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願意說可以不說,我也只是問問”她還是害怕會觸碰到他的底線,雖然他們現在是在談戀愛了,但是戀人之間也不能完全無話不談沒有祕密,就像她自己,永遠無法說出口自己究竟是誰。
所以她一問出口便有些後悔了,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私密的。反正她不在乎他接近申家是有目的的這件事,她自己都不純良,如何勉強他人
洛樽梵挑挑眉,竟是嫌棄她道:“不要這麼膽小,只要你有好奇的問我,我都會告訴你的。之前我不說,是顧忌你還沒有和我在一起,說了也會增加你的心理負擔。不過現在你已經是我的,而你爺爺也所以沒有什麼好再瞞着你的。”
洛樽梵說你已經是我的這句話讓薛彌月徹底害羞臉紅,她將臉埋了埋,但是接着他又說到爺爺,她臉上的羞澀瞬間消失,只剩下黯然。
不過他既然肯說,她心裏既是高興卻又百感交集。
因爲他做到了坦誠,而她永遠無法做到。
“我在這裏一直待到十五歲那年,我家裏人突然找到我,並說要接我回家。不是我父親,而是我的繼母。”
薛彌月愕然,她擡頭看他,他竟然還有個繼母
“據我所知,我母親和父親並沒有離婚,雖然他們鬧了很多年,但是母親把我藏起來的目的就是爲了父親離不開她。這是母親在我十二歲生日那年告訴我的,她就在這個房間裏,給我吹了生日蠟燭,和我說了對不起。但她同時也將她藏起我的目的告訴了我,我原諒了她。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我母親哭,哭的像個小姑娘,要知道我當時已經是個小男子漢,上初中了,還在練國術,是個肩膀寬闊又身強體壯的男孩兒,她抱着我哭,而我對她多年的所有的怨念都在那瞬間消失。所以我是真的不曾恨她。”
“在我十二歲生日那天她離去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一年後逝世在南度市,據說是因爲一場意外,後來我也找了很多證據和資料,經過好幾年才證實,申英德和我母親的死大有關係。”
薛彌月伸手摸着洛樽梵的臉,他三歲來到孤兒院,十三歲失去母親,十五歲才知道真相併返回家族,而那個家裏已經有了別的女主人,也許還有新的弟弟妹妹,他所經歷的坎坷也並不是一般人能經歷甚至接受的,她很慶幸他依然能如此端正的成長。
只是,她現在才理解他之前爲什麼總是防備着所有人,像只刺蝟,甚至冷漠的拒絕着所有的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