己戴上的。

    “哼,還狡辯真是個狡猾的臭丫頭年紀小小心計倒是不小,就你這種惡毒的心思,害死自己的親爺爺還能繼承公司了我看以後也是繼續禍害人民”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一字一句就像是刀子一樣的刺向薛彌月,不把她刺得血淋淋誓不罷休。

    而一旁稍微年輕一些的男人的攻擊卻顯得溫潤遲緩一些,只是說出來的話證明他同樣一丘之貉。

    “小姑娘你就認罪吧,做了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敢承認自己的罪。只要你自首把事實真相說出來,法庭會爲你減輕刑罰。”

    “你們憑什麼就認定是我殺了我爺爺是申英德的指使嗎”她猛的擡頭,陰嗖嗖的目光向二人迸發射來。

    她並不是真正的申莞月,她不是玻璃做的,她所經歷的黑暗和殘酷比有些人一輩子所經歷的都還要多,她怎麼會輕易被他們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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