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稿日期就要到了,編輯在每天催,而安立夏還有很多沒畫,她越是想要努力畫,畫出的東西就越沒有感覺。
腦海裏不是出現師父的臉,就是擔心慕如琛找她要孩子,根本就無法專心。
以前慕如琛幾乎每天都找她,她倒也習慣了,現在好幾天沒有消息,她心裏反而覺得更加不安。
所以她也是受虐體麼
煩躁
於是,她接受司閱的建議,來到海邊看房子。
吹吹海風,心情果然好多了。
安立夏光着腳,在沙灘上走着,任風吹着臉頰。
很愜意。
司閱轉頭看着她,臉上帶着迷醉,“小夏夏,你真漂亮”
安立夏身後,在他的頭上打了一下,“你啊,也學壞了”
司閱摸了摸被她打的地方,“真的,我見過那麼多畫畫的,你是最漂亮的”
“你果然一點品位都沒有”安立夏搖頭。
司閱嘟嘴,“你原本就漂亮,作爲一個男人,我很負責地告訴你,論美貌的話,你已經超過了這個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
“說到女人,你啊,該找個女人來管管你了,照顧你的生活也好啊”安立夏一邊走,一邊說着。
“不着急,你都沒嫁出去,我擔心什麼”
“我孩子都有了”
“想要孩子,我明天就去孤兒院領養一個”
安立夏聽着他幼稚的言語,還有他裝傻的樣子,笑得很開心。
不管怎麼說,還有一個知心的朋友,她已經知足了。
而這時,司閱的手機響了。
“喂”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但是安立夏聽到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而且聲音還很甜,一聽就是故意的那種。
“好,我們現在就過去”司閱掛斷了電話,然後很開心地看着立夏,“開發商派一個代表過來,已經來了,約到了小區的一家咖啡廳,我們過去吧”
一個聲音故意變得很甜的女孩子,把一個男孩兒約到咖啡廳,明顯就不是爲了單純的談事情。
安立夏不想破話他的好事,“你去吧,我心裏煩,在這裏多吹一會兒海風。”
“可是房子怎麼辦”
“你看着合適就好啊,既然你覺得我是最漂亮,那我就相信一次你的品位。”反正也不是一次看房就決定的。
“那我就先去了,你心情好點就打電話給我”司閱跑着離開了。
他很開心,只要能幫到他,哪怕是再微不足道的事情,他也很開心。
安立夏沿着沙灘走着,光着腳,任海水不斷衝着腳腕。
而這時,手機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哪位”安立夏順口說着。
“你連我的號碼都沒有存”電話那頭,慕如琛怒吼
怎麼又是她
安立夏心情更煩躁,“我爲什麼要存一個陌生人的號碼”
“你”
“你打電話有事麼沒事我就掛了”安立夏不想跟他多說一句話。
“安立夏”慕如琛低吼,“我們之間就不能好好談談麼”
她不允許慕如琛帶走甜甜
而就在安立夏將手機扔進海里的瞬間,頓時感覺背後一陣陰冷。
轉身,卻發現對方已經到了自己的面前
手腕,被狠狠地抓住
從她扔電話的那一刻,他就想要捏碎她了
這些天,他喫不香睡不着,滿腦子都想着怎麼讓她搭理他,甚至從早上開始就在海邊等着,而她,先是跟一個男人親親我我,後來居然連電話都想接聽了
安立夏,誰給你的膽子
“你又想做什麼”安立夏徹底憤怒了,“慕如琛,你到底想做什麼這麼纏着我,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
如果他知道是什麼意思,還用得着每天這麼煩躁嗎
“你什麼你”安立夏瞪着他。
“我來要我的女兒”慕如琛隨便找了一個藉口,“甜甜是我的女兒,你以爲你把她藏起來,我就會放過你們麼”
果然,他只是想要奪回甜甜
安立夏不允許
“慕如琛,你腦子是壞掉了還是根本就聽不懂人話”安立夏瞪着他,“甜甜不是你的女兒,你到底要我說多少遍”
“如果沒有足夠的證據,我會這麼肯定麼”明明證據都已經證明一切了,爲什麼她還是不承認
“你所謂的證據,不過都是自以爲是”
面對安立夏的固執,慕如琛憤怒得不可遏制,“要怎麼樣才能讓你承認甜甜是我的女兒”
“除非你殺了我”
威脅
女人都會用這一招麼
他的母親用這一招離開了家,那個女人也用這一招拋棄了一切,現在安立夏也用這一招
過往的恨意全部涌了出來
慕如琛憤怒地等着她,臉上帶着嗜血的殘忍,“安立夏,你以爲我真的不敢殺你麼”
“你敢的話,就試試”安立夏無畏無懼
好,很好
慕如琛冷笑着,抓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說地將她扯進海里
洶涌的海水淹沒到安立夏的胸前。
慕如琛的另外一隻手突然摁住她的頭,將她的身體摁進海水裏
任她怎麼掙扎也不放開
他想殺死她,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這麼脆弱,這麼渺小的存在,憑什麼那麼倔強,憑什麼總是一次又一次的挑釁她
安立夏,你有什麼資格
冰冷的海水,瞬間灌滿鼻腔,隔斷了呼吸
苦澀的海水被安立夏大口大口地嚥進肚裏,很難受,但是身體被一個巨大的力道摁着,讓她死亡的痛苦在一點一點的逼進
安立夏用盡全力掙扎,然而,始終都是無用的。
無論怎麼掙扎,都始終無法浮出海面
身體,被狠狠地提了上來
“咳咳咳”安立夏不停地咳嗽着,將口中吞進去的海水吐出來。
慕如琛逼近她,臉上,帶着冰冷的憤怒,“說,孩子究竟是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