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是那之前狼狽的,被驅趕進門內當做探路石的老向導!
“竟然是你這個老東西?”
翠西捂住自己的手腕,痛苦的發出哀嚎,整個俏麗的瓜子臉都是因疼痛和憤怒而扭曲的猙獰之色,實際算是她都沒想到,最後出來還對自己造成巨大創傷的是這個老傢伙:“你竟然沒死?你以爲現在出來,能改變一切…呃!”
她的話根本沒說完,角落處的老向導輕輕鬆開緊扣住弓弦的手指,隨着蓄足力的弓臂微晃,那根搭在面的利箭劃破虛空瞬息而至。
“嗖——”
又是淒厲的破空聲,瞬間釘在了翠西的大腿。
巨大的力量直接讓翠西失去了反抗的力量,哀嚎着直接跪倒在地,嬌好的面容全是猙獰和扭曲,但眸子裏卻帶着瘋狂:“憑你?”她在怒吼:“殺了他!”
“該死!”
那5名黑袍隨從反應過來,提着長劍衝過去。
但還沒等他們跑了幾步,數道灰黑色的光線直接在金柱後出現,直接命了他們,隨着腳步的遲疑,他們的臉都瞬間出現了一股灰黑之色,哼都沒哼一聲,哐當跌在地,一動不動,徹底沒了生息。
“衰弱射線和負能量射線?”
翠西的眸子裏出現絕望。
她凝視那遠處收起戰弓,冷冷看着自己的嚮導,目光卻掃向旁邊的金柱後面:“死靈系的法師?”她發出慘然的笑:“死亡沼澤裏的黑法師是你們!”
“沒錯。”金柱後出現了嬌媚的女聲:“是我們。”
“這聲音…”
翠西猙獰的俏臉卻瞬間擡起。
連不遠處,故作虛弱的亞德里恩都趴在地,儘管頭都沒擡,但眸子裏卻帶着森冷:“這次可真是捲入了一個麻煩裏了!”
翠西近乎尖叫着終於說出那個名字:“蘇珊!”
“嗯,是我。”
穿着華貴貂絨大衣的女子嫋嫋走出。
十指都帶着各式的寶石戒指,而手裏還拿着一柄小巧的法杖:“翠西,最受父親喜愛的妹妹,真是沒想到。”她露出微笑:“在這見到了你。”
“你竟然做出這種事!”翠西憤怒渾身都在顫抖:“你背叛了父親的計劃!”她的眼球裏都佈滿了血絲:“蘇珊!”
“背叛?”
蘇珊嫋嫋走到祭壇這邊,眼波流轉:“誰說的呢?”
她輕笑着向前,身後同樣跟着3名籠罩在黑色兜帽裏的法師,以及手持戰弓的老向導,外加9名穿着鑲鐵皮甲,手持鐵劍的戰士:“我們來到這,可都是根據父親大人的指示呢。”語氣稍頓,她的微笑裏帶着得意:“父親大人單獨安排給我的命令。”
“不可能!”翠西憤恨的尖叫:“你是背叛了父親!”
“我喜歡你這副哀嚎的模樣。”
蘇珊微笑。
她緩緩蹲下,極爲昂貴的黑色貂絨大衣蹭在血也不在乎,反而還伸出白嫩的手抓住翠西的頭髮,勒起那嬌俏的瓜子臉看向自己:“真是漂亮。”
“呸!”翠西朝着她吐了口吐沫。
蘇珊毫不介意那口水在臉頰留下。
微笑着鬆開手,但眸子裏瞬間出現森冷,反手重重的抽過去:“可是你有些不明白,現在是誰佔據了主導!”
“啪——”
清脆的耳光聲出現。
蘇珊看着臉頰頓時紅腫起來的翠西,眼裏的森冷更帶着得意:“憑什麼父親每次都選擇愛你?憑什麼你會仗着父親的寵愛而擁有一切?”她的臉同樣帶起猙獰:“我纔是最愛父親的那個,卻爲什麼要遠離父親,成爲玩具被送給別人?爲什麼?!”
“你…該死…”翠西的嘴角出現鮮血,但因爲手腕重傷,大腿重傷,卻連施法都不可能,只能用憤恨的目光看着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姐。
“但現在好了。”
蘇珊輕笑的站起來,擦掉臉的口水。
伸手在懷裏的貂絨大衣掏出一把模樣漆黑的匕首,目光看向趴在地一動不動的亞德里恩,輕聲呢喃道:“僅以謊言之王希瑞克冕下的名,獻殞落神祇復生的可能,賜予我無的榮光!”
“謊言之王…希瑞克?”翠西掃過那漆黑的匕首,眸子瞬間縮起:“那個以編織各種謊言與陰謀的圈套爲樂,將深陷其的神祇與凡人導入毀滅的邪神!”
“閉嘴!”
蘇珊卻陰沉着面孔吼道:“這是世間對吾主的污衊!”
可是她卻神經質般的笑起來:“不過也多虧了你,我的翠西妹妹,父親讓我收割即將重生的這個神祇,用作獻給謊言之王希瑞克的祭品,這可真是太棒了。”
翠西咬牙:“這一切都是你在後面指使?”
“沒錯。”
蘇珊點頭承認了:“但你說錯了一點。”
她微微笑着:“是父親告訴我如何做的。”蘇珊看着翠西那不甘的模樣,臉的得意簡直無法掩飾:“父親還是愛我更深的啊!”
“…這不可能!”翠西眼裏帶起絕望和不敢置信。
“沒什麼不可能。”
蘇珊矜持的輕笑:“你眼前是事實!”
她翻身指着旁邊的3個死靈系法師淡淡道:“不然你以爲爲什麼會這麼輕易的來到了這?還不是父親一直在派遣手下前來清理死亡沼澤,並且爲你解決了這處寢陵裏大部分危險?”蘇珊昂起白嫩的脖頸:“如同你說的,你太天真了。”
“…父親大人怎麼可能…”翠西眼裏只剩下茫然。
“來讓我告訴你真相吧。”
蘇珊輕聲呢喃:“你的存在從開始是錯誤,你的母親只是個卑賤的精靈族女奴,卻機緣巧合懷孕了,然後生下了你。”她的臉帶着扭曲:“然後你那精緻的小臉從6歲被父親所寵愛,所以纔會將本該交給你的任務讓我來做,來到這荒涼偏遠的前灣郡,被牧羊人收爲養女,然後又被曼德爾那個綠松石家族的當做她原本妻子的替代品,悲慘的活在一個被謹慎編織的牢籠當。”
微微扭頭,蘇珊看向旁邊趴着的亞德里恩,眸子裏更顯憤恨:“尤其是我知道了那個女人在曼德爾這個該死的傢伙心裏,究竟有多麼的重要時,我忍不住嫉妒。”她的手握緊自己的胸口:“我從沒有人真正的愛過,我真的嫉妒,算是這個該死的亞德里恩我也在嫉妒。”