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從嗓子裏發出短促的音節,也不知道是笑還是被我噁心到了,不過他給我上藥的動作倒是輕了許多。
等他給我包紮好之後,我才道:“皇上”
“你想我們還沒出門就被人發現身份麼。”
我不解:“那該叫什麼。”
君墨不鹹不淡的開口:“你覺得”
這倒把我難住了,沉默了一會兒才試探着開口:“主子”
君墨不語,看我的眼神彷彿在看一個智障。
“公子”
“你見過哪家丫鬟和公子同吃同寢。”
我沒轍了:“總不能叫夫君吧。”
“好。”
“”等等
君墨剛要起身就被我拉住了衣袖,他側眸掃了我一眼:“夫人還有何事。”
“皇夫這個稱呼似乎有些不合適吧。”普天之下,能把他稱作夫君的人,只有他正式的妻子,也就是當今皇后。
我又不是嫌命長,何必冒死進犯。
君墨提醒我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稱呼是你提議的。”
“”我扯了扯嘴角,“皇上,這是大不敬之罪,臣妾惶恐。”
“無事,朕赦你無罪。”
“可皇后會殺了我的。”
君墨聞言,拍了拍我的頭:“現在宮外,她奈何不了你,至於回宮後”他頓了頓又才補了一句,“夫人自求多福。”
我看着他的背影氣的牙癢癢。
兩天後,我實在在屋子裏待得快發黴了,便問茶茶這附近有沒有什麼可以去解悶的地方。
我起身,活動了一下胳膊腿,安慰道:“你看,我這不早就已經好了嗎,你家公子現在指不定去哪兒瀟灑去了,他哪裏還有這個閒心管我們。”
說起這件事我就有些生氣,自從兩天前他從我這裏離開後,便再也沒出現過。
我覺得他睡的同吃同寢這句話就是在框我,給我下套子,好讓我叫他夫君,等回宮後不用他動手,皇后自己就把我收拾了。
看,多麼完美的計劃,絲毫不上升到任何政治立場,就算我被處死了也是自己嘴賤越級冒犯,西涼更找不到任何立場來抗議。
不得不說,君墨這個人心機實在太深了,有這等閒情逸致用在朝堂上不好嗎,偏偏要來欺負我。
不顧茶茶的反對,我拉着她就走到了外面的集市。
說起來,這倒是我第一次趕集,看着什麼都覺得新鮮。
茶茶帶的錢,已經快被我買完了。
“娘夫人,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要是公子知道的話”
“急什麼,還早呢。”我看前面人多挺熱鬧,便咬着糖葫蘆走了過去,這玩意跟以前阿孃給我買的,味道似乎有些不一樣。
我剛擠到人羣最前,就聽到一個冷冽的女聲響起:“與其讓我做你的小妾,倒不如死在這裏。”
我循聲望去,說話的是一個穿着鵝黃色衣衫的女子,眉目間皆是一股傲氣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