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難過啊”
他側躺着,問這話,便颳了刮她的小鼻樑。
“因爲和她們說再見了。”
“嗯爲什麼要再見”
“因爲我要變回薛彌月啊嗚嗚”薛彌月捂着臉,似乎有些悲傷,眼淚都流出來了。
洛樽梵卻是一愣,原來她心底的決定從未變過。
“不變回來不行麼”
薛彌月卻是搖頭,搖個不停。
“不我已經替莞月做了一切她去世的時候我答應她的都做到了彌耳的仇也報了我就想做回真正的自己現在這個我不快樂我不能認祖歸宗我不能以真正的模樣和你在一起我不快樂”
她彎了頭,垂淚不停,像個孩子。
洛樽梵忽然心疼,原來她心裏一直都不快樂。
嘆了口氣,罷了,隨便她吧。怎樣快樂就怎樣來,他始終不會逼她做任何事,也不會阻止她做任何想做的事的。
“那你到底有什麼安排和計劃嗎”
“噓祕密還是祕密還是祕密”她迷迷糊糊的含着淚又睡了過去,看來喝的是真的徹底醉了,只怕她自己明天早上醒來都不會記得這一晚究竟說過些什麼了。
洛樽梵拍拍薛彌月的肩不再問她什麼,只是這一夜自己卻是徹夜未眠。
翌日薛彌月起來的時候,趙裏裏她們三人已經帶着趙小外走了,只給薛彌月留了簡訊。
她們都以爲彼此還會頻繁見面,卻是不知道,這根本就是她們最後一次見到申莞月了
日子過得很快,很快就到了申莞月二十歲的生辰。
而這一天,薛彌月和洛樽梵沒有爲此大肆操辦,他們都知道真正的申莞月已經去世,所以他們找了個藉口,出門旅行去了。
以此避開衆人盯着的申莞月的生日宴會,也想要兩個人單獨相處。
而他們旅行的目的地,是日本。
薛彌月去了一趟東京,在再一次申請探監遭到錚雲本人的拒絕之後,她依然沒有勉強,只是站在看監牢外深深的嘆了口氣。
擡頭望天,她知道錚雲此刻一定和她望着同一片天空,如果他真的不願意,她也只能接受。
薛彌月和洛樽梵幾番打探之後又去了一趟楚筱雅的墓地,由良家族把她的墓地看的很好,雖然他們最後對楚越很狠,但終究還是讓他入了由良家族的墓,就在他母親楚筱雅的身旁。
不過,面對這次案件,他們選擇了袖手旁觀或者說,選擇不參與真相究竟如何,本身便是對楚越的一種殘忍。
雖然這種殘忍對薛彌月來說是種幸運。
她將花束放在楚筱雅的墓前,卻驚疑的發現墓前不多的禮物堆裏竟然有一個錦盒,而錦盒的模樣甚至上面的標誌看起來竟然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